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禎的話并沒有讓淵羨揮劍的作有所遲疑。
玄月編鐘只能短暫將淵羨的實力提高到化神期,如果持續時間太長,淵羨的會因為長時間的超負荷運轉而被拖垮。
眼下,淵羨顯然已經快支撐到極限。
他與胡禎拉開距離,掉角的,服下一瓶丹藥,復爾繼續攻向胡禎。
胡禎越看越覺得驚奇:“沒想到你居然是藏的魔族,你為何能夠藏得這麼好?上還有什麼寶?”
“胡宗主若是想知道,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淵羨上說著客套的話,手中長劍所揮出的劍勢卻招招致命。
胡禎強行用自己半步合的修為擋住淵羨的攻擊,冷笑連連:“我沒工夫跟你們坐下來談。不說算了,等殺了你們,你上的寶,包括那部玄月編鐘都是我的!”
他被淵羨纏住這麼久,總算見淵羨因為無法再承擔化神期的修為,而作有所減緩。
胡禎瞅準時機,一掌擊退淵羨,找準空擋就沖盛汐而去:“把雷劫還我!”
“好勒,您收好。”盛汐特別聽話,從須彌戒里掏出自己的凰蛋,直接丟給胡禎。
凰蛋中瞬間涌出無數閃電,胡禎立刻就覺到這不是他的渡劫天雷,險險躲開,但頭發還是被電焦了一縷。
盛汐用靈力控制著凰蛋朝胡禎追去:“別走啊,你不是要渡劫天雷嗎?這是章魚哥的渡劫天雷,我平時都舍不得用,特地送你呀。”
“滾!”胡禎怒斥,倉皇應對后追來的化神期雷劫。
這些天雷雖然只有化神期,但若是接連被擊中,也會導致他隕落。
胡禎沒想到盛汐這麼狗。
他避開章魚哥的化神期天雷,繞了個圈再次朝盛汐沖去。
——只要殺了這個小丫頭,渡劫天雷就能重新回歸正軌。
然而但凡他想靠近盛汐,盛汐就解開凰蛋上的封印,對他放出天雷。
胡禎試了幾次都沒能功,反而是被他打傷的淵羨又追了上來,試圖將他退。
“你們究竟想如何?”胡禎怒問。
盛汐:“替天行道!”
胡禎怒上心頭,蓄力將淵羨打退。
盛汐去接了淵羨一把,后頓時出現一個破綻,胡禎立刻抓這一機會,沖雷云之下。
然而原本已經蓄力劈下的雷劫,卻沒有落在他上,而是直沖盛汐而去。
盛汐抓起淵羨就跑,還不忘嘲諷胡禎:“胡宗主,我跟天雷說一定要雨均沾,可天雷非是不聽吶。天雷啊,就寵我,就寵我,你說這晚輩的何以堪呀!”
胡禎簡直要被盛汐的話氣吐了。
因為修為差距擺在這里,淵羨與盛汐誰也殺不了他。
可這兩人上寶太多,胡禎的契約靈都被纏住了,憑他自己也同樣殺不了這兩人。
胡禎在惱怒之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向地上被天雷肆過的焦土,尋找起言澈的蹤跡。
因為言澈等人上都催了能夠污染神識的符箓,胡禎不敢再用神識去打探他們的行蹤,只能用眼觀察。
即使沒有發現言澈的影,胡禎也能猜到言澈現在肯定在想盡一切辦法布陣。
問心宗這幫人上的寶層出不窮,胡禎不敢大意,就怕他們能布置出一個能夠擊殺合期修士的陣法。
他出一個火訣,將地上還能夠藏人的叢林全部燒掉。
火沖天之下,藏在森林中的妖與修士全部飛了出來。
用于藏的樹木消失,出了地上一個布置到一半的大型法陣。
胡禎不懂陣法,但是在看到這個陣法的第一眼,就有一強烈的不安,懷疑這是好大兒給自己準備的殺陣。
他立刻就放棄了繼續渡劫的念頭,直接沖言澈而去,強行用他半步合的法力將陣法碾碎。
布置陣法的言澈到反噬,吐出了一大口。
胡禎哈哈大笑:“原來這就是你們的計劃。”
他不再理會搶走他渡劫雷云的盛汐,直接朝言澈飛去。
他冒險晉升合期,就是擔心有朝一日,這逆子從鏡塵元君那里拿到了震天符后再來弒父。
現在既然能永絕后患,這次渡劫失敗就失敗,左右他沒什麼傷,等穩固修為之后再次沖擊合就是。
胡禎從天而落,來到言澈面前。
蕭離拎起言澈就想逃,胡禎一甩手,便用法力將兩人分開。
蕭離被揮遠,言澈則摔在了地上,又是吐出一大口。
“鏡塵給了你們這陣法,讓你們來殺我?”胡禎問。
“和師父無關,是我自己想殺你這垃圾!”言澈顧不上掉臉上的,甩出一大符箓朝胡禎飛去,又被胡禎用靈力揮開。
沒有玄月編鐘的加持,言澈的符箓威力最多只能到元嬰期,想炸胡禎難如登天。
胡禎踩在地上,一步步朝他走去。
著因為到重傷而不斷咳的言澈,胡禎冷聲道:“不管你信不信,當初追殺你的人真不是我。”
“你默許你那個相好做的,和你殺的有什麼區別?”言澈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再次掏出一把符箓攻向胡禎。
胡禎抬手將他的符箓點燃,言澈手中拿著另一把符箓快步上前,避開胡禎的攻擊,再次朝他攻去。
胡禎出馴鞭,一鞭子甩在言澈上。
言澈上的雪白亮起一道芒,擋住了這道攻擊。
他很快沖到胡禎面前,將一把符箓糊在胡禎上。
胡禎用護靈氣將符箓攤開,符箓炸開,胡禎下意識后退。
言澈占據他剛剛所在的地方后,不再往前,忽地往自己頭上了張符箓。
霎時間,他涌出渾厚濃郁的靈力。
以言澈為中心,黑焦土之上亮起一道陣法的廓。
芒流轉,陣法運轉而。
胡禎意識到不妙,轉想跑,但陣法已經啟,他被困住在其中,無法逃。
沾的馴鞭反復鞭笞陣法邊緣,始終無法將陣法擊碎。
言澈仰頭著他,年白凈的臉上都是,卻笑得格外開心:“死心吧,你剛剛打碎的那個陣法不過是個障眼法,這才是真正用來殺你的滅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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