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指腹的力道逐漸加重。
他不像是在上藥,倒像是想要將什麽東西從宋昭的後背蹭掉一樣。
例如那一抹抹青紫的淤痕。
“嘶......”
宋昭輕咬著低了一聲,也隨他的力道加重,不控地抖著。
蕭景珩看得很清楚,
藥膏在淤痕上暈開,並沒有帶走淤痕的,反倒因為他用力過甚,在淤痕上印出了一道更深的紅印子。
由此可見,淤痕並非偽造,宋昭舍命護他的心意也不假。
蕭景珩短促地呼出一口氣,這才停止了對宋昭的懷疑。
相反,心底還添了幾分對的愧疚。
幫宋昭理餘下淤痕的時候,蕭景珩的作很輕,
一邊上藥,還一邊衝著傷輕輕吹拂著。
直到徹底將藥上完後,他低下頭,對著宋昭的後脖頸淺吻了一記。
宋昭背對著他,他看不見此刻臉上的表。
隻聽有些懊喪地問了一句,
“皇上,嬪妾的後背很難看吧......”
“說。”蕭景珩沒有毫的猶豫便截斷了的話,溫暖的手掌在的後背上輕輕挲著,“妃生得,便是後背的淤痕瞧著也像朱紅的花瓣一樣,隻是朕看著實在心疼。”
他的從宋昭的玉頸一路向下,遊移在的香肩之上,繼而用低啞的嗓音說:
“朕日日幫你上藥,相信很快便可恢複如初,玉無瑕。”
“皇上......”宋昭聲音更弱了些,蕭景珩從後頭瞧著,被挑逗的似乎耳子都紅了個,煞是俏。
可他哪裏又知道?
此刻宋昭用最的語氣,說著最的話,
可角卻噙著一運籌帷幄的笑意。
像是獵人完地捕獲了上等的獵,
正準備架柴起火,飽餐一頓。
蕭景珩的吻逐漸由克製變得瘋狂,
他的手也順著宋昭的後背一點點挪移到了前的春上,
宋昭顯得有些慌,
弱無骨的手扣在了他青筋分明的手背上,
“皇上......嬪妾今日怕是不太方便......”
話音方落,男人便輕輕住了的臉頰,一點點施力,帶著緩緩回過頭來。
彼此鼻尖相抵,呼吸織,
蕭景珩盯著臉頰逐漸泛起的桃之,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朕記得你的月事不在這兩日。”
“嬪妾後背的淤痕稍稍按就疼得很,隻怕好幾日都不能平躺了。”
“無妨。”蕭景珩湊上前,輕咬了一記的瓣,“你可在上麵,也好讓朕看著你的樣子。”
宋昭到了極點,整個上半白皙的皮都著一層薄紅。
偏蕭景珩就吃這一套,
他左手地扣住宋昭的腰肢,讓他更近自己一寸,忘乎所以地擁吻著。
正在心頭上,卻在這時被敲門聲打擾了彼此的興致。
江德順在門外恭聲道:
“皇上,皇後娘娘和宸妃娘娘聽說了今日您在花園的險事,這會兒都各自做了安神補氣的湯羹在朝宮候著您,您看這......”
蕭景珩被當頭潑了一頭冷水,臉能好看到哪兒去?
他著火衝門外喊道:
“這事兒是誰多告訴們的?”
想也知道,今日蕭景珩抱著宋昭回瑤華宮的時候,不正在宮門口撞見了瑤嬪嗎?
可江德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嚼瑤嬪的是非吧?
他隻能著頭皮說他不知道。
宋昭打量著蕭景珩的神,
他興致來了當然是不想走的,
即便要走,也不耽誤他先與宋昭溫存一次。
可若是這會兒將人留下了,豈不是等於一下子就得罪了皇後和宸妃?
宋昭又不傻,
要的隻是麵前這個男人對的愧疚,又不是這個男人的子,
於是伏在蕭景珩懷中,溫順的像隻兔子一樣,說:
“今日之事確實兇險,嬪妾擔心您,後宮的姐妹們定是也擔心皇上的。皇上今日已經陪了嬪妾這麽久了,總不好讓皇後娘娘和宸妃娘娘一直記掛著不是?”
蕭景珩默了默,道:“也罷,今日你也了驚,朕也不忍心再折騰你。你早些休息好好養傷,明日朕下了早朝再來看你。”
他將宋昭安好,看著睡下後才意猶未盡地走了。
宋昭側躺在床上正要休息,忽而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小主,您歇下了嗎?”
宋昭一聽是小福子的聲音,坐起來披了件外,“進來吧。”
小福子來時將一個白瓷藥瓶遞給了宋昭,
“這藥是奴才專門為小主調製的,小主用著上的淤青也能散的快些。太醫給您開得是‘金方活散’,那藥名貴,對才形的淤痕有奇效,但對已經散開的淤痕效果就沒那麽好了。”
宋昭將白瓷藥瓶放到一旁,神淡淡地說:“你有心了。”
小福子打了個千兒,原本已經打算退下了,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折返回來,麵難道:
“小主此番行事實在太過兇險,新傷舊患加在一起,實在是遭罪了。”
宋昭不以為然地笑笑,“這戲要是演的不真,如何能騙得過皇上?且我若在皇上麵前把戲演砸了,別說是恩寵,我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小福子道:“其實皇上待小主已經很好了,小主實在沒必要用自己的子去做賭注。”
宋昭說:“你打眼瞧著皇上對誰不好了?皇後和宸妃那麽一喚,他不是也急著就走了嗎?後宮中的子哪個沒相貌,哪個沒家世?以事人求來的恩寵又能有多長久?”
晃著手中的白瓷藥瓶,莞爾一笑,“倒是幾淤痕就能讓皇上以為我舍命救他,換來他對我的側目,實在值得。”
說著忽而抬眸看向小福子,“你今日的差事辦得不錯,碎石崩落的時機瞅得很準,撤手也撤得幹幹淨淨,沒留下任何證據來。我果然沒信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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