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臊的不行是在結束后,雙華不好意思丫鬟端熱水進來,拿了塊帕子沒好氣地著手,眼角都不敢往那邊掃。
顧遠蕭青的中單半敞著,黑發散落下來,眸間還帶著未頹的迷,整個人多了些浪的味道。
他將服穿好,手從腰間繞過來,又拿了張帕子幫著手指,聲問道“酸不酸?”
雙華得快哭了,完全不敢想方才的畫面,閉眼道:“你不是有公事要忙嗎,還不快去。”
顧遠蕭將下擱在肩上蹭了蹭,滿意地看著脖頸上的紅印,笑了笑道:“今日未讓夫人如愿,等到下次,必將竭盡全力。”
雙華倏地站起,仿佛炸的貓咪,揮舞著手沖外面喊道:“寶琴,快送侯爺去書房。”
寶琴在外間正打瞌睡,被這一聲給喊神了,稀里糊涂地走到門前,還想著:怎麼這時辰讓侯爺去書房,莫不是吵架了。
擔心地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只見侯爺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樣,半點不像被掃地出門。夫人卻低頭坐在床沿,臉紅紅、氣鼓鼓,再加上房里彌漫的味道,讓寶琴立即紅了臉,輕咳一聲問道:“侯爺,現在要去書房嗎?”
顧遠蕭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道:“你不用管我,去打一盆熱水過來。”
眼看寶琴不明就里地往外去準備熱水,又大言不慚地加了句:“夫人今日累了,待會伺候早點睡下。”
話音未落,房門被人從里面重重一關,花梨門板將他直接給彈了出去,幸好他反應快,不然可被門給砸著鼻子。
那一晚顧遠蕭就宿在書房,雙華著手心將頭埋在被子里,也不知是因為方才的事,還是因為了他的懷抱,翻來覆去難以眠,后來累極才漸漸睡去。到了清晨,發現枕邊無人,竟生出莫名的失落。
梳洗完畢后,鄒氏房里來了人催,說是喚夫人過去請安,有事要商議。
雙華心中有數,讓寶琴了個會梳頭的嬤嬤進來,給自己梳了個華麗的凌云髻,再戴上公主送的一套掐金點翠的首飾,眉心金箔花鈿,看起來華貴雍容,艷不可方。
走進鄒氏臥房時,里面已經坐了位穿著黃襦的子,這時正端著藥碗,笑意盈盈地給鄒氏喂藥。
雙華淡淡瞥了一眼,這子五確與有幾分相似,眉宇間藏著弱不經風的風,杏眼眨一眨,仿佛就有盈盈的波浮起。
彎膝對鄒氏行了禮,然后問道:“婆婆的病好些了嗎?”
鄒氏歪靠在錦墊上,完全沒了昨日同嫡妹揮斥方遒的神頭,病怏怏地一揮手道:“我不喚你過來,你便想不起來問候,既然你并不上心,又何必多此一問。”
雙華低著頭撇了撇,并不與爭辯。
這時床邊的蘇葉若將藥碗放下,笑著道:“夫人一大早就來請安,必定是真心記掛您的病呢。”
鄒氏輕哼一聲:“是嗎?記掛著我的病還打扮這副模樣,怕是心里不知多開心吧。”
雙華見這兩人一唱一喝,尤其是那子,刻意把話頭往上引,努力下心的腹誹,回道:“雙華今日特地打扮,就是不想顯得愁云慘霧,讓婆婆看了堵心。就是篤信婆婆的病絕無大礙,雙華才不愿刻意做出那些表面的姿態,婆婆這幾日的菜單,都是我同廚房商議的,全是選的最補氣養人的食材,今日一見,婆婆氣果然好了許多。”
一口氣說完,不等反駁又向那人道:“不知這位是誰家的姑娘,看著眼生的很。”
鄒氏眼皮一翻道:“這是我娘家的侄,蘇葉若,母親幾代行醫,對醫理十分通,我特地讓來照看我的病,你讓劉管事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就讓在這里住段時間。”
雙華寸步不讓地追問:“不知蘇姑娘要住多久呢?”
鄒氏臉上不太好看,“既然是照看我的病,至也得十天半個月,怎麼,現在我連留人在府里住的資格都沒了。”
雙華將一肚子腹誹下去,鄒氏這病哪里需要十天半個月,究竟為什麼把這滴滴的子留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現在找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老太太也是沒法多說什麼,于是雙華咬了咬,點頭應道:“我吩咐劉管事去辦。”
然后房里便靜了下來,們兩人從以前就難得有話寒暄,這時氣氛有些尷尬,鄒氏按著眉心道:“行了我累了,葉若,你送夫人出去吧。”
雙華無可無不可地瞥了蘇葉若一眼,然后轉往外走去,聽見后的腳步越來越近,有人用可憐兮兮的語氣道:“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雙華一轉頭,只見蘇葉若的尖下下著,鼻頭微微發紅,眼眸染薄霧,果然是我見猶憐的模樣,心里十分別扭,面上卻微微一笑道:“我從未說過這話,蘇小姐何必給我扣帽子呢。”
蘇葉若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怯怯地道:“說起來,我同夫人的世十分相近,我八歲時庶母就去世,雖說是記在嫡母房里養,可夫人應該明白,這種數年寄人籬下,必須小心翼翼做人的。如今嫡姐即將出嫁,我在府里簡直就像個多余的人,事事都被嫌棄……”吸了吸鼻子,膝蓋一彎道:“太夫人也是因為這個,才將我留在府暫住,總說我同夫人不是外貌,連世都十分相似,往后應該會投緣才是,還請夫人,千萬不要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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