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在哪裏?”
“走到頭,最大的一家老沉齋就是鬼老的鋪子。”
傅青魚收起腰牌,“帶我過去。”
“大人,我這還要做生意呢,我……”馬老三耍頭。
傅青魚扔了一錠銀子給他,“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得勒!”馬老三鬼的很,當然知道見好就收,把銀子塞進懷裏,麻溜的一卷攤位的破布扔到後頭的兩個布籮筐裏,“大人請。”
“大人,小的能不能多問一句,您是怎麽一眼選中小人的?”
“放眼整個市場,有誰比你眼睛轉的快?”傅青魚挑眉。
“嘿嘿,大人過獎了。”馬老三躬著,“大人小心腳下,別摔了。”
有馬老三帶路,傅青魚很快就找到了老沉齋。
“咦?鬼老今日竟沒開門做生意?”馬老三疑,“大人稍等,小的去問問。”
馬老三轉就去了隔壁的店鋪,傅青魚看了看,走到了老沉齋的門口。
門是從裏麵上的門栓,屋也一片漆黑也看不到燈。
傅青魚抬手輕輕推了一下木門,門栓鬆略微往裏打開一些。
門立刻傳出了一陣嘎吱嘎吱,有些類似於繩索繃在什麽上麵被磨蹭的聲音。
傅青魚正準備從門裏看個清楚,去打聽消息的馬老三回來了,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大人,隔壁字畫鋪的老糊塗說鬼老昨晚就沒開門做生意了。”
馬老三說著話,眼睛習慣的到瞄,一眼就看到了老沉齋被推開了一些的門,剛想說看看裏麵,忽然就跟門口落下的一隻瞪的老大的眼睛對上了,“娘呀,鬼啊!”
馬老三嚇得一個一個趔趄,轉就想跑,傅青魚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捂住他的,“噤聲。”
“嗯嗯!”馬老三趕忙點頭,眼裏的驚惶都還沒退幹淨。
傅青魚這才鬆開他,走近了看門裏出來的一隻眼睛。
其實從門裏出來不僅僅一隻眼睛,還有一部分。
隻是屋沒有任何的線黑乎乎一片,旁邊鋪子的燈籠線照過來的亮也有限,這才隻能看到布滿紅瞪的已經快眶的眼睛,而看不到穿著黑袍的。
“大……大人,這……這是死人了嗎?”馬老三的聲音都在抖。
傅青魚沒說話。
從出的這隻眼睛看,角高度渾濁,鞏黑斑已經出現,說明這人死了至有十二個時辰左右了。
傅青魚往後退了一步盯著大門,此時破門而是最快的辦法,但必然會撞到破壞現場。
傅青魚快步走下臺階,看了看老沉齋的鋪麵。
這邊街道的鋪麵都是前方是門麵,上方還有個二樓,然後便是屋簷,沒有院牆可翻,也不好翻上二樓從窗戶進去。
“馬老三,從哪裏可以進去?”傅青魚看向嚇得,已經想溜走的馬老三。
馬老三苦了臉,“大人,這……這都死人了,我害怕。”
“你不敢進去,我可以合理的懷疑人是你殺的。”傅青魚麵無表。
“大人,這可不能說的啊。”馬老三也就是一個破皮無賴,哪裏敢背殺人的罪名,“我帶大人進去就是了。”
馬老三帶著傅青魚從這邊的主街道穿過去,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又過了一段長滿苔蘚的青石板路,最後到了一個後門停下。
“大人,這就是老沉齋的後門了。”馬老三上前,出頭發上的一木頭發簪往門裏一一撥,後門的門栓就落了。
“你倒是練。”
“嘿嘿,大人請。”馬老三賠笑。
傅青魚推開老沉齋的後門走進去,一濃烈的腥味鋪麵而來。
馬老三立刻捂住了鼻子,“哎喲誰這麽缺德啊,竟然連兩隻狗都不放過。”
後院裏有兩隻沒有栓繩子的大狗,如今都躺在院子裏,首分離,鮮流了一地,已經暗沉發黑。
傅青魚上前查看大狗的,兩隻都是被一刀削首,當場斃命。
“奇怪。”馬老三倒是不怕狗的,跟著上前,“我剛才問老糊塗的時候,他說老沉齋這兩天沒開門,靜悄悄的也沒點聲音,鬼老應該是出門進貨去了。”
“鬼老進貨就是去淘土,有時一走十天半個月都很正常。但他養的這兩隻看家護院的狗可是他專門用生喂養的,平時兇的很,能咬死人,沒道理被人砍了也沒喚啊?”
馬老三想不明白。
“不奇怪,因為它們都是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一刀斃命了。”傅青魚起,往屋裏走。
“大人,這怎麽說啊?”
“你看狗的。它們死前若是齜牙咧的發出過威脅,被一刀斃命後就會保持住齜牙咧的狀態,但是如今它們的都是閉著的。說明在它們還沒有察覺到危險時,它們就已經死了。”
馬老三立刻蹲下去看兩隻狗的,震驚的瞪大眼睛跟上傅青魚,“大人,神了啊,真跟你說的一樣。”
傅青魚推開門進屋,拿出火折子吹燃照亮,找到蠟燭點上。
漆黑的屋子亮了起來,屋裏一切陳設顯出來。
所有的擺設都規矩整齊,說明屋子裏沒有發生過打鬥。
傅青魚舉著蠟燭從後堂一路走去前堂。
前堂擺放著三大麵博古架,架子上擺放的皆是各種各樣的古董,同樣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而前堂的大門上,一拇指的繩子套著死者的脖子,懸過大門上的橫柱將死者掛在門後,正是他們方才在門外通過門看到的景象。
傅青魚把蠟燭放到前堂的一張茶桌上,上前檢查。
馬老三站在後麵,不敢上前。
“你過來。”傅青魚回頭。
馬老三有點抗拒,“大人,我害怕啊。”
“你再廢話,信不信我能讓你變得跟他一樣?”
“大人,我來了。”
怕死人,與自己變死人,傻子也知道選前者。
馬老三立刻跑上前,諂無比的道:“大人,需要小的做什麽?”
“搭把手,將他先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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