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總裁……”呼聲讓邵寒回過頭來,看到李皓月納悶地看著自己。
“邵總,請問可否一些關於新片的信息?”記者重複問了一次。
“這個,現在還不方便說,你們繼續關注的話一定會拿到第一手資料。”真是天生的演員,俊臉在對著鏡頭時又恢複了平靜。
但任誰也看不出,這個麵帶微笑的男人,其實心裏早已憤怒到發狂。
接下來記者又流追問其他方麵,邵寒都一派自若地回答,等到差不多效果,帶李皓月離開。
邵寒一回到公司,立即撥出那組悉的電話,結果是係統主回複。
“您好,我是沈思語,現在沒空聽您的電話,有事請留言。謝謝!”
他又打回家,也沒人接。
腦海閃現出與那男人有說有笑的親畫麵,他氣得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朝牆上扔去。
小畫室裏,沈思語對著畫架上的白紙,腦子一片混沌,不知要畫什麽。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直無法靜下心來,腦裏想的都是剛才在商場上見到的那幕。
“思語!”伴隨著一陣溫和的聲,梁穆淳緩緩走進來,當他看到畫架上依然一片空白,納悶了一下:“怎麽了?”
“我今天好像沒靈。”沈思語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這正常的。”梁穆淳表示理解,順勢道,“從商場回來後,就發覺你有點異常,你心不好嗎?”
“我……”看著他滿眼的關懷,沈思語嚨哽咽,說不出話。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梁穆淳從手中出筆,拉起準備朝外麵跑。
沈思語驚訝地掙紮了一下,“穆淳,你要帶我去哪,你不用看畫廊?”
“不用,來我畫廊的都是人,他們見到我關門就知道我有事,明天自然會再來的。最主要是你開心。”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著走出房門。
大約一小時後,梁穆淳的車子停下。
沈思語驚喜地看著前方一片潔白的沙子與湛藍的海水,激地說:“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裏?”
梁穆淳朝點點頭,拉起的手往前奔去。
沈思語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踩在細的沙子上,著迎麵而來的清涼海風,鬱的心消除不。
抵達海水邊緣,梁穆淳才放開的手,雙手呈喇叭形狀地放在邊,麵向大海喊出聲:“啊……”
沈思語好奇地看著他,問:“穆淳,你怎麽了?”
“每次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來這裏,對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喊出來,這樣大海就能把你心中的苦悶與痛苦帶到浩瀚的世界去。來,你也試試看。”
沈思語半信半疑,在他的鼓舞下便也學著他大起來。
果然心輕鬆很多,於是用盡全力繼續大吼:“啊……”
許久後,他們回到沙灘上坐下。
沈思語激地看著梁穆淳,百集。
人類的真是奇妙,認識他不過是兩天,但他給的覺非常親切、溫暖,讓不控製地想向他靠近。
梁穆淳也靜靜注視著眼前的人,看到這張絕麗的容終於不再黯然傷神,心裏便也到一欣。
幾年前,自從景萍離開後,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再對任何子心,但昨天第一次見到時,卻被上的落寞與哀傷深深吸引住,讓他不自地想平心中的苦楚。
“穆淳,謝謝你!”沈思語真誠地說出心中激。
梁穆淳微笑著搖頭,“隻要你開心了就好!”
沈思語站起,語氣愉快地說:“我很開心,很快樂!踩著的沙子,吹著清新的海風,看著湛藍的海水,心裏好舒服,仿佛被清泉洗滌過似的!”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梁穆淳說完便朝車子走去。
一會當他回到沈思語麵前時,手裏帶著一副畫架,還有一個箱子,裏麵裝滿各種畫與料。
沈思語又驚又喜:“你隨帶著這些東西?”
“為了方便,後車箱一直放著一套畫,我每去一個地方,一有靈就會把景畫下來。”
所有東西擺好,唰唰地揮起手中的畫筆。
白畫紙上,水天相接,一位年輕漂亮的子,在細白的沙灘上跳著舞。
沈思語失神地看著畫中人,五與著都跟自己的一樣,但畫上的子全充滿活力,特別是那張麗的笑靨如星星般耀眼。
記得很久以前,也曾笑得這麽開心,但家庭變故後,再也找不到這種覺,想不到今天會在畫中見到。
最下麵題了一行字:“獻給最麗人、最俏可的海靈……梁穆淳。”
大功告,梁穆淳對著畫像欣賞了許久,取下遞給思雨:“送給你!海靈。”
沈思語遲疑地接過,心滂湃,盯著畫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後來,他們坐在沙灘上繼續聊天。
除了經營畫廊,梁穆淳還是一間頗有名氣的學院老師,且是教授級別的。
當他問起沈思語,沈思語也坦白告訴他自己曾經是名記者,最近辭職了,原因謊稱說太累想休息一段日子。
梁穆淳深信不疑。
經過這個下午,他們的誼突飛猛進。
沈思語為自己能找到這樣的知音而到慶幸與高興;
梁穆淳則為自己終於能再次找到心的人興期待著。
直到下午三點多,他們才離開。
回到市區沈思語原本梁穆淳在公車站放下來的,但他說什麽也不肯,要送回家。
盛意難卻,況且也想早點回去,便也答應讓他送到小區門口。
對能住在這麽豪華的住宅區,梁穆淳驚訝。
沈思語避開他疑的眼,匆忙過小區大門,朝電梯奔去。
渾然不知,樓上邵寒剛好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
沈思語推開門,看到沙發上的人影,怔了一下,原本想問他今天怎會這麽早回家的,但想起早上在華匯廣場看到的那幕,便默默關上門,徑直朝裏麵走去。
“站住!”
剛走幾步,後便傳來他低沉嚴厲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