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走過去,挨著坐下道:“還在生氣?”
雙華倏地站起,將椅子搬遠一些,然后換了個背對他的姿勢,一言不發繼續看書。
顧遠蕭覺得自己只怕有的嗜好,怎麼就看發小脾氣的模樣,以往見自己規矩守禮,就總希能像現在這般肆意地發火使子。
于是死皮賴臉地靠過去,掰著的肩低聲道:“全怪我,昨晚太過放縱,弄疼你了吧?”
雙華氣鼓鼓轉過來,著他的口道:“我讓你停你非不停,還說疼我,一得手就如此霸道蠻橫!”
顧遠蕭一臉無辜:“可你當時,也并不像是想讓我停啊。”
他靠在雙華耳邊又添了句話,雙華的臉都快燒著了,氣急敗壞地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像那樣……”
顧遠蕭順帶著將攬進懷里,低頭在上蹭了蹭道:“你不信,就今晚再試試……”
雙華倒口氣,可太怕昨晚的哥哥了,但偏偏子不爭氣,被他親了一會兒,就得任他,不一會兒又被抱上了床。
顧遠蕭往下下去,見嚇得左右掙扎,著的手舉過頭頂道:“昨晚你我都是初次,我太著急便魯莽了些,今日一定不讓你疼,保管讓夫人滿意。”
雙華瞪著眼一臉疑:“你怎麼知道不會?”
顧遠蕭輕咳一聲,眼神有些閃爍道:“我有個部下,慣于出風月之地,據說很有些手腕,我今日……找他要了些書來看,從里面尋了幾個法子。”
雙華聽得哭笑不得,本沒法想象顧遠蕭會去找下屬討教這種事。正是恥到不知該說什麼時,顧遠蕭已經抱著求知若的神,開始賣力實踐今日所學。
紅燭燃到盡頭,雙華實在不住,又從間發出抑的啜泣聲,顧遠蕭繃子,聽出這哭聲中帶著黏黏的甜膩,知道是喜歡的,便漸漸放肆起來……
到結束時天都快亮,雙華被折騰的筋疲力盡,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任由他幫自己收拾,再掖好被褥,輕著的后頸哄睡。
雙華迷迷糊糊間,只聽見他說了最后一句:“明日你準備下,我晚上要宴客。”
努力撐開發沉的眼皮,嘟囔著問:“為何宴客?”
顧遠蕭微微挑起角道:“賀你我新婚之喜。”
雙華覺得這人只怕有病,們剛辦完婚宴,既不是節慶,也沒有喜事,無端端又賀什麼新婚。可實在太累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眼皮一搭就睡死過去。
到了第二日,顧遠蕭真的請來了一堆族親,雙華才知道,送出去的請帖上,真寫著賀侯府迎娶夫人。
那些族親心里也犯嘀咕,不是剛剛才大婚,為何又要宴客,可長寧侯下了帖子,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各個準備好厚禮帶過去,到了晚上,院子里足足坐滿五張圓桌。
顧遠蕭穿著絳紅的直裰,將旁邊的雙華挽起,再端起酒杯道:“今日請各位族親前來,就是想讓你們為本侯做個見證。”
那群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顧遠蕭偏頭很是深地看了眼雙華,道:“我與子婚雖不久,但從小青梅竹馬,意篤深,早已誓言要做一對白首不離的恩夫妻。”
那群人大眼瞪小眼,敢他們來為了是秀恩來著。
但長寧侯都說到這兒了,也只得順著他的話頭稱贊:侯爺和夫人實在般配,天造地設,一對璧人。
顧遠蕭眸閃了閃,繼續道:“所以,本侯絕不想夫人覺得了委屈,也不想什麼人進來給添堵。所以,今日請各位族親給本侯做個見證,我長寧侯府只能有這一位夫人,絕不可能再納其他人進來,若是還有人存著這樣的心思,可別怪本侯翻臉無。”
他目沉,直直落在隔壁桌的郭姨媽上,郭姨媽的臉立即白了,了,還沒說出句話來,就聽見姐姐鄒氏先開了口。
鄒氏經過那件事,索懶得裝病下去,這次也打扮齊整坐在主桌,原本就覺得今日設宴有些奇怪,這時聽得氣不打一來,覺被兒子暗著打了臉面,于是站起來道:“這里既然都是自家人,我可要說道說道。咱們是侯爵人家,自然是子嗣為重,莫說蕭兒你居重職,就說說這京城里,但凡面點的人家,誰不是幾房妾室,兒群。”眼角往這邊一挑,道:“只要挑幾個乖巧懂事的,就算進門,也只會跟著孝敬主母,替咱們分憂。”
顧遠蕭將酒杯放下,走到鄒氏面前一揖道:“敢問母親可還記得,當初陛下給爹爹賜下一位婢,那子也是乖巧順,母親為何抵死不讓父親將收房。”
鄒氏的臉立即白了,氣急敗壞地瞪著他道:“你無端端說這個做什麼?”
顧遠蕭提高了聲音道:“我一直都記得,母親那時說,夫妻之就像一杯凈水,至純才能至,若是摻了砂礫進去,無論多麼不起眼,遲早會讓這水渾濁不堪,再也回不到原本的澄澈。我那時才不過五歲,就將這話聽進了心里,默默告誡自己要如同父親一般,惜同妻子的分,絕不讓其中摻進雜質。難道,現在母親要親自告訴我,那些話是錯的?我就該為了所謂的子嗣,傷害同妻子的意嗎?”
鄒氏被他說的愧難當,接連著咳嗽幾聲,旁邊的嬤嬤適時上前,說夫人還有舊疾,只得先行告退,將給扶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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