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人非,娃娃也到婚的年紀了。
“二爺爺,我可是您看著長大的,您想想,這世上除了我,您放心將蓁蓁給誰?”
閬王沒好氣的敲了敲他的額頭:“正是看著你長大的,我才不放心。”
“你時就是個野猴子,日竄天竄地,什麼禍沒闖過?”
褚曣眼神微微一閃,輕輕將頭趴在閬王膝上:“可我現在長大了啊。”
閬王愣了愣后,才如多年前一般,手了他的頭:“是,長大了,如今也不闖禍了,兇名遠揚,威震四方,讓人退避三舍。”
褚曣無聲勾了勾,聲音了下來:“說明二爺爺教導有方。”
“我的槍法可是得了二爺爺的真傳。”
閬王心中的氣此時早就散了,聞言只笑了笑。
褚曣那些年雖住在齊家,但他與宋淮的槍法都是閬王親手教的。
“蓁蓁的基礎打的差不多了,我打算過些日子將這套槍法給蓁蓁,你以后也盯著些。”又過了好一會兒,閬王道。
褚曣眼睛一亮,抬起頭:“二爺爺答應了!”
閬王覷他一眼:“我答應沒用,你得讓你姑姑姑父點頭才。”
褚曣迅速的站起,喜不自勝:“謝謝二爺爺,我這就去郡主府。”
然他才出幾步又飛快折了回來,像時一樣撲到閬王懷里摟住閬王的脖頸。
閬王先是一愣,而后輕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去吧,將你那堆大紅箱子抬上。”
褚曣搖頭:“這是給二爺爺的,姑姑那邊我另外還有準備。”
“那行,等郡主府有消息了,我才讓它們進閬王府。”閬王道。
褚曣直起子,耷拉下臉:“二爺爺就不能先收了。”
閬王哼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姑姑不點頭,我是不會收的。”
“好吧。”
褚曣手將垂到前的幾捋發甩到后,轉了轉脖頸:“我這就纏姑姑去。”
閬王:“.....”
瞧這欠揍樣,他掃帚呢。
“你走不走?”
褚曣聽出了危險,腳步一轉就出了廳:“走,立刻走!”
褚曣進門時挨打有多狼狽,此時出門就有多神氣。
長福一看這樣兒就知道,事了!
他笑嘻嘻的剛迎上去,就見太子甩了甩袖:“走,去盛安郡主府。”
長福的笑容凝滯在臉上。
這該不是還要再去郡主府挨頓打?
禮部尚書見太子留下了幾十抬大紅箱子,皺了皺眉,去郡主府空手去?
不大好吧。
方才沒在閬王府出上力,他頗為愧疚,便上前同太子稟報此事,然就在此時他看見巷子外,停著一匹高頭大馬,馬背上是史臺那個活閻王。
見到那張跟冰錐子似的冷臉,他下意識的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麼天條...哦不,律法。
好在活閻王不是來抓人的,是來給太子殿下送提親的大紅箱籠的。
在宋淮走后,禮部尚書才敢抬頭看了眼與閬王府一模一樣的紅箱籠,不由嘆,太子殿下準備的可真周全。
-
此時,衛蓁被兩個暗衛攔在了香山別院的外頭。
衛蓁皺眉:“這是何意?”
兔十八:“殿下說,今日不許姑娘下山。”
衛蓁:“...?!”
“為何?”
“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殿下說要是姑娘下了山,我和十九就完了。”兔十八道。
衛蓁打不過他們,也知道他們領了太子的命不可能放走,幾廂合計后,轉頭進了金樓。
倒要看看,他今天能玩出個什麼花來。
與此同時,圣上也知道太子過了閬王那關,去了郡主府,圣上眼睛比方才更亮了。
閬王疼惜他用的掃帚,郡主府可不一定了。
肯定要遭一頓毒打。
如霜的兵陣,蘭庭的陣法,可都不是能小覷的。
圣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太明顯,讓林闕不由懷疑,莫非他方才的判斷是錯的?
圣上就只是單純的想看太子挨打?
-
褚曣到郡主府時,郡主府的大門已經敞開,且門口沒有任何守衛。
褚曣在鑾駕上拉開紗簾朝里頭了眼,大院中空無一人。
他凝神細細一聽,角輕輕彎起。
不下百人。
這麼大陣仗?
長福也探頭張,見門大敞開且沒有任何靜,心頭一咯噔,這像極了請君甕。
好在他這回機靈,將禮部尚書和婆侍衛都留在了巷子口。
褚曣下了鑾駕,長福擔憂的湊上去:“殿下,這好像,不大對勁啊。”
這提個親,怎麼跟闖關似的。
褚曣挑眉,搖搖頭:“姑姑還是這個暴脾氣。”
早聞姑姑早年在戰場上頗有威名,他今日便去會會。
長福:“.......”
您知道還三番兩次招惹?
“在這里等孤。”
長福頷首:“是。”
他有些明白殿下為何今日不讓姑娘回來了,姑娘一來,這幫哪邊兒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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