盡管左寒在微信裏並沒有細說，但程梨基本也能猜到是個什麽意思了。

大抵是希過去和他老師見個麵的。

程梨總不能空手去，買點什麽好像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麽頭緒，於是就趕加快速度做了些吃的，再切了些水果裝好了，朝著祥譽醫院趕去。

左寒正在會議室裏，氣氛有些凝肅。

針對左寒的辭職，幾個領導特意在一個小會議室裏一起見他。

說話的領導，聲音語重心長。

“小左啊，你能力那麽出，我們也一直都願意給你最高的待遇，還是希能夠一直合作下去的。事呢，我們也大概都知道了。你也不要衝，凡事我們好商量嘛，你說對不對？”

左寒並不做聲，隻走上去，將一個信封放到了他們麵前的桌麵上。

白的信封上，黑的鋼筆字跡蒼勁大氣，筆鋒利地寫著兩個字——辭呈。

“這是我的辭呈，請諸位撥冗，盡快理。”左寒的聲音很平靜，淡淡的。

領導們頭疼得很，當初郭啟瑞將他挖過來的時候，就說過的，自己這個學生，技湛卓絕，專業非常過。

唯一的缺點就是同心和同理心匱乏，簡而言之，商不高。

當時郭啟瑞用了個詞來給他們形容左寒——油鹽不進。

但一直以來，左寒一直本本分分，工作完得完無缺。以至於他們都有些忘了，郭啟瑞早就提醒過他們的。

早就提醒過他們，左寒是怎樣的人。

“左寒啊，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現在海城除了我們祥譽，還有哪裏能給你開出這麽好的待遇啊。海城的生活本也不低，而且你還沒家吧？將來要用錢的地方可多得是呢。”另一個領導站起來。

繼續對左寒說道，“所以你冷靜一點好好想想。待遇上要是還有什麽想法的，可以再談嘛，你的合同從簽署之初，靈活就是很大的。”

聽到這話時，左寒似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勾了勾角。

看到了他角的笑容，這個領導大概是覺得有戲，趁熱打鐵繼續道，“至於我們打算再招人進來，你也不要有什麽想法，我們也隻是希能和你分擔一下。”

左寒角的弧度落了下去，他先前隻不過是因為領導的話，倏然想起了好像總有人擔心他的生計？那個生怕他過不起日子的小酸梨。

他覺得有趣便勾了勾角，而此刻，已經恢複平靜，目淡漠地看著他們。

“我生活上有沒有困難，就不勞你們費心了，總之，我會理掉手上的病人。我的辭呈請盡快理。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關照。”

左寒禮貌地點了點頭，就從會議室離開，留下一個油鹽不進的背影。

領導們麵麵相覷，然後都有些煩躁起來，那個蕭建剛惹誰不好，幹什麽偏要去惹左寒？！

明明左寒這家夥，沒人惹他的時候，簡直天下太平，再省心不過了！

有個領導終於忍不住煩躁地說了句，“那個蕭建剛的兒，是有什麽問題生怕自己沒人要了嗎？不然為什麽明明都知道人家結婚了，還要往上湊？蕭建剛可真是夠有家教啊。”

另一個領導嘖了一聲，“你們還不知道吧？左寒好像和那個zs有點關係。也難怪那個蕭建剛豁出去老臉都不要了。”

“哪個zs？”有人不明所以。

“還能是哪個，左也不是什麽大姓，全國都有名的zs還能有第二家嗎？”

……

左寒從會議室回到科室，就看到了在科室走廊上等著的蕭艾玲，滿臉言又止的委屈，看到左寒回來，就趕想要迎上來。

“左老師……”蕭艾玲期期艾艾道。

還不等繼續說下去，後頭就傳來了一聲，“左醫生就在那兒了。”

“好的，謝謝。”程梨禮貌向指路的護士道謝，然後朝這邊看了過來。

正好就看到蕭艾玲在那言又止，被打斷了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起因經過，但程梨想了想自己的職責……

就抬頭，姿態明顯端了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什麽姿態，程梨心裏暗暗想，總歸是，在電視裏看的那些正室大房就得是這樣的架勢。

“左寒。”程梨迎了上來，“我沒來晚吧？”

“沒有，來得正好。”左寒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老師。”

“嗯。”程梨點了點頭，察覺到旁邊如同利劍一樣的蕭艾玲的目。

程梨想了想，就手輕輕挽住了左寒的胳膊，“我們走吧。”

蕭艾玲咬了咬，任誰上這樣的場麵也該說不出話來了，可還是開了腔，“左老師，我能和你聊聊嗎？方便嗎？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左寒看了一眼，聲音沉穩平靜，“不方便。”

他回被程梨挽住的手臂，然後手輕輕攬住了程梨的肩膀，“我現在要和我太太去見郭老師，沒有時間。”

說完，就攬著程梨離開，毫沒有拖泥帶水。

程梨看著這一幕，總是會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幾年裏，對唐川的執迷。

忽然就覺得有些釋然了。

喜歡左寒這樣不拖泥帶水的狀態，如果唐川，從一開始對，就是這種毫不拖泥帶水，不行就不給任何希，甚至連距離都保持得非常完的話。

那麽可能不會將心思放在唐川上那麽多年，說不定早早就醒悟了，早早就另覓良人，那可能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在想什麽？”左寒的聲音從旁邊傳進的耳朵裏。

“嗯？啊，沒想什麽。”程梨笑了起來，衝他眨了眨眼睛，“就覺得左醫生真是不憐香惜玉啊。”

“以一個已婚的份，對別的人憐香惜玉，違背我的原則和價值觀。”左寒說道。

程梨卻笑著搖了搖頭，“我才不是說這個呢。”

“嗯？”左寒發出個疑問的音節來。

程梨輕歎了一口氣，“我好歹是個傷員嘛。”

程梨說完這句，就清楚的在左寒的眼眸裏看到了些錯愕的緒來。

他手臂圈著肩膀的作已經陡然鬆了鬆，變了輕輕握著的肩膀，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另一邊肩膀。

看在外人眼裏，就是個異常親昵恩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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