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就沉書中世界,再抄了一會兒,竟覺得真的涼爽了不,再仔細一琢磨,好像是因為風變大了。
抬頭一瞧,窗外的樹葉毫不,疑地轉頭,發現那倦怠的小丫鬟早不見蹤影,哥哥坐在后,手持團扇,頗為悠哉地為扇著風。
顧雙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寶琴呢,怎麼能讓哥哥為我扇風。”
顧遠蕭傾過去:“為何我不能為你扇風。”
顧雙華突然想起他之前說的,要為穿執扇,再看見哥哥的神,便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可剛低下頭,里被塞了顆冰鎮葡萄,甜甜地沁心脾,顧遠蕭用帕子著手,笑道:“方才看見廚房剛備好的,想著你該喜歡吃,就拿過來了。”
顧雙華將口里的甜意咽下去,一眼瞥見他竟拎來滿盒的葡萄,無奈道:“那應該是準備送到各個房里的,你就這麼全拿走,他們可不好辦。”
顧遠蕭滿臉坦然:“不過是些葡萄,就算是什麼宴,你若是吃也先著你吃。”
顧雙華被他說的有些臊,可那葡萄清清涼涼,確實好吃的,于是低著頭想再去,可顧遠蕭卻將的手指一按,又拿起一顆為剝著皮道:“我既然曾經承諾過你,自然要好好照顧你……”他將頭靠過去,又將那顆葡萄喂進里,意味深長地道:“還有,服侍你。”
顧雙華也不懂哥哥現在怎麼能毫不臊地說出這些話,鼓著腮幫子,將那顆葡萄含在口中咽下,朱紅的被染得的,顧遠蕭看的有些失神,手指舍不得離開,便在那瓣上輕輕一下。
顧雙華心弦猛地一,覺得哥哥那一刻的神悉而危險,也不知怎麼想的,竟張用力往他的手指咬下去。
顧遠蕭猝不及防,疼的將手指回來,再看顧雙華一副警惕神,只覺得妹妹現在越來越出息了,索將手攤在面前道:“解氣沒,沒解氣可以繼續。”
顧雙華看見他手指上深深的牙印,也覺得有點傻眼,心虛地問道:“很疼嗎?”
顧遠蕭搖頭:“都不及那晚疼。”
顧雙華自然懂得他說的那晚是哪晚,低頭嘆了口氣,出一顆葡萄剝了皮遞過去賠罪,顧遠蕭卻不手接,只傾過來,沉聲道:“你喂我?”
顧雙華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說將葡萄往他手里一塞,然后用帕子了手,決定不要離他繼續抄書。
顧遠蕭了妹妹的冷落,卻并不為然,重又拿起扇子在背后為扇風,從屋檐下照出兩人疊在一的影,窗外有鶯啼蟬鳴,一株合歡花斜進窗欞,開的灼灼生艷。
顧雙華自己靜下心抄了幾行,可鼻尖總是會嗅到哥哥上的熏香,然后心就了,仿佛被裝了只不安分的雀鳥,左突右撞,將一顆心踩得全是深淺不一的印記,終是忍耐不住,轉頭道:“哥哥你在這兒,我沒法靜心抄書。”
顧遠蕭將團扇一,道:“我除了幫你掌扇,連話都未說一句,為何心不靜?”
顧雙華被他說的噎住,正在支吾時,顧遠蕭卻淡淡一笑,問道:“你可曾聽過《六祖壇經》的一個故事,說慧能去到法寺,值印宗法師講《涅盤經》,時有風吹幡。一僧曰風,一僧曰幡,議論不已。惠能卻曰:‘既非風,也非幡……”
他用扇柄輕輕點了下的口,含笑低聲道:“你可記得,慧能當時說了什麼?”
顧雙華的臉立即紅,當然記得:非風,非幡,是仁者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不多說了,今天雙更,但是可能會有點晚,你們明天起來看吧。
第56章
顧雙華自然不愿承認, 心難安皆是因為哥哥, 他在自己后微沉的鼻息, 衫褶皺時的響聲,搖扇面時, 隨風飄來悉的龍涎熏香……
于是側過子,躲避開哥哥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一本正經道:“風也好,幡也好,無非是那一瞬的天地氣象,何需費心追究,只要等到那一刻過去,自然能云過風清、晏然自若。”
顧遠蕭搖了搖頭, 扇柄又往肩上一點,道:“飾太平。”
顧雙華假裝不懂,轉再對著桌上那本書, 可字句卻全看不進心里, 垂下頭嘆了口氣道:“哥哥, 你能讓寶琴進來嗎?”
顧遠蕭一挑眉:“怎麼, 我服侍的你不夠舒服?”
顧雙華把書頁一合,轉頭認真道:“寶琴進來,我要午歇了。”
這已經擺明是在趕客了, 顧遠蕭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真留下來伺候睡覺。
當然,他其實是想的, 可現在也只能到想為止。
可正準備起離開,顧遠蕭突然想起件事,手指敲著桌案問道:“你可知道,雙娥即將同馮氏定親?”
顧雙華立即來了興趣:“姐姐要定親了嗎?馮氏就是皇后母家嗎?”
顧遠蕭輕點頭,見十分興趣,便將顧雙娥同馮家長子的故事大致說了一遍,顧雙華聽得面上含笑道:“想不到馮氏與侯府注定是要結為姻親的。”說到此,難免又會想到馮夕,于是瞥過去道:“哥哥,馮小姐那般容與才學,別說是我,京城貴幾乎無人能與匹敵,你為何非要……”
見哥哥臉不好,聲音漸漸發虛,可確實想不明白,自己論相貌、論出、論才學格,哪一點比得上那位馮小姐。況且馮小姐對哥哥一片癡心,順水推舟便是一段佳話良緣,他為何舍易求難,非盯著自己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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