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參賽者所需要的丹爐和靈植都在比賽開始前就準備完畢了,如今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拿出來,等待評委檢查就可以。
場的參賽者都在一一做著賽前準備,潘懷找不到自己的須彌戒,拿不出比賽所需要的東西,急得要命。
須彌戒他日夜不離的帶著,怎麼會突然就沒有了?
盛如月看著盛汐專心致志準備比賽用的靈植,毫不心虛的模樣,不知道臉皮怎麼能厚到這個地步,忍不住給潘懷傳音:“潘師兄,你的須彌戒被小汐走了。”
潘懷瞪大了眼睛,一下反應過來。
——盛汐剛剛死命抓著他的手,用力把他的手握到失去知覺,就是為了他的須彌戒。
他氣沖沖地去找盛汐:“把我的須彌戒還給我!”
盛汐困地抬頭反問:“你的東西怎麼會在我這里?”
“被你走了,還給我!”
盛汐更困了:“您可是堂堂金丹修士,我一個煉氣二層,怎麼得了您的東西?”
到現在還用著敬語,讓潘懷一下就想起剛剛吹的那通彩虹屁,又對盛如月的話產生了一懷疑。
盛汐這麼好的姑娘,應該不會是小吧?
須彌戒的確是盛汐拿了,等辦完事就還給潘懷。
但在此之前,盛汐需要用這枚“失蹤”的戒指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需要看看里面是否有能幫助他們混宗的份玉牌等。
上次在仙城外,胡禎已經了殺心。
他這麼久沒靜,肯定是在琢磨如何將問心宗眾人一網打盡。
盛汐不想坐以待斃。
第二件事,既然“借”了潘懷的須彌戒,作為回報,盛汐想改變潘懷被盛如月當做人盾牌的命運。
平時盛汐跟潘懷接的機會不多,現在最有效的法子就是把他須彌戒丟失的黑鍋焊死在盛如月上,離間這兩人的關系。
只要潘懷對盛如月的印象足夠差,以后對有了防備心,就不會再輕易被盛如月弄死。
雖然有點不道德,但潘懷的狗毒中得很深,只能下猛藥了。
見潘懷向盛如月,希能提供更多的線索,盛汐猜到是盛如月提醒了這傻子。
盛汐正好借機把盛如月拉下水:“是盛如月跟你說我了你東西嗎?那會不會是賊喊捉賊呢?你們倆剛剛可一直都在一起呀。”
有道理啊!
潘懷向盛如月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懷疑。
盛如月暗暗剜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潘師兄的東西?我又不缺這點。”
盛汐雙手一攤,理直氣壯地反問:“難道我缺嗎?你大師兄薛非晨還欠我上百萬靈石呢。”
在場值班,負責維持治安的薛非晨:“……”
為什麼這也要cue他?
坐在觀賽區的明修仙君,雖然知道薛非晨欠了盛汐靈石,但沒有為他仔細算過到底欠了多金額。
現在一下聽見這個數字,他著實有些驚訝:“非晨怎麼會欠那麼多靈石?”
吳楠幽幽道:“高利貸,利滾利,不知不覺就上百萬了。”
明修仙君的火氣蹭一下竄上來,又想起那些欠條是薛非晨自己寫的,只能慢慢把火氣下去,對鏡塵元君說:“非晨欠下的那些靈石我先替他還了,你們這邊出個總數和明細給我。”
鏡塵元君婉拒:“這是他跟小汐之間的債務,我這個做師父的不清楚。等比賽結束后,你可以問一下小汐。”
按盛汐現在不按套路出牌的打法,明修仙君一想到要跟流就頭疼:“你這個做師父的就幫徒弟出個數吧。”
鏡塵元君微笑搖頭:“不,我還要忙著吃飯呢,沒空管徒弟的私事。”
明修仙君:“???”
其余人:“!!!”
他娘的你個小白臉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
比賽場所有參賽者都已經場完畢,負責維持秩序的丹霞宗修士察覺到這邊有異樣,連忙帶著保鏢陸燼琰一起走上前來詢問況:“兩位道友,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須彌戒。”潘懷指著盛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比盛如月更可疑。
盛汐好委屈哦:“你怎麼能憑空污人清白?”
“那你敢不敢把你的須彌戒拿出來讓我檢查?”潘懷問。
檢查是不可能拿出來檢查的,盛汐的須彌戒里見不得人的東西多了。
比如說有落楓宗其他被打劫弟子的品,有宗寶庫里的東西,還有關著合期修士的水月鏡。
水月鏡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和尋常的梳妝鏡并無差別,也沒有氣息外泄,但上面的封印陣法非常復雜,保不齊博覽群書的明修仙君一眼就能認出來。
“你沒有資格檢查我的須彌戒,我說沒就是沒。”盛汐拍開潘懷指著自己的手,對他非常失,“虧我還那麼崇拜你呢,你竟然這麼冤枉我,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一瞬間,潘懷有種自己辜負了人家小姑娘一片心意的愧疚。
盛如月趕把他這點罪惡打消:“小汐,你如果沒有做過這種事,就不要害怕被人檢查須彌戒。現在這樣負隅頑抗,不正好說明潘師兄沒有懷疑錯人嗎?”
盛汐懂了:“所以清白的人是一定會愿意把自己的須彌戒出來給人檢查的?”
直覺告訴盛如月,盛汐這話一定有問題。
可思來想去沒找到破綻,只能在潘懷的目下點了點頭:“對,所以你如果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趕把須彌戒出來給潘師兄檢查。”
盛汐特別懂:“剛剛潘師兄也懷疑過你。盛如月,不如你先把自己的須彌戒拿出來給潘師兄檢查一下吧。”
就不信盛如月清清白白,須彌戒里一樣見不得人的東西都沒有。
指不定盛如月的須彌戒里,見不得的東西比還多呢。
果然,盛汐這話一出來,盛如月明顯后悔了:“你不要狡辯了,誰不知道你們跟宗有仇,你肯定是借機報復潘師兄。”
盛汐大聲喊:“我又不是胡禎那個拋妻棄子、出軌小三、篡權奪位、謀殺原配、殘害親生兒子的人渣生的兒,我跟宗能有什麼仇?”
潘懷:“!!!”
潘懷:“你閉!!”
就這還沒仇呢???
他從小報上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人都傻了。
看完消息,他連夜帶著自己的照夜蛇把那份《老實人報》吃得干干凈凈,毀尸滅跡,生怕被師父發現他看這些東西。
現在盛汐還敢當他的面提起這事???
盛汐不想活了,他還想活呢!
他不想回去就被師父拍死!
修士們的耳力都不差,盛汐這話,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聽到了。
觀賽區的長老們看好戲,紛紛瞥向宗長老一眼。
宗長老面不改,只當沒聽見。
他要不是在宗里斗法輸了,他才不來摻和這破事呢。
胡禎這破事做的不干凈,現在誰也不想給他掃尾。
觀眾席上的其他修士,雖然也都陸續從《老實人報》上推測出了胡禎曾經做過的渣事,但當真正聽見有人大聲喊出這些事的時候,議論聲頓時沸騰了。
“臥槽,報紙上說的東南靈界第一渣男,真的是胡禎啊?”
“我都不敢相信是他,我聽老一輩說他跟言歡宗主很恩呀。”
“恩個屁!真的恩的話,怎麼會在言歡宗主死后十幾年,整個宗就查無此人了?”
“虎毒不食子,他怎麼連自己親兒子都殺?”
“我要是胡松遠胡宗主,我現在的心拔涼拔涼。指不定他爹殺完他哥,什麼時候就要殺他了?”
……
議論聲不絕于耳,宗長老這下就是想裝死也裝不過去了,只能用化神期的修為強行下在場議論,冷聲道:“諸位請不要聽信讒言。我宗做事向來明磊落,這些不實消息乃是有心人攻擊我宗的謠言,公道自在人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言澈一聲怒斥,“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
言澈一把扯過鏡塵元君的袖子,仿佛隨時都能從他師父的須彌戒里面翻出一張震天符炸死他。
宗長老慫了,怪不得這次胡松遠都不想跟他一起出門,問心宗這幫人的戰斗力也太強了吧?
他自認為和言澈沒有什麼私仇,努力沖言澈出一個溫和的表:“澈兒……”
言澈不耐煩地打斷他,超級暴躁:“澈你媽!不想跟胡禎一起被老子炸死就閉!”
宗長老:“……”
日你媽胡禎!
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好了,冷靜,你這點修為還殺不了胡禎呢。”鏡塵元君溫地了眼澈的腦袋,再次將目放到比賽場上。
在場觀眾雖然不齒胡禎做過的這些事,但宗畢竟是七大宗之一,如今還有化神期長老在此作證,惜命的眾人只得忍住真實的想法,繼續看臺上幾人的表演。
溫哲明早就在潘懷指責盛汐的時候就走了過來,只不過之前盛汐戰斗力太強,一直都沒有他這個弱丹修的表現機會。
現在盛汐放完大招,技能還在冷卻時間。
溫哲明朗聲對盛如月說:“你要是覺得清白的就可以讓人查須彌戒,你先以作則,把須彌戒給大家查一下。”
盛如月知道溫哲明護短,將希放到陸燼琰上:“陸師兄,小汐這樣強詞奪理,可見是心虛了。麻煩你把的須彌戒取下來,讓長老們驗一驗。”
盛汐學著的模樣,同樣語氣地對陸燼琰說:“陸師兄,盛如月這樣己所不,瘋狂施于人,可見是在污蔑我。麻煩你把的須彌戒取下來,讓長老們驗一驗。”
陸燼琰:“……”
明明這兩個人修為不高,一個煉氣二層、一個才筑基,但已經金丹大圓滿的陸燼琰覺得們好可怕。
救命,他只是個弱的劍修,應付不了這麼復雜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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