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宋淮抓得人中有兩位狀元,且都出自前朝臣中,更有聲極大的裴家。”
“裴老爺子學生遍布天下,這要是鬧起來,也就與閬王府與齊家相爭的陣仗差不多了。”
“再有齊沈兩家婚約,沈家就等于是拉攏了裴家齊家,要是這時,再出宋淮皇子的份…朝堂必要大,若外再起,孤離朝,在朝堂犬不寧,臣子對父皇多有不滿時,沈家拿出玉璽,鐵甲軍再回奉京,沈凌復國就輕而易舉,嘖嘖,如此,沈峪文會忍得住?”
衛蓁眼神微亮盯著太子。
這步棋,他可是走的太漂亮了!
不過…
“殿下將宋淮的份給沈家,那這件事是不是很快就會公之于眾,宋大人知道嗎。”
“孤跟宋淮說,這只是個計策。”褚曣搖頭:“沈家那邊也沒有的太實,沈峪文只是起了疑心。”
僅僅是有疑心,沈峪文就能這麼快的找到突破口,此人的心思手段可見一斑。
不對…
衛蓁瞇起眼看向太子。
“這個局不是從宣政殿外開始的,而是從齊沈兩家大婚那日。”
褚曣回向,挑眉:“這麼快就發現了。”
衛蓁:“……”
合著那時的擔心都是白費的。
宋淮向來是運籌帷幄的,突然發瘋得有個理由,齊云涵就是那個理由。
他抓走沈凌,是為了阻止沈凌齊云涵大婚,宋淮喜歡齊云涵很多年,這是沈家心知肚明的事,所以他們會理所當然的認為宋淮之后那般急切的針對沈家,是不想讓沈凌從史臺出來,與齊云涵婚。
如此,沈峪文才會卸除一些防備,冒險手。
但,為何不將這些告訴。
“大婚是宋淮布的局,沈凌進去了孤才知曉,孤只是后來用宋淮的份又多添了幾筆,且那時也不知道沈峪文會不會上鉤,所以才沒同你說。”褚曣似是看穿了衛蓁的想法,隨后道。
衛蓁倒也沒真生氣,頓了頓,問道:“史臺都有人滲進去,奉京府也并不安全,宋淮在里頭會有危險。”
在那里頭,可是盡了苦楚。
褚曣:“他的飯菜由兔二親自送,奉京府也有孤的人,出不了事。”
衛蓁聞言遂放下心。
接下來,就等著沈凌自投羅網了。
“孤突然想起一件事。”
衛蓁抬眸去:“何事?”
褚曣:“孤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們改名了。”
衛蓁:“……”
太子低眉沉思片刻,在紙上寫下一個字,喚來長福:“今日明,孤心甚悅,遂給他們改名為,琴。”
衛蓁:“……”
這茬怎麼還沒過去!
長福頷首應下后出門,著云布的天:“……”
殿下這醋,快將東宮淹了。
第102章 第 102 章
衛蓁出東宮時, 已近黃昏。
十八跟著一道走的:“二姐近日要顧著奉京府,所以這段時間,還是由我跟著姑娘。”
眼看風雨將至, 即將迎來一場戰,衛蓁自然不會拒絕, 看向的左臂:“嗯,你的傷如何了?”
“無礙的。”十八搖頭。
“殿下已經許久未給我們換過名字了,琴十八,聽著好像要比兔十八威風一點。”
“不過, 想來這個名字也用不了太久。”
衛蓁看向:“為何?”
“嗐,殿下取‘琴’這個字, 不就是吃醋嗎,可殿下天天對著我們這幫人, 那就等于時時刻刻在提醒殿下姑娘與裴大人合奏過?這不是自找罪嗎?”
琴十八一手托著腮, 一手出三指頭:“我猜啊, 這個名字用不到三天。”
衛蓁:“……”
還沒有將那首曲子學會,可太子醋意著實太大,也實在不大敢去找裴駱安了。
看來,只能要來琴譜, 找琴師學了。
不過現在東宮與裴家在外人眼里關系張,倒不好堂而皇之的上門去借曲譜了。
衛蓁想了想, 朝琴十八道:“十八, 我想請你去趟裴家。”
琴十八眼睛霎時瞪的溜圓:“姑娘, 我們才從東宮出來呢,這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
衛蓁沒好氣道:“想什麼呢!”
“我是想問小裴大人借一琴譜, 眼下這形勢不好親自上門,便請你走一趟。”
琴十八為難的著衛蓁。
“姑娘, 這琴是非學不可嗎…”
可不敢幫忙撮合姑娘和小裴大人啊,殿下知道了非得打死不可。
衛蓁靜默片刻:“…這首曲子有安眠之效,或可緩解殿下的睡眠,十八覺得,是不是非學不可。”
琴十八耷拉著的腦袋一下子就抬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姑娘…那行,我送姑娘回到閬王府了就去裴家。”
“好。”
衛蓁笑了笑。
“殿下這醋可算是白吃了,不過姑娘,你為何不告訴殿下。”
衛蓁:“我不確定是否對他有用,等學試過有用了再同他說。”
琴十八似懂非懂的點頭:“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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