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又為什麼裝作什麼也發生的樣子?是不想耽誤找兒子,還是以為自己剛才沒看到,這會兒故意在自己面前裝若無其事?
謝虔想不明白,但這會兒他也想不了這麼多了。
總之他要阻止魏姝說出自己的丑事,現在看起來,魏姝應該也還沒來得及把事說出去,剛好給了他一個機會……
謝虔心思電轉,忽然間有了個注意。
他忽然笑對魏姝說:“這不是巧了,我也正要去找崇寧公主,小郡王正在屋。”
“真的?”才跟謝虔說話的仆從頓時驚喜不已,和其他人簇擁著魏姝,立刻就要進院子里。
謝虔卻攔住眾人道:“不能全都進去,小郡王的況不大好,像是了驚嚇,略微有一丁點的風吹草,他都驚恐不已,我看還是公主一個人先進去看看,其他人就在這里等著吧。”
魏姝皺眉看向謝虔,昭兒如果真是被人擄走的,確實可能會到驚嚇,但又覺得謝虔哪里怪怪的。問道:“昭兒怎麼會跑來這里的?”
謝虔嘆口氣道:“不是昭兒跑來這里的,是玉溪一個人在外晃的時候,不知怎麼撿到了小郡王。小郡王當時神就很不好,問玉溪是什麼回事,又什麼也問不出來,我還以為是玉溪嚇到了他,哄了很久,越哄他越怕,一個人躲在角落里誰也不理,我正想找公主過來,誰知道恰好和公主迎面上了。”
“小郡王這會兒還在玉溪屋里躲著呢,”謝虔看出魏姝起了疑心,便又故意說道,“公主如果不相信,帶著人進去也是一樣的,就是小郡王要再些苦,剛才我就是輕輕關一下門,他就嚇得一個冷,小臉兒白的都看不出了……”
魏姝被謝虔的描述驚得心口發疼,即便意識到謝虔可能有貓膩,也希昭兒真的就在謝玉溪屋。
回頭對仆從們吩咐道:“都放輕腳步,跟我一起進院子,待會兒我一個人進屋,你們就守在門口,不要發出靜。”
仆從們依言而行,輕手輕腳地走到謝玉溪門前幾步遠的地方,便停住了腳。魏姝則繼續上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魏姝前腳剛走進屋,還不等看清屋的形,謝虔后腳便跟進來,猛地一下關上了房門,魏姝皺眉剛要扭頭,一把匕首便先抵在了的脖子前。
而手持匕首的人,正是謝虔。
屋外的仆從并沒有看清謝虔的作,但卻聽到了巨大的關門聲,不由收著聲音,擔心地問道:“公主怎麼了?”
刀鋒聞聲往魏姝脖子的方向更近了幾分。
魏姝識趣地對外回道:“沒什麼,我見到了昭兒,一時激,沒收住關門的力道。”
屋外的人聞言,這才放下心。
屋,魏姝垂眸看了看橫在自己脖子前的匕首,又斜眼看向謝虔:“昭兒本不在這兒,你把我騙進來,到底想干什麼?”
謝虔道:“這要先問公主,剛才你已經來過一趟了吧,你都聽到了什麼?”
已經來過一趟?
魏姝很快反應過來,謝虔可能認錯了人。
他不會無緣無故發瘋,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劫持自己,必定是那個人聽到了謝虔不可告人的,而謝虔把對方錯認了自己。
魏姝這時候如果否認自己不是聽的人,謝虔未必肯信,惱怒之下,指不定會做出更過激的事。
而謝虔剛才沒有立刻殺了自己,而是先用匕首威脅,說明他還沒打算魚死網破,而是想和自己談條件。
想通這些,魏姝索便認下自己就是聽的人,含糊道:“自然是聽到了一個不可告人的。”
聽魏姝果然承認了,謝虔的匕首不由握得更了幾分,惡聲威脅道:“你如果還想活命,就給我把剛才的事都忘了!我和玉溪,只不過是兄妹親厚了些而已。”
聽謝虔忽然提到謝玉溪,魏姝這才注意到,謝玉溪也還在屋,還是那樣一聲不吭一不,安靜得仿佛本不存在一般。
但這一看,魏姝發現謝玉溪衫凌,低垂的側臉上還有兩個明顯的指印。魏姝忽然又想到自己剛才一路走來,沒在院子里看見一個伺候的人。
空無一人的院子,門窗閉的閨房,一個不會說話任人擺布的……
魏姝終于明白謝虔不可告人的是什麼了。
“你可真是畜生!”魏姝忍不住罵道。
謝虔從第一眼見到魏姝,就被的容貌驚艷不已,心里其實是對有幾分好的。
然而,聽到自己有好的人,用鄙夷嫌惡地語氣斥罵自己,謝虔突然被刺激到,不由又收了幾分手里的匕首,匕首的刀鋒幾乎已經在了魏姝的脖子上。他抑著怒氣道:“我是個畜生?你以為你自己的夫君又是什麼好東西?”
“玉溪好歹并不是我的親妹妹,謝蘭臣可是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他父親曾經對他的疼,半點兒不比他如今對昭兒差,可你能想到嗎?他弒父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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