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沒看那位煞神也在麼,平日里一個就人滲的慌,今兒這二位一同出,那必然是要出大事的!”
“.....那,那吧。
不多時,這條街上便空無一人,連小攤販都聞風而跑了;之后太子鑾駕所過之地,如惡神降世,連只狗都不敢出沒。
而太子本人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還同宋淮探討,他二人誰的名聲更能止小兒夜啼,好像這是多榮的事一般。
鑾駕最先停在了張府。
張府門一瞧這陣仗,嚇的雙發連滾帶爬的進府稟報去了,很快,張家人就腳步匆忙,神惶恐的迎了出來,彼時,褚曣已經負手踏進院中。
“太子殿下駕臨,臣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張大人領著一眾人驚慌失措跪到在地。
褚曣居高臨下的掃視一圈,淡聲道:“沒到齊吧?”
張大人一愣,也不敢回頭看,只吩咐下人:“趕去人。”
幾個下人忙不迭的去了后院。
張大人趁著空隙壯著膽子問了句:“不知殿下今日駕臨,是有何旨意?”
侍衛此時搬了把椅子過來,褚曣掀袍坐下,懶散道:“孤聽聞張大人府中失竊,來詢問一二。”
張大人提著的一顆心落下大半,萬分激的謝恩:“多謝殿下,此等小事驚擾殿下實屬臣之罪過。”
褚曣笑了笑:“此事是孤的人在查,可卻至今沒有找出賊人,孤深覺丟人,只能親自來了。”
立在太子側的宋淮眉頭了。
殿下果然還記著那五百兩黃金的仇。
張大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臉沉的宋淮,只能干笑。
這話他沒法接啊,誰不知道宋大人是太子心腹,太子說得,他們卻絕不能附和,否則惹上這尊索命煞神,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好在,管家的到來暫時解救了他:“大人,二公子不在府中。”
眼下闔府已經到齊,只剩二公子不見蹤影。
張大人一聽就明白了。
這不是去煙花柳巷,就是去賭場了!
他抹了把額頭的汗,扯著僵的笑看向前方懶散靠在椅子上的人:“殿下,犬子出門去了,這...失竊案與犬子也沒有關系,不如...”
褚曣半瞇著眼沒作聲,宋淮冷聲道:“來人,將張家二公子帶回來。”
幾個侍衛恭聲應下:“是!”
大約兩刻鐘后,侍衛帶著一錦玉冠的公子進府。
公子約二十四五,眼下一圈烏青,眼底帶著同齡人沒有的渾濁,一看便知是過度縱所致。
平素眼高于頂,仗勢欺人的張二公子在見到太子鑾駕時,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
被侍衛推搡到太子跟前,摔了個狗吃屎也未有毫不滿,順勢就跪趴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參見太子殿下。”
在這過程中,他的一片袖不慎掃到太子腳上。
“噗呲!”
宋淮手中劍出鞘,毫不猶豫劃破那片袖。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張二公子被嚇的連忙求饒,卻不知往后退,磕頭時有發纏繞在那只墨靴上,氣的張大人恨不得上前將人拖回來。
褚曣實在忍無可忍:“宋淮!”
他沒有宋淮的潔癖,但眼前這種人,他一下都惡心!
宋淮腳踢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冷臉道:“拖下去!”
他今天的裳是新的,靴子也是,他喜歡的,不想扔。
兩個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將張二公子拖離太子幾步之遙。
張夫人看的心疼不已,卻完全不敢做聲。
褚曣的臉這才勉強能看。
“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這時,張大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預,但已經來不及了。
“工部郎中張涪,在位七年,貪污款項共計五十萬余,證據充足,判決如下!”宋淮不帶任何的聲音傳來:“按北閬律法,判張涪即刻死,張府男丁流放以北千里,眷一律充為。”
張涪頓時就的趴在了地上,驚恐的抬頭看著褚曣,他第一反應是想喊冤,想求,可在看見宋淮手中的證時,他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一時間,院中泣聲不絕于耳。
張涪絕之余,啞著聲音求道:“太子殿下,諸般錯事乃臣一人所為,家中人不知,還求殿下...”
“是嗎?”
褚曣打斷他。
褚曣環視眾人,掃了眼一府妻妾的珠寶氣,綾羅綢緞:“他們沒有益嗎?”
不待張涪再開口,褚曣又看向張二公子:“就張二公子這,夠平民百姓吃一年了。”
“宋淮,前些日子南邊山洪的募捐,張大人捐了多來著?”
宋淮:“一百兩白銀。”
褚曣微微俯,看向地上的張涪:“一百兩白銀,還不夠張二公子在賭坊一個時辰的揮霍吧?”
“你們當時怎麼說的,給百姓加稅?嘁,可真是會想啊。”
“現在不用加稅了,抄了你們幾家可以充盈國庫,還可以給百姓減免些賦稅,一舉兩得,你覺得孤這個主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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