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謝星辰的憤怒，謝昭昭平靜無比，甚至還角帶笑，“惱怒了？別啊，怎麼聊不起天了？”

“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找我聊天了嗎？”

原本兩人幾乎是每日都在一起，可謂雙對。

謝星辰比謝嘉嘉那個親姐姐還像謝昭昭的姐姐。

二人時常聊的容便是楚南軒如何好，云祁如何惡劣，破壞和楚南軒。

如何做一個讓楊氏喜歡的大家閨秀。

如今，謝星辰卻是再裝不下去，看到謝昭昭恨不得撕爛那張。

“你不找我，我還真無聊的。”謝昭昭淡笑著靠近，“別把自己悶在屋里，多出來走走才行——哦，不對，你馬上要嫁人了。”

“現在真不好出來多走，應該在府上好好修一修婦德婦容婦工。”

“他日到了梁王府上做側妃，可不能這樣滿臉怒火，否則梁王肯定不會喜歡，幾位梁王側妃看到了，也不會喜歡。”

“那你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謝昭昭！”謝星辰氣的臉鐵青，大口息，口也著疼起來，“你、你、你——”

“時辰不早了。”

謝昭昭面淡然，“我得回去休息，你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免得旁人瞧見了指手畫腳。畢竟這麼晚了，你這位準梁王側妃還在外面，那可真的影響名聲。”

話落，謝昭昭揚長而去。

謝星辰氣的眼睛翻白，跌到了旁的婢霜序上。

“小姐，消消氣，消消氣啊，小姐！”霜序連忙順著謝星辰的后背，面含擔憂：“為這麼幾句話不至于氣壞啊小姐！”

謝星辰微閉著眼睛息。

本不至于被幾句話氣這樣，實在是接二連三的事讓備打擊。

緩了好一會兒，逐漸平靜下來，才帶著霜序回了怡蘭苑。

……

謝昭昭這一天晚上又做了夢，夢到年歲小一些的時候，和云祁一起在各個縣城的廟會和集市上逛。

人很多，雜耍和小吃也很多。

他們那時候無憂無慮，牽著手在人之中穿梭來去。

把糖人攪在了他的頭發上。

他把彩的料抹在的臉上。

追逐笑鬧，好不開懷。

第二日，謝昭昭起時神清氣爽，心極佳。

香桂都瞧出來了，低聲笑說：“昨晚小姐玩的開心，今日心也便好。”

謝昭昭笑了笑沒多言，練了會兒劍，便到苗先生那院子去了。

今日依舊是扎銅人。

謝昭昭原就是會武的，對各大位十分清楚，便比其他學針灸的人門快些。

苗先生盯了一個多時辰，瞧還算穩妥，扎著玩，自己回房睡大覺去了。

午后，謝昭昭回月樓休息。

紅霞從外面進來，“大理寺在追查沉魚的死因。”

“是查到了什麼？”謝昭昭挑眉：“那天的事，照理說不應該查到什麼才是。”

“一開始是沒查到，就要結案。”紅霞神凝重道：“但是三姑爺知道了沉魚的死訊，暗中去了大理寺一趟，如今這案子又翻出來重新查了。”

謝昭昭容淡淡，“知道了。”

紅霞有些意外，“小姐不吩咐什麼嗎？”

“不。”

謝昭昭搖頭，“大理寺到最后依然不會查出什麼來的，國天香樓附近的人也撤回來吧。”

“是。”

紅霞先應了一聲，又遲疑地問：“小姐就這麼肯定，大理寺一點都查不出來？”

這世上的事，但凡是做了的，絕對會留下痕跡。

雖然那一日打沉魚下水做的，可也不是無跡可尋。

那陸漢秋又是個極為厲害的角……

謝昭昭上了榻，“查不出就是查不出，明兒我讓香桂給你們多做兩裳，再打點兒首飾，算是犒勞你們這幾日辛苦，去休息吧。”

紅霞：“……”

婢離開后，謝昭昭側躺在床上，瞧著桌上的茶盞，角輕輕勾了勾。

那一日，謝昭昭前去江上畫舫盯梢沉魚和蘇向，房間是云祁安排的。

而大理寺卿陸漢秋又是云祁的人。

這件事又怎麼會一路往下追查下去？

沉魚本非善類，死有余辜。

只是這個蘇向——

優寡斷，除了科舉考的不錯，其他也并沒有特別出彩。

重點是，前世印象之中，好像也沒覺得姐姐和他夫妻多好。

那時候謝家出事，謝嘉嘉為家族鳴冤不橫死街頭，孩子也走丟，后來還是謝昭昭將孩子找到，帶在了邊。

只可惜那孩子在后面還是死于非命。

但蘇向一個做父親的，護不住妻子也便罷了，還沒守住孩子。

自己一個人在圣京城悄無聲息地生活著。

做丈夫和做父親都不太合格。

也不知姐姐看中他什麼？

……

周王府

斯文病弱的周王接過大夫送到手邊的藥，眉頭也不皺的喝完。

伺候在一旁的婢連忙送上一顆餞果。

周王擺手：“不必，退下吧。”

等那婢無聲退走，周王起一方素白帕子，拭著角的藥漬：“不是說有個可用的，怎麼又說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屋中影，一個中年管事回：“原本底下的樓里的確有個姑娘，沉魚的，和蘇向有過婚約。”

“那姑娘千里跋涉到京城來，看蘇向了婚就使了各種手段，還花了賣的銀子買了蘇府大夫謀害謝三小姐的命。”

“小人瞧是個狠辣的，能用得著，便媽媽去聯絡招攬。”

“誰知那晚去見蘇向，之后忽然落水死了。”

周王問：“是意外嗎？”

“按照大理寺驗尸的況是意外。”管事頓了頓，又說：“不過聽國天香樓媽媽的意思，沉魚是從江南來的，懂些水。”

“落水的事很蹊蹺。”

“哦……”周王淡淡道：“那這就是被旁人殺了，可能是誰，有頭緒嗎？”

管事說：“謝五和謝昭昭前些時日去過國天香樓，見過沉魚。沉魚和蘇向見面的那艘畫舫，前一日也有定西王的人出現過。”

周王淡笑：“這麼說來，是云祁了。”

管事問：“為何不會是謝五公子和謝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