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正被罵得臉漲紅,悻悻不敢再提。
在昭兒登基前,被圈的魏氏宗親也終于重獲自由,雖然都被褫奪了爵位,但除封地外,其他資產并不收回。雖了庶人,好歹有之前的資產傍,儉省一些,至也能食無憂。
謝蘭臣也沒忘了告訴他們,他們能有如此優待,而不是被流放,全賴魏姝求,若是有人還不知恩,城墻上那顆還沒摘下來的人頭,可還等著人作伴呢。
不管是出于畏懼,還是真的激,此后魏氏族人再也沒有說過魏姝一句不好。
又過了一旬,昭兒正式登基,同時冊立魏姝為皇太后,謝蘭臣為攝政王。隨后又論功行賞,冊封了西北將領以及謝家人。
待登基大典結束,新上任的小皇帝,已經被累了趴趴的一團,一回到寢宮便撲倒在龍床上,像個任人扁圓的小團子,任由宮人們為他換,擺弄手腳,直到拾掇停當,他才撈過一旁的“過來”,抱進懷里,對著它深深嘆了口氣:“皇帝好累呀。”
“這麼累,可以每天多吃一……兩勺崖嗎?”
其實,他只要多吃一勺就夠了。但是爹爹說過,如果一個請求,不容易被人答應,那就先提一個更大的請求,這樣正常請求被答應的可能,就會大上許多……
可是,兩勺崖算不算“大請求”呢?要不還是說三勺好了……
昭兒一邊想著,一邊抱著“過來”沉沉睡了過去。
另一邊,被昭兒念到的爹爹,正在親自為魏姝更。
華麗繁復的袍落下,出半個如玉的肩頭,謝蘭臣在上輕輕落下一吻道:“今后,還太后能多垂憐臣下。”
第81章 莊周夢蝶、魏婧變得有些瘋瘋癲癲起來
魏姝沒想到, 三次在宮宴上因郭皇后發病昏迷,太醫一直查不出其中原因,最后卻被一只貓查了出來。
一天, 宮人們正在長春宮,收拾郭皇后的, 昭兒恰好帶著“過來”在附近玩耍, 有幾只蝴蝶在花叢中穿梭, 金虎貓瞄準黃的那只撲了過去, 卻撲了一空。
黃蝴蝶煽著翅膀躲進了長春宮,金虎貓不甘罷休地也追了過去,追撲間, 不小心撞翻了宮人們剛整理好的。
一小盒熏香用的香,被撞散開, 兜頭撒了金虎貓一。大約是香的味道太沖, 金虎貓當即開始不停地打噴嚏,難地直用爪子抓鼻子。
直到宮人們手忙腳地為它撣干凈上的香, 又小心洗了鼻子和爪子,金虎貓這才恢復正常,但鼻頭卻還有些泛紅發腫。
隨后追來的昭兒,見狀頓時心疼壞了, 也沒心再玩,直接讓人把貓抱回了寢宮。
魏姝晚間為“過來”順的時候, 聽翠微說起此事,便順口問道:“是什麼香,這麼厲害?上次它也打翻了我兩盒香, 卻只打了兩個噴嚏就好了。”
翠微答道:“當時收拾東西的宮人里, 恰好有伺候過前皇后郭氏的, 認出那是郭氏用來熏服的熏香,說是海外販來的,郭氏之前十分寶貝,只有在宮宴這樣的場合,才會用來薰裳。還別說,奴婢當時聞著,香味確實很特別。”
“過來”被熏香灑了一后,只洗了鼻子和爪子,雖然上的香大部分被撣落掉,但發間難免還殘留一些。
魏姝才給“過來”擼過,聽翠微說那香的香味很特別,便抬起手放在自己鼻尖下嗅聞,確實聞到了一奇特的香味,又覺得很悉。
可還沒等記起之前什麼時候聞過,便覺口開始發悶,從鼻腔到管也像有火燒一般——這覺太悉了,在謝蘭臣封嘉王的宮宴上,突然發病昏迷前,便是這種。
好在此刻難的癥狀,比之前要輕得多。魏姝當即離貓遠了些,微啞著嗓子吩咐道:“快帶過來去洗澡,再打盆水來,我要凈手。”
魏姝洗了兩遍手,又讓人找到張公公,照之前的方子開了藥,才吃了一劑,癥狀便好了。
至此,終于弄明白,一連三次差點害死自己的,竟然只是一盒海外販來的熏香。
也終于記起,之所以會覺得熏香的香味悉,是因為在第三次的宮宴上,曾從郭皇后的陪嫁冉嬤嬤上聞到過,想是冉嬤嬤給郭皇后熏禮服的時候,上沾染上的。
郭皇后只有在宮宴這樣的大場合,才會用這種香,這也就是為什麼私下里遇到郭皇后無恙,但在宮宴上卻每次都會發病的原因。
明明是對其他人完全無害的東西,對自己來說,卻堪比毒藥,魏姝覺得十分奇異。
謝蘭臣得知此事后,卻十分慎重,覺得如果是不能吃哪種食,尚可忌口,以提前預防,但熏香卻能在空氣中散播,人只要呼吸,便防不勝防。于是他便頒布了一條法令,嚴所有商人販賣海外香料,已有的也要全部抄沒銷毀……
雖然這條令有些奇怪,但去海外易的商人本就不多,海外的香料又比本地還要貴上幾倍,販賣起來并不劃算,會販賣海外香料的商人本就之又,因此令對絕大部分商人來說,并沒有什麼影響。
商人們間議論過一陣子,便不再提及,倒是魏婧聽說后,猜到了一些……
*
令頒布不久后,謝蘭臣又一次領兵出征了。
契丹與靺鞨的戰事膠著了一年,終于分出輸贏。靺鞨一族落敗,為了不被俘虜,最終逃過雪山,去了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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