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

謝昭昭忍不住朝他說：“我還不到不了的時候，你不必這樣。”

“我知道。”云祁用一旁放置的長帕給謝昭昭拭了上的水汽，然后把寢裹了過去，“只是你現在子重了……”

“懷孕很辛苦，你是為我孕育孩兒，我本該親力親為照看你，一直陪伴在你邊，只是俗事纏，你我份注定不能做凡事不過問的閑云野鶴。”

他一邊說一邊幫謝昭昭整理頭發和服，抬眸看了謝昭昭一眼，“但是這樣難得閑暇的機會，我也想做個溫的好丈夫。”

謝昭昭聽著他溫話語，心如同化開了一般，水潤瓣輕輕開合：“阿祁……”

“好了！”

云祁把服給謝昭昭整理好，輕輕抱起回到寢居，把人放在了大床上。

他起的那一瞬，謝昭昭在他角親了一下。

云祁笑看了謝昭昭一眼，往外頭去了，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新的干巾和木梳。

他上床榻，盤膝坐在榻中，拍了拍自己的，“躺這兒。”

“哦。”

謝昭昭輕輕應著，挪著有些笨重的子后仰。

云祁雙手適時地托住謝昭昭肩膀，讓穩妥地枕著自己的膝頭躺下，那雙帶著薄繭的修長大手，便整理起謝昭昭的頭發來。

“昭昭，你的頭發又黑又亮，是真的漂亮。”云祁溫地說：“我還沒給挽過幾次頭發呢，子發髻樣式又多又復雜，覺聽難的。”

謝昭昭伏在他膝頭輕笑。

他替整理著頭發，兩人便這樣靠在一說了說己話。

伺候的下人們都懂事地守在院子里，沒有人進來打擾。

等謝昭昭的頭發弄的半干，云祁扶坐起來。

一頭墨染一般的烏發中分垂落，把那小巧致的臉襯托的越發白皙亮。

燭火在輕紗床帳之外輕輕跳躍著，明滅的微打在謝昭昭的眉眼。

其實的五除了一雙大眼之外，鼻子和都很是致小巧，便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是需要放在手心里捧著寵的姑娘。

只是的眼波帶幾分銳利英華，倒顯得整個人都英氣了起來。

此時看著云祁那溫深邃的目，覺自己能被溺斃在他的眼睛里面。

明明都做了父親，那麼親了。

如今倒是被他一點眼神看的視線躲閃，臉紅心跳起來。

那眼中的銳利和英華，也變淡消失，波瀲滟。

謝昭昭抿半晌，忽然垂眸：“你盯著我做什麼？有話便說話。”

“哎……”云祁嘆了口氣，一本正經道：“我忍的難啊。”

“忍什麼……”謝昭昭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結道：“你剛才、剛才不是穩得很嗎？現在、現在又說自己忍的難了？”

虧得那會兒還以為云祁想干點什麼，卻是想多了。

他只是想簡單溫存一下。

現在溫存好了又來說這個！

“妻在懷，我若一直穩得住，那我真不是個男人。”云祁笑說著，雙手出來，把謝昭昭攬抱在自己懷中，“只是你現在子重。”

他自然不能做禽。

盡管陸漢秋表示可以——云祁現在看陸漢秋很是不爽。

那廝太口無遮攔了。

連自己的床笫之事都要來建議一番。

這讓云祁有一種私之事被人窺探的覺。

但誰陸漢秋辦事能力還不錯呢？

云祁便是看陸漢秋不爽，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事發生。

謝昭昭小小地“哦”了一聲，手指把玩著云祁的帶，煞有介事地說：“我可以幫你，真的。”

云祁：“……”

他低頭，有些猶豫，又有一點點期待地看著謝昭昭：“怎麼……幫？”

兩人目相對。

云祁的眼神幽暗深沉，有一簇火苗在閃爍。

謝昭昭被看的臉紅，卻也沒有退躲閃，那細長白如水蔥的手指輕輕從云祁帶上往下，一點、一點、再一點。

直到索到該去的地方，巍巍的停住。

謝昭昭在永州的時候曾說腎經學過這個，還想幫云祁，后來云祁也曾調侃過。

但卻還是第一次這樣大膽。

理論和實踐是有許多差距的，謝昭昭想的很簡單，實起來卻笨拙的厲害。

云祁原本只是忍的難，倒是還能忍。

現在被好心的照看，弄的更難，難的想炸，想失控。

謝昭昭的手巍巍的，看著云祁繃且沉的臉心虛不已，弱弱地說：“我、我對不起嘛……我再試試。”

“別試了。”

云祁地住謝昭昭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我怕把命斷在你這里。”

謝昭昭臉漲紅，又愧又尷尬，“我——噯！”

云祁忽然呼吸沉重地撲過來，重重地吻到了謝昭昭上，把那又笨又要命的小手抓起來，按在臉頰一旁。

那吻熱烈的嚇人，灼燙的謝昭昭驚呼失聲，被云祁占盡了便宜……

良久良久之后，謝昭昭的心跳都沒有平復。

背靠著云祁被他抱在懷中，裳已經被云祁重新整理了穿好，云祁的手還霸道地停在謝昭昭前。

謝昭昭試著推他。

云祁連著的手臂一起抱住，哼道：“你是不是欠教訓。”

“……”

謝昭昭訕訕道：“沒……”

“那就別。”云祁抱了一會兒，把轉過來面對著自己，那雙黑漆漆的深邃眼眸之中幽輾轉，“昭昭，你手藝不好的事以后就別干了。”

謝昭昭臉大紅：“閉！”

云祁心很好，低頭淺淺地吻著哄。

謝昭昭躲著他的親熱，忽覺脖頸間一片冰涼之，推開云祁的臉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戴了個長方形狀的麒麟紋玉牌。

掛繩則是墨，似是皮制。

只不知道是什麼皮。

“這是什麼？”謝昭昭以前不曾見過這個，那個前世好像也沒看到過，但猶記得當初自己前往儋州去辦事，云祁給過一個腰牌，也是麒麟紋。

云祁細碎的吻落到謝昭昭的掌心：“這個是玄甲軍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