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先前從秋築走進來的時候,程梨就已經認真思考過了。和喻尋琴見麵,可不隻是為了麵對左寒的家長而已。
更是對左寒的幫助,畢竟自己和左寒之間的開始,就是為了給對方應付這樣的況才開始的。
所以程梨頓時就清醒了不。
頓時意識到,比起麵對左寒的家長會有多局促尷尬而言,要讓左寒的家長了解並承認他們的婚姻事實,更重要。
所以聽到喻尋琴這話,程梨潤了潤嗓子,就認真說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看著喻尋琴的眼睛,強調著,“上個月底就結婚了。”
喻尋琴看著一本正經強調結婚事實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程,你不用張,我沒有不相信的意思,我隻是說……左寒的格如此,一直以來都很難與人建立親關係。”
程梨繼續強調,“但我們結婚了。”頓了頓,再道,“上個月底就結婚了。”
喻尋琴似乎被程梨給逗樂了,笑了一會兒,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我忽然有些明白左寒為什麽和你結婚了。”
“嗯?”程梨不解。
喻尋琴道,“你可的。”
程梨心說,你這樣誇獎我,那我可要不好意思了啊。
喻尋琴忖了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認真道,“既然左寒和你結婚,那想必你也了解他吧?”
程梨心說,我知道他有六塊腹算不算?
但還是著頭皮點頭,“了解。”
“那你也知道左寒和他母親關係不好吧?”喻尋琴問道。
程梨不太確定喻尋琴的話裏有沒有試探的意思,但還是沒打算放鬆自己。
於是就繼續著頭皮點頭,“知道。他母親把他關在晏城的時候,是我去接他的。那時我們已經結婚了。”程梨重複,“上個月底就已經結婚了。”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麽關係不好嗎?”喻尋琴又問。
程梨忖了忖,心說高考的時候,自己也沒這麽張。
認真思考了一下當時依稀聽到的那些……左寒與邱瑾的對話。
著頭皮總結了一下,“他母親好像有些偏心,對左寒不好。”
畢竟哪個母親要是真對兒子好,兒子對母親不會是這恨之骨似的反應。
而且也沒有哪個對兒子真好的母親,會找兩個黑壯漢在門口攔著不給人走,也完全不管會不會耽誤對方的工作和正常生活。
左寒又不是三歲,三十歲的人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了。
“是啊。”喻尋琴輕歎了一口氣,“他媽就是……太偏心了。”
程梨覺得在喻尋琴這裏,似乎已經是過關了,因為喻尋琴終於沒再問問題,而是自顧自開始說了起來。
“一顆心簡直完全偏向了左寒的哥哥左年。我就沒見過哪個當親媽的,會對丈夫前妻的兒子那麽好,好得連親生兒子都不顧了。”
“就算覺得對左年有虧欠,可左寒是不欠他什麽的。可是卻完全不顧左寒的心。”
“左寒在還小的時候,就和別的小孩兒所接到的信息不同。按說別的有兄弟的家庭,要麽就是教孩子們要兄友弟恭,又或者是教哥哥讓著弟弟,多照顧照顧弟弟。”
“可在左寒從小接到的信息就是,你要讓著哥哥,你要多照顧哥哥。”
程梨覺得喻尋琴大概是覺得肯定也已經足夠了解左寒,於是才會在麵前,直白提起左寒原生家庭的事。
但其實對左寒原生家庭的況,全然不知。
本不懂,部是這麽複雜的況。
此刻聽喻尋琴娓娓道來,難免有些震驚!
本連一句都不上,也不敢做聲,隻默默聽著。
喻尋琴似乎也不需要多說什麽,就繼續說了下去。
“但哪怕是這樣,左寒從小也忍住了。要不是當初發生了那件事,他也不會大變,徹底與家裏反目,也不會對他媽徹底死心。”
程梨聽到這裏,心都有些懸了起來。
其實理智上知道,自己在這裏聽這些關於左寒的往事,不太合適,自己畢竟不是他的什麽人。而且左寒那樣格的人,未必就希別人知道這些。
可是,人就是有著不控製的好奇心。
‘那件事’究竟是什麽事?程梨連心都懸起來了。
然後,程梨就從喻尋琴的話語裏,得知了當初那件事。
“左寒小時候曾經遭遇過……”喻尋琴多還是擔心程梨會隻為了左寒的錢,所以想了想,沒有用上‘綁架’這樣的字眼。
謹慎地換了另一個詞。
“……拐賣。”喻尋琴道,“他遭遇過拐賣。”
大抵是因為,先前就一直懸著心,此刻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程梨隻覺得,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似的。
因為過於震驚,程梨連聲音都有些打抖,“拐……賣?”
畢竟那都是電視裏,或者新聞裏才見過的事,起碼邊還從沒見過也沒聽過。
“嗯,他被……人販子給抓走,關了起來,遭遇了很多的折磨。好不容易趁著人販子睡著了,掙了繩索,拿到了人販子的電話,給他媽媽撥了個電話。”
程梨聽到這裏,按說最尾這個容,應該是能夠讓人鬆一口氣的,可程梨想到左寒和他母親的關係或許這裏就是節點。
本能地知道,沒有這麽簡單,遠沒到可以鬆一口氣的程度。
“可是他媽媽那時候因為在給左年開家長會,甚至沒有細聽自己兒子在電話裏張害怕的求救,隻為了不影響耽誤到左年的家長會,說了句‘我在給你哥開家長會呢,你先不要吵’就直接掛掉了。”
程梨聽到這裏,終於忍無可忍,“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程梨也管不了自己話裏所說的這人,是不是左寒的親生母親了。有什麽資格當母親啊?當後媽倒是當得很稱職嘛。
程梨覺得自己算是個心境比較平和的人了,但差點沒被喻尋琴所說的這些事給氣死。
喻尋琴聽到程梨帶著些憤怒的言語,眼眸溫地彎了彎,“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心疼左寒,但我說的這些,都已經是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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