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謝昭昭拉著云祁的手上臺階,“我去看看四哥那里,好些時日沒回來了,我想瞧瞧他的的況。”
“上次陸先生看過之后,苗先生說那蟲子快養好了,我去瞧瞧。”
“行。”云祁微笑,大手扣住謝昭昭的五指,和一起進了謝府。
于氏現在修養的時間多些,家中瑣事謝嘉嘉管的多。
云祁和謝昭昭來的比較突然,沒有事先通知。
還是馬車到門前的時候,守衛瞧見了便趕去里頭通報,此時謝嘉嘉也迎了上去來,歡歡喜喜地牽住謝昭昭另外一只手。
“我的寶貝小妹,大忙人來啦!姐姐想死你了。”
謝嘉嘉眉開眼笑地說著,瞥了云祁一眼,“還是殿下陪著回來哦,你們這一對大忙人,今天總算空一點,等會兒我就讓廚房準備飯菜!”
“晚上留下一起呀,好好聊聊。”
“行……”
謝昭昭無奈地看著謝嘉嘉,笑著說:“姐姐紅滿面,遇到什麼好事嗎?”
“我能有什麼好事呀,最開心的事就是月牙不鬧騰我啦!”謝嘉嘉牽著謝昭昭往里走。
姐妹倆說說笑笑地往里走。
云祁陪在一側,只偶爾謝嘉嘉提到他的時候,他才客氣地笑一笑,其余時候都很安靜。
忽然,有子的聲音傳來。
“別鬧了,你瘋了……瘋了是不是,別……”
云祁和謝昭昭都聽到了。
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掃向不遠的游廊轉角,那里出了一截靛青袍角。
謝嘉嘉看他們朝著那邊看,便也瞧過去。
這時三人都沒說話,那游廊轉角的聲音便更加清楚了幾分。
“我是瘋了,你不理我,我快要被瘋了!”
這男人的聲音分明是謝長淵的。
大家的神都變得復雜起來。
所以謝長淵在那犄角旮旯和什麼子在拉拉扯扯嗎?他這是狗改不了吃屎,才幾日就原形畢了?
可是以前他不會和府上的婢糾纏不清——
此時謝長淵悶哼了一聲朝后退了好幾步,他高大的形擋住的那子也了半張臉。
哦,原來是陳書蘭。
謝昭昭面上浮起三分笑,敢是小夫妻鬧矛盾。
陳書蘭面紅耳赤,怒瞪了謝長淵一眼,提著擺快步離開了。
謝長淵一幅怨夫模樣,眼地看著妻子背影。
云祁不客氣地哼笑了一聲。
謝長淵聽到聲音,回頭一瞧才看到他們這一行人。
他沉默了一瞬,英俊風流的臉上出大大的笑容來,一邊理著袍子一邊往過來走:“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了?難得難得,晚上留下喝一杯!”
云祁淡道:“可以。”
“你答應的這樣利落,到時候可別被我喝趴下!”謝長淵吊兒郎當的笑:“你酒量可是不怎麼好的。”
云祁說:“到時候試試。”
“要不這樣吧……”謝昭昭勾著云祁手指說:“我和姐姐說會兒私房話,你和五哥也聚聚,你們應該好久沒聚了。”
云祁心說真沒必要。
謝長淵現在也憋悶,誰要和云祁聚。
不過謝昭昭這樣提議了……兩人一個寵妻一個寵妹,都心照不宣,笑著點了頭。
等謝嘉嘉和謝昭昭兩人走遠后,云祁看著謝長淵,謝長淵看著云祁。
兩人視線對了片刻,都別開臉。
相看兩相厭。
“走吧。”謝長淵叉著腰,“我替妹妹好好招待招待你,咱們也說點男人間的私房話吧。”
云祁沒吭聲跟他一起朝前。
……
“陸先生在四哥那兒嗎?”
謝昭昭和謝嘉嘉離開后便起來:“聽說他也是剛來。”
“對呢,這位陸先生真是怪癖哦,話不多,進來就直奔老四那兒去了,還好今天老四在家,不然他來的這麼匆忙怕是要撲空。”
謝嘉嘉懶懶地搖著手上的竹制小折扇,還拿給謝昭昭看,“前幾日我讓人做的,閑來無事當個小玩意兒把玩,小巧致吧?”
“我讓人做的多,等過幾日都做好了,給你們都送過去。”
“你的是梅花紋的,我覺得你就跟梅花一個德行,偏要大冬天開放,與眾不同,蘭蘭是君子蘭,適合那個,幽靜,堅韌。”
“秋水我給選了水仙花,堅貞又純潔……還做了一把玫瑰花紋的,是給那位茉蘭公主,熱烈,很配,到時候二哥找到了人就給。”
謝昭昭聽說的有條有理的,忍不住贊道:“姐姐懂的東西好像和我懂的東西不太一樣,你說的這個玫瑰,是倒不知是什麼花。”
“啊?”
謝嘉嘉愣了一下,回過味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現在這大秦應該是沒有這種品種,如果以后我有機會看到了指給你。”
“好啊。”謝昭昭隨著謝嘉嘉往前走了一會兒,閑聊了一些家中事,狀似不經意地說:“姐姐,我前日看了你寫的九千歲。”
謝嘉嘉哈哈笑道:“那個啊,那個是最新的本子,寫好了就送去給你了,想你開開眼,看了覺怎麼樣?”
“好的,和以前的都不一樣,很新鮮……只是姐姐你是怎麼想到,那個重生的劇的?”
“我麼,我想啊。”謝嘉嘉看著謝昭昭,“你看過我那麼多本子,肯定也知道,我就是天馬行空嘛,胡思想的。”
“是麼?”
謝昭昭眸幽幽地看著謝嘉嘉。
真的全憑想象,就能想出這樣奇特的劇來嗎?
“行啦行啦,一個故事而已,你還非要問我怎麼想出來的嗎?你當初忽然和楚南軒翻臉,我不也沒對你刨問底嗎?”
謝嘉嘉笑瞇瞇地說:“小妹,每個人的腦袋都是不一樣的,想的事也不一樣,或許還各自有小哦,你覺得是不是?”
謝昭昭眸微,也笑著點頭:“姐姐說的是,走吧,咱們先去見過母親。”
“走啊。”
謝嘉嘉牽著謝昭昭的手繼續往前。
謝昭昭還是稍微提點了一下,“姐姐,你以后寫本子,盡量不要用本朝已經有的份,比如太子什麼的,很容易別人做文章。”
“朝廷對思想管控是很嚴格的,你以前寫的城主那種份就好。”
“還有九千歲,這種份設計也許真的很新穎,但是被有些人看到了,可能會有不好的影響,還可能惹禍上。”
“我并非危言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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