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枳沉默了幾秒鍾,也沒反駁,反而直接承認:“對啊,我可是神醫,凡事經過我治療的全都活蹦跳的,所以,你要不要讓我給老爺子治治病?”
霍斯年無言的看著,似乎是在判斷話中的真假。
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一個冷眼掃過去,或者理都不會理。
可這段時間,宋南枳在他心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是不學無的學渣,也不是花錢無度的拜金,更不是手無縛之力任人宰割的小白羊。
宋南枳大晚上廢了這麽大的勁過來,絕對不可能是閑的沒事幹來跟他開這個玩笑的。
更何況,老爺子在吃了宋南枳開的藥後,的確不咳嗽了。
“行,那你看看。”
霍斯年的話讓宋南枳目瞪口呆,他不是應該滿臉嫌棄加冷漠的讓滾出去嗎?
還記得第一次給老爺子開土方子的時候,霍斯年可是第一個蹦出來不同意的。
宋南枳看了看霍老爺子的眼皮,口腔。
舌苔發青,眼下中帶著黑,怎麽看都是中毒的征兆。
“查出什麽來了麽?”霍斯年疑的問。
“中毒。”
霍斯年眉目一凜,“什麽毒?”
“不知道。”宋南枳聳肩,要是兩下手腕就清楚的話,還當什麽醫生,直接做神仙得了。
“你跟林怡然,究竟誰說的是真的?”霍斯年冷冷的問。
宋南枳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你相信誰了。”
“你。”霍斯年毫不猶豫的道。
宋南枳似笑非笑,“就這麽確定我不會害老爺子?”
“害死他對你有什麽好?你是爺爺親自為我挑選的孫媳婦,在霍家他對你應該也不差,所以你沒必要撒謊。更何況你急著跟我離婚,更不會希他抱恙。”霍斯年涼涼開口。
“倒也不蠢麽。”宋南枳笑的桃花眼彎起來,裏麵繁星點點,像是一隻狡黠的狐貍。
“我是什麽時候給你留下腦子不好這個印象的?”霍斯年好奇的側頭著。
宋南枳但笑不語,從包裏拿出針管,取了霍老爺子的。
“行了,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我不走正門。”
“我知道。”霍斯年從地上將爪勾甩到了窗戶沿上,一把摟住了宋南枳的腰肢,“你再這麽折騰下去,手什麽時候才能好?抱我。”
宋南枳挑著漂亮的眉,任由霍斯年摟著,單手抓住繩索,從六樓的高層了下去,穩當當的落地。
隔壁樓層夜裏起來上洗手間的人見到這一幕,驚得眼珠子差點從眼眶子裏頭蹦出來。
等到他了幾下眼睛再定神一看,人又沒了!
“媽媽……我見鬼了!”
宋南枳上了車,對著霍斯年揮了揮手,架著轟鳴的托機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南枳還在睡夢裏,就被霍斯年拽了起來。
“怎麽樣了?出結果了嗎?”
宋南枳打了個哈欠,頂著倆大大的黑眼圈幽怨的看著他。
霍斯年有些心虛,知道肯定忙了一晚沒合眼,“爺爺跟林怡然說的一樣,很早就醒了,臉也恢複了正常,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
宋南枳起,上的吊帶睡半遮半掩。
從床上蹦下來時,鎖骨下方的……還晃悠幾下。
霍斯年耳子發紅,自覺的移開目,暗道一聲把那些男傭人安排到別的地方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宋南枳隨意拿起個夾子將頭發挽了起來,慢悠悠的道:“老爺子中的是一種很罕見的神經毒素,下毒後進人二十四小時左右,毒素會藏匿的很深,現在檢查肯定已經測不出什麽來了。
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怕睡不好,二怕吃不好。就算每天喝再多的藥,最基本的睡眠和飲食都保證不了的話,也活不了多久。這個藥說白了就是損害神經的,會給人一種潛在的覺,到了夜裏老爺子會難以眠,白天多思吃不下去飯。
大概一個星期,老爺子的就會變得暴戾,直到半個月左右,藥逐漸衰退,老爺子會恢複睡眠,以為自己能睡個好覺了,可殘留的僅剩毒素會讓他在那一夜結束生命。”
霍斯年墨眸銳利,牙關咬。
究竟是什麽人下這麽惡心的毒?
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你有解決的辦法嗎?”霍斯年問。
宋南枳笑容嫵,懶洋洋的倚在桌角,“當然有。”
半響沒聽到後續,霍斯年的視線掃了過來,目落在的臉上,頓時明白了,“說出你的條件。”
“離婚。”宋南枳幹脆利落,“我會幫你把老爺子治好,包括以前的那些小病。這筆買賣,霍爺您不虧。”
霍斯年子微僵。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鍾,他才開口:“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答應你。”
宋南枳皺著眉頭看著他,“霍先生,一開始兩年就離婚的規矩是你定下的,延緩離婚就算了,現在還反悔?”
“以前……以前我……”霍斯年的話沒說完,房間門被輕叩。
高姨的聲音傳了進來:“先生,太太,北晗爺來了。”
霍斯年的麵驟然沉,凝聚著風暴。
他扭頭對宋南枳道:“把你這睡換下來,穿長長!”
宋南枳歪著腦袋:“這麽熱的天……”
“樓下開了空調,冷。”霍斯年打斷的話,轉走了出去。
樓下,江北晗笑容清潤,微笑著坐在沙發上,“哥,你這空調溫度是不是太低了點……”
“低麽?我覺得正好。”霍斯年冷冷的道。
江北晗眨了眨眼睛,“我今天來是想問問爺爺的況怎麽樣了?昨天聽說他病了。”
“好的,已經出院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宋南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樓上跟樓下簡直是兩個溫度,一個秋天一個冬天。
看著宋南枳穿著吊帶下來,霍斯年的臉黑的如鍋底一般。
江北晗立刻將外套了下來,作勢要披在宋南枳的肩膀上,“怎麽穿這麽?不冷嗎?”
宋南枳正要回話,卻發現霍斯年鷙如刀子一樣的眼神落在江北晗拿著外套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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