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鵬城人民醫院越來越近,岑雋澤放緩了車速,在醫院的停車場兜了一圈,才找到空位停下。
岑雋澤解開安全帶,偏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一不的舒好,微不可覺地歎了一口氣,探過去幫解開安全帶。
細微的聲響,驚醒了發呆中的孩。
一個轉頭,和沒來得及退開的岑雋澤了個正著,櫻在他側臉堪堪過,一奇異的電流瞬間穿了兩個人的全。
舒好紅著臉低下頭,岑雋澤輕咳一聲,也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耳泛起微不可覺的紅暈。
“下車吧。”
“哦。”舒好低應了一聲,下了車才發現自己的雙都在發。自然有害怕的原因,但知道更多的還是因為剛剛那不經意間的。
“能走嗎?”岑雋澤繞過車頭,站在一米開外的位置,淡聲問道。
“嗯。”舒好關了車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麵。
岑雋澤突然就停下了腳步,雙手兜站在原地。
他不,也就停了下來,和他隔著三步左右的距離,狐疑地看著他。
大約過了有三十秒,他才繼續抬腳往前走,隻是所過之的氣溫卻是明顯低了幾分。
走到電梯前麵,電梯還停在4樓沒有下來,舒好發現自己的心比剛剛更張了。
“那個,你剛剛打電話給白總,他的口氣怎麽樣?”
“我有名字。”岑雋澤開口了,隻是說的話卻和問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
舒好被噎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似乎真的很介意對他的稱謂問題。
“你就看在咱倆曾經是同學的份上,大發慈悲告訴我行嗎?我是真的害怕。”最後一句,說得很小聲,帶著明顯的示弱。
岑雋澤深深地看了一眼,在電梯門開的時候率先走了進去,隨手按了婦產科所在的樓層。
“不進來?”
舒好撇撇,悶著頭走進去,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裏難過得無以複加。撇開別的不談,和他怎麽著也同窗過一年,他為什麽就是不肯告訴白總那邊的況呢?如果是這樣,他還不如一開始在天香居門口就不要理呢,他還那麽溫地給眼淚!
婦產科在3樓,電梯很快到達,臨出電梯前,岑雋澤在旁停了一下,輕聲說道,“聽白總的語氣,應該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
“……”這人就不能早點說,害又白白難過了一場。竟不知道,他這麽壞!
岑雋澤就像是能聽到他心裏那些話似的,出其不意地轉,淡瞄了一眼,“罵夠了就出來。”
“咳咳咳……”舒好被自己的口水嗆得連咳了好幾下,他、他、他難道有讀心?
等從電梯出來,岑雋澤才轉頭,悠悠往前走。
如果舒好繞到他前麵,就能看到他的角是微微上揚的。
真是小笨蛋,罵他在心裏罵也就算了,竟然還當著他的麵罵出聲來,估計連自己都沒發覺吧。
說他是壞蛋嗎?嗬……那他以後隻對一個人壞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