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了,他了傷,就更沒法趕人了。
見人已上了床榻,衛蓁便滅了燭火,走過去。
才走到床邊,就被太子扯進了懷里:“怎麼都不趕孤出去了?”
衛蓁怕蹭著他傷口,往外挪了挪:“臣趕,殿下就會走嗎?”
“不會。”太子毫不猶豫道。
衛蓁:“......”
所以這個問題有談論的必要嗎?
“沒想到宋大人還有這樣一面。”一片寧靜下,衛蓁想到方才的事,突然道。
褚曣握著衛蓁的手,道:“大約,是很高興吧。”
衛蓁下意識問:“何事高興?”
“攪黃了齊云涵的婚事,眼看就要抱得人歸,能不高興?”
褚曣嗤了聲,又道:“多半又是才去了趟史臺獄中,一氣隔著老遠就傳了來。”
衛蓁:“.....”
那宋大人高興的方式還特別的。
“宋大人的親兵在何?”
褚曣:“東宮,對外稱是東宮侍衛。”
衛蓁便明白了。
這些年太子不斷遇刺,宋淮將他的親兵放在東宮,何嘗不是保護太子。
“其實,還有個。”褚曣突然翻湊到衛蓁耳邊道。
溫熱的氣息讓衛蓁心跳紊,下意識偏過頭:“殿下小心傷。”
褚曣:“既然是,自然要小聲說。”
“你想不想聽?”
沒人能逃過的,衛蓁默默地將耳朵湊過去。
褚曣彎一笑,輕聲道:“宋淮的名字還在皇家族譜。”
衛蓁一驚,猛地轉頭看向褚曣。
這可算是個很大的了!
“可是當年…”
衛蓁只說了一半,褚曣卻明白的意思,遂道:“父皇剔除他的名字,只是權宜之計,后來事平息,父皇又悄悄添上去了,這事只有極的人知道。”
“父皇說曾承諾過宋夫人,會將宋淮當做親子,他不能食言,不能讓宋淮沒有家。”
那時候的褚家并無爭天下的意思,也不能與叛軍正面對抗,父皇去宋家時,宋夫人已經奄奄一息,父皇只來得及在最后的危急關頭救走了宋淮。
衛蓁皺眉:“這瞞得住?宋大人知道嗎?”
皇家族譜這麼大的事,豈是說瞞就能瞞得了的。
褚曣把玩著掌心的手指,漫不經心道:“父皇想瞞,必然是有法子的。”
“除了二爺爺,姑姑姑父,宗人令和父皇邊的心腹知道外便沒人知了,包括宋淮。”
這個答案倒也在衛蓁意料之中:“可他早晚會知道。”
這種事瞞不了一輩子。
褚曣默了默,嗤笑一聲:“他在在意的事上就是一筋,知道了必然又要去跪了。”
“大概等到他百年裝棺槨,要葬皇家陵墓時才會將真相公之于眾,亦或者孤出了事,褚暄也不在了,到大皇子出來主持大局了,他才會知曉。”
衛蓁面一變,抬手了床頭,呸呸呸了幾聲:“你不要胡說八道。”
褚曣眸一深,將攬過來,親了親的額頭:“孤會好好活著的,等有了皇太孫,也就不到宋淮。”
“孤都等不及了,要是明日就婚該多好。”
“蓁蓁,我們快些婚吧,不然孤該要憋瘋了。”
過于孟浪的話讓衛蓁臉蹭的一紅:“……”
這人話鋒也未免變得太快了些,還沒說幾句怎又不正經了!
覺臉都要燙了,惱的剛想推太子,又想起他上的傷,只能強忍下去,選擇跳過這個話題:“殿下不是說,要同我說說今日是如何在祖父跟前撒潑的?”
褚曣也沒想繼續撥,沒婚,撥到后頭苦的還是他,且著傷,他也不敢太肆意,免得弄得一,遂也順著話道:“撒潑嘛,不外呼抱大,磨泡,孤很擅長。”
衛蓁眉頭一挑,不大信:“是嗎?”
所認識的太子殿下金貴得不得了,拽得天上地下就他最大,且還一瘋氣,暴躁娟狂,怎麼看也不是會擅長撒潑的。
褚曣見不信,遂認真道:“在樾州那幾年,孤幾乎每日都要抱二爺爺的。”
衛蓁:“……”
聽他語氣,怎麼還驕傲?
不過,無需繼續問也明白了,他原本也是活潑的子,是在先皇后仙逝后,他才變后來這樣。
不愿又提到他的傷心,便問:“抱做甚?”
太子答:“或是闖禍求饒,或是有所求。”
衛蓁不解:“闖禍求饒便罷了,可那時褚家只有殿下一個小輩,又是天下首富,什麼事需要抱祖父的才能求來?”
褚曣沉默了。
衛蓁等了半晌不見人應,遂偏頭看向他:“殿下?”
太子閉著眼裝睡。
衛蓁眼神一閃,這是逃避這個問題?
且看這反應,不是什麼傷心事,而似乎應該是很有意思的事。
于是,衛蓁主湊過來:“殿下怎麼不說話了。”
褚曣:“殿下睡著了。”
衛蓁:“……”
強忍著笑拉了拉他的手:“殿下與我說說唄,不然我明日去問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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