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那邊已經打過招呼,要住校突擊學習一段時間,蘇家人本來也不在意,更不會來找。
得到傅時奕肯定的回複後,才悠哉遊哉地起,借著參觀的名義清了別墅的地形和守衛。
這棟別墅位於極荒僻的郊外,囊括了半個山頭,即使以傅家的財力來說也是不多得的,問過傅時奕傅家沒有給過傅鉞這樣的地產後,更加確定應該是傅鉞的大本營了。
輕鬆進傅鉞的老巢讓很滿意,清況後就安安分分地吃吃喝喝,等著傅鉞來找。
那邊傅鉞已經找上傅時奕:“大侄子,幾天沒見,也不跟叔叔問個好?”
傅時奕眼底是克製的煩躁和怒火,不耐煩地錯就走:“我沒工夫跟你耍皮子,滾遠點!”
他的話這麽不客氣,可傅鉞竟毫不氣,笑地掏出部手機丟盡他懷裏:“著什麽急呀,你是不是在找這丫頭?”
接過手機確認是蘇薔的,傅時奕的手猛地一,眸中戾氣橫生,猛地抓住傅鉞的領子:“傅鉞!你敢?真當我不敢對付你?”
“誒鬆手鬆手,我當然知道你敢了,這不都對付了叔叔十多年了嗎?”傅鉞還是笑的,眼裏的得都不住,“不過現在這丫頭在我手上,你要不對我客氣點兒,對可沒好啊。”
傅時奕眸中火更盛,但到底有所顧忌,恨恨地鬆開了手。
“你想要什麽都可以談,隻是不許掉一頭發,不然爺爺也保不住你的命!”
“好說好說,我要的也不多,和趙氏的合作歸我,M國你最近吃下的那塊地皮也不錯,這麽多年沒孝敬過叔叔,這次就當一次補齊。”
看著他獅子大開口的樣子,傅時奕冷嘲一聲,眼裏的輕蔑毫不做掩飾:“野心還大,趙氏那邊我不手,你有本事說服老爺子就去合作,至於那塊地皮……”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傅鉞果然瞳孔微,很在意這塊地皮的樣子。
“這塊地皮我也可以給你,可是傅鉞,這塊地是要建私人醫藥研究院的,就憑你一個私生子,仰賴爺爺和我手裏出的一口飯過活,沒有足夠的資金和人脈,你吃得下嗎?”
從前十幾年鋒,傅時奕從來都是不說隻做,冷淡輕蔑的眼神和雷厲風行的舉得傅鉞難以招架,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這麽直肺管子,傅鉞臉上得意的笑差點兒維持不住,一瞬間猙獰了起來。
“傅!時!奕!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你隻要給我就好!”
傅時奕冷冷地看了他半天,忽然譏諷一笑:“我給,你什麽時候放人?”
在這上頭扳回一城,傅鉞這才氣兒順了些,優雅地理了理被抓皺的領,聲音裏滿是得意:“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越快辦好自然越快放人。你既然這麽寶貝這個小姑娘,想來也不願意看我的委屈,所以手腳務必麻利些,別叔叔等太久啊。”
“我知道了,你滾吧。”
麵對傅時奕的不客氣,傅鉞也不在意,橫豎便宜他占定了,作為勝者他是可以大度地原諒對手的無禮的。
等回到別墅已經深夜了,傅鉞隻覺得滿心的歡喜急切地想找人分,他想了一會兒,打開蘇薔暫住的客房,把已經睡的蘇薔推醒:“起來!陪我喝酒!”
蘇薔睡得正香卻被人吵醒,毫不客氣蹬了一腳,要不是傅鉞閃得快隻怕要被這一腳踹得半個月下不來床。
但此刻他的心過於激,竟也毫不計較蘇薔的舉,見清醒了就拖著去了酒窖,邊喝邊神經質地叨叨個不停。
“終於讓我等到這天了,傅時奕這個臭小子,他也有要跟我低頭的時候!”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媽媽,憑什麽?就算我是個孽種,也有一半的孽是老頭子自己造的,憑什麽他還是高高在上的老太爺,我媽媽連名分都沒有,孤零零一個人死在外邊兒!”
“你知道那種覺嗎,從小到大始終有人在你頭上,樣樣比你強,出還比你好,不論你多努力,取得多就,和他比起來都不值一提,沒有人能看到你!”
……
許是喝醉了,傅鉞的話變得格外多,翻來覆去就是豪門鬥爭那點兒事,蘇薔跟他是很沒共鳴的,翻了個白眼道:“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是在別人頭上的那個。”
說完也懶得大半夜陪個醉鬼發瘋,起就要走,卻被傅鉞拖住了腳踝。
“別走、別走……”他神誌不清地著的腳踝,眼裏閃過一片迷蒙,“其實我、我第一次見你,就被你吸引了。你和傅時奕一樣,都是那種像太一樣時刻都芒萬丈的人。我嫉妒你們,也羨慕你們,可你永遠看不上我!別像看垃圾一樣看我好嗎……明明剛剛見麵的時候,我也想做個好叔叔的……”
說到最後,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和誰說話,直到徹底醉死過去,蘇薔才掙開他的手,也沒管他直接睡在酒窖的木地板上,自己回房了。
蘇薔一出門,傅鉞就睜開了眼,剛剛還迷蒙的眼底沒有一醉意:“倒是小看了這丫頭,心腸得很,得不像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釘在牆上的酒架突然被推開,門裏走出一個人,赫然是傅鉞的首席研究員彼得:“你還是這樣,總浪費時間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傅鉞眼神冷肅,發出一聲不明意味的輕笑:“誰說沒有意義,傅時奕二十五年邊沒有一個他眼的人,這個小姑娘是唯一一個得他青眼的。從小到大任何人,任何況,被選擇的那個總是他。如果這個小姑娘上我,我就能讓他也嚐嚐被人挑剩下的滋味兒,這意義簡直太重大了!”
“好吧,這是你的事,隻要不影響我們的合作。”彼得聳了聳肩,隨手打開一瓶昂貴的羅曼尼康帝,給自己倒了一杯,“最近我的研究到了瓶頸,該死的,到底什麽時候靈才會眷顧我。”
“M國那塊地皮我拿下來了,剩下的就是你的果,希你別掉鏈子。”傅鉞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和他了杯,“祝我們得償所願!”
蘇薔不見了的消息被瞞得很好,蘇家人以為住校了,同學們則以為請病假休息了,隻有傅時奕和江之寒他們才知道在哪裏,在做什麽。
“滴滴、滴滴、滴滴滴。”忽然蘇薔耳邊的信號響了,在心中暗暗將傳來的斯碼翻譯一遍,是江之寒給的信息。
“怪醫就在濱海,似乎在進行重要實驗,務必小心行事。”
怪醫有靜了!蘇薔猛地坐直,心裏充滿了興。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抓到一點希的尾,呼吸不由得都重起來,手指快速敲擊著:“能打聽到怪醫的位置嗎?”
“不能,目前除了人在濱海,正在進行重要實驗,其他的我們一無所知。”
蘇薔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濱海有條件進行重要醫學實驗的地方也不多,有能力提供這些實驗支持的更是麟角,隻要一一排查……
尤其眼前有一個最大的可能,大本營都送到眼前了,不查查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重要實驗不可能沒人支持,濱海有能力有機的人就那麽幾個,你們在外麵繼續查,我先傅鉞的底。”
雖然讓他們繼續查,但是傅鉞一直盯著據說怪醫想要的藏品,蘇薔心裏對他的懷疑最大。
迅速調整好狀態,將別墅的地形回憶了一遍,趁著夜深人靜悄悄將所有可疑的地方查了一遍。
一無所獲。
倒也不氣餒,這麽大的山頭一晚上不可能查完,先回去慢慢觀察就好。
可接下來幾天,傅鉞都跟吃錯了藥一樣天天待在邊,看的眼神莫名其妙,話裏行間語氣曖昧。
因為傅鉞天天盯人,蘇薔找不著機會檢查更遠一點的地方,心裏火氣一天比一天大。
這天傅時奕聯絡上:“我這邊進展很順利,你那邊什麽時候結束?傅鉞那個瘋子不可捉,早點離他遠點兒。”
蘇薔一肚子氣無發泄,嗒嗒嗒嗒就給傅時奕發了一大串抱怨:“你這個小叔叔真是個神經病,辛苦你忍他這麽多年了。我都來三天了,他天天不是拉我喝酒就是拉我聊天,大半夜莫名其妙把我拖起來去山頂看什麽星星,大清早遊泳還非得讓我在岸上看著,鬧得我一點檢查這邊的機會都沒有。”
信號安靜了半晌沒有回應,就在蘇薔以為傅時奕是不是不會回答了的時候,那邊一頓一頓地傳來一串電碼,手指敲擊的力度讓蘇薔即使看不見他的表也能想象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立刻!馬上!撤出他的所在範圍!我知道你潛伏到他邊除了主出擊替我抓他把柄,必然還有你自己的目的,但不管你想做什麽,一個小時後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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