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南一看他變臉,就知道事不好。
拍了拍上剛剛沾到的灰塵,頭也不抬:“你是不是想反悔?陸暖,男子漢大丈夫,要一言九鼎!”
陸暖一把拉起:“來,你看著我。”
“我知道我這樣不對嘛……”韓知南只好看他:“那誰知道你這麼厲害。再說了,兵不厭詐總沒錯啊。以后抓壞人,不能只憑著蠻力吧?”
陸暖都讓氣笑了:“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反正我不管,是我贏了。”韓知南其實有點心虛,畢竟一開始是準備靠著真才實學贏的。
沒想到,那點花拳繡,在陸暖面前本就不夠看。
“的確,抓壞人不能只靠蠻力,但你剛剛那一招,你覺得對壞人有用嗎?我要是壞人,我會管你死活?”
韓知南自知理虧,剛剛確實是借著陸暖關心自己,才能一擊得手。
“可你摔了不是嗎?”嘀咕:“反正我贏了,你得說話算數。”
“南南,”陸暖苦口婆心:“這個職業真的不適合你,你就聽我一回勸,好嗎?”
“你怎麼知道不適合我?”韓知南說:“我可以學習,可以鍛煉,有一天,我希自己可以變得很厲害。”
“可是,這職業是有危險的。”陸暖說:“韓警現在還沒醒,如果以后你有了什麼事,你想過你媽媽嗎?”
韓知南眼圈紅了。
陸暖不想說這些的,可只要想想以后韓知南會險境,他就覺得,他該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所以,我替你去。”
“那你呢?你去就沒有危險了嗎?我爸爸那麼厲害,都還傷了,你能保證你一輩子不傷嗎?”
這下,換陸暖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很。”韓知南說:“但我做了的決定,是不會改的。我輸了也就罷了,愿賭服輸,但我今天贏了。所以,我會繼續堅持自己的夢想。”
說完,看了看陸暖,又說:“如果你尊重我,就應該支持我才對。”
陸暖一大早急急忙忙出去了,看著還神的。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蔫頭腦的,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反差這麼大,一家人自然都看到了。
他回來的時候,一家人都坐在客廳里聊天,他回來打了個招呼,耷拉著腦袋就要回房間。
蘇南星他:“?過來坐會。”
他無打采地開口:“不了,我想回房間睡會。”
等他回了房間,陸念惜問:“怎麼了?”
“不知道啊。”蘇南星起:“我去看看。”
陸鴻澤拉住:“媽,我去。”
等陸鴻澤過去,陸念惜說:“這算不算進叛逆期了?覺他最近都怪怪的。”
可不,自從上次離家出走到現在,陸暖的確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蘇南星說:“他不會是……談了吧?”
狀態時好時壞的,很像啊。
“不能吧。”陸念惜說:“應該不是,我上次問他,他反正沒承認。”
“他早,敢承認嗎?”陸北淵說:“這臭小子,我看是欠收拾。”
“什麼啊,”蘇南星拍他一下:“你說兩句。”
“我怎麼不能說了?”陸北淵說:“他上次那些話,你忘了?還說什麼給我們生孫子,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陸念惜吃了一驚:“什麼?說給你們生孫子?什麼意思?”
蘇南星笑著解釋:“他說他不想努力了,以后早點結婚生孩子,讓他孩子接班。”
謝衍之在旁邊也笑,還意味深長看了陸念惜一眼。
陸念惜笑得不行:“這是什麼思維方式啊?他才多大?笑死我了!”
陸北淵哼了一聲:“所以我說他欠收拾,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
喬牧野在旁邊抖了抖報紙,朝他們看過來,開口:“他能早點結婚,未必不是好事。說不定我還能抱上重外孫。”
陸念惜這才看見謝衍之盯著瞧:“看我干什麼啊?”
謝衍之哪里敢說什麼,只好了的手,又眨眨眼。
陸北淵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哼了一聲才開口:“現在國家都提倡晚婚晚育……”
“不對吧,”喬牧野說:“現在三胎都放開了,什麼晚婚晚育啊。”
如果是別人,陸北淵就懟上去了。
喬牧野,他可不敢。
喬牧野說完又去看陸念惜:“惜惜,你和衍之,是不是可以先訂婚了?”
“爸,”陸北淵忍不住了:“惜惜還上學呢,訂婚是不是早了點。”
陸念惜和謝衍之都用一年多的時間修完了大學的課程,現在已經跟著各自的研究生導師,開始了新的學習。
關于陸念惜學習的事,自己是有規劃的。
可能要一直讀到博士。
謝衍之則在學完了數學的相關課程之后,又去修了金融類的專業。
他之后終究是要接班管理家里的公司的。
雖然數學系的導師都很不舍得,但也沒辦法。
好在謝衍之學習金融之余,還有余力去跟著研究生導師做一些東西。
所以兩個人現在反而比之前還要忙。
喬牧野突然說訂婚,謝衍之看著陸念惜,目里的笑意就更加溫暖。
喬牧野繼續道:“又不是結婚,可以先訂婚嘛。”
陸北淵道:“訂婚也不急。而且……”
陸北淵看了謝衍之一眼,這才說:“爸,男方都沒靜,我們提這些干什麼?”
喬牧野笑笑,對著謝衍之開口:“衍之,加油。”
兩人這都好幾年了,喬牧野對謝衍之的印象越來越好。
本來就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品三觀都是好的。
而且他一直呵護寵溺陸念惜,近三年,都沒惹陸念惜生氣,不管什麼時候,都哄著。
就這份心,喬牧野就很滿意。
其實陸北淵也滿意,但要說把兒嫁出去,那不行。
還早呢。
兒還小,還能多留幾年。
不對,到時候要讓謝衍之贅的。
這麼一想,陸北淵心里舒服多了:“那也不著急,過兩年再說。”
陸鴻澤去了陸暖房間,半天也沒出來,蘇南星不放心,起:“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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