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危險,盛汐沒睡多久就醒來了。磕了點丹藥,努力讓子恢復了些,強打神思考對策。
騰越唉聲嘆氣:“想不出就別想了,你也是劍修,沒腦子的。”
盛汐:“???”誰污蔑!
夏鳴山義憤填膺地把蕭離那番“劍修沒腦子”的言論告訴盛汐,指著蕭離怒斥:“你說他怎麼能這麼污蔑我們!”
盛汐困:“他說得不是對的嗎?”
夏鳴山:“!!!”
“盛汐你清醒點,你也是劍修!”
盛汐果斷把手里的劍放下,掏出符筆,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符修。”
其他人:“……”
倒是薛非晨想起了件事:“之前在水月境,改我們陣法的人不是言澈,是你對不對?”
“你是說你們落楓宗五人和胡松遠聯手想要搶劫我那件事嗎?”盛汐悠悠問。
薛非晨:“……當我沒說。”
通常來說,修士一旦選好了修煉方向,之后便不會再改變。
只有極數極數人能夠做到同時修煉多個方向,那些人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先前章魚哥渡劫之時,眾人就已經看盛汐布過一次陣法。
但后來因為鏡塵元君吃飯一事太過讓人震驚,以至于讓人忘記當場詢問盛汐是不是真的會布陣了。
這次盛汐再次功布陣,布下的還是早就失傳的誅魔天陣,不得不讓薛非晨重視此事。
陸燼琰也在琢磨這事:“你們的誅魔天陣哪來的?”
當然是從顧屹山那兒薅來的。
盛汐沒好意思說,故作神地反問:“你說呢?”
陸燼琰與薛非晨對視一眼,瞬間懂了。
一定又是那位包養鏡塵元君后的仙尊所授。
夏鳴山躍躍試:“你們倆休息得怎麼樣了?能不能再去布個誅魔天陣?只要我們把那些魔族殺,不就安全了嗎?”
杭蘭芝嘆了口氣,說劍修沒腦子,果然沒腦子:“現在魔族莫名其妙地從各個地方冒出來,我們殺得嗎?我法都快用完了。”
譚平可憐地抱著自己:“我的法也快用完了……”
“其實,我有另一個主意。”盛汐把封印松一事說了。
蕭離先前不知道這事,聽完指著薛非晨怒罵:“你們落楓宗是不是有病?怎麼就知道惹事!什麼都搶,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了嗎?無雙宗窮得快當子了,都沒做過這麼惡心的事!”
夏鳴山惱怒附和:“就是!窮也要窮得有志氣!我就算把大師兄的子當掉,都不會去魔族的封印!”
陸燼琰:“???”
道理他都懂,可為什麼要當他的子?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問,柴蔚小聲解釋:“大師兄你人氣高,當你的子比較值錢。”
陸燼琰:“……”
這兩人知道得這麼清楚,陸燼琰合理懷疑他們去問過價。
薛非晨原本還以為是盛汐闖的禍,沒想到罪魁禍首是盛如月和李巖睿,臉又青又紅,咬牙道:“我去找他們,把境核心放回去。”
言澈“嘁”了一聲:“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要私吞境核心,三個人聯手逃跑。”
“境出口多半被關了,我逃哪里去?”薛非晨反問,得到言澈一個大大的白眼,又只能看向盛汐,“盛汐,你信我。”
盛汐學著言澈的模樣,努力翻了個大白眼給他:“薛大首徒,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把我一個人丟在盛家,自己帶盛如月跑路的事了?”
薛非晨語塞。
騰越好奇地問:“什麼事啊?”
蕭離憤憤不平地把這事說了一遍,越說越心疼盛汐:“我小師妹真是太可憐了!”
騰越“嘖”了一聲,著薛非晨連連搖頭:“人怎麼能這麼言而無信?”
杭蘭芝言簡意賅:“渣男。”
譚平鄙夷地重重“嗯”了一聲。
薛非晨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握劍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劇烈翻滾的緒,對盛汐說:“這件事我可以補償。”
言澈滿臉不屑:“誰缺你那仨瓜倆棗?”
薛非晨沒理,仍舊著盛汐:“盛汐,你說。”
盛汐正在跟譚平分零食,聽到自己的名字,習慣看了薛非晨一眼,又低頭把手里的小餅干分給杭蘭芝,頭也不抬地說:“需要你補償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你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解決境里的事吧。”
“盛汐……”
“閉吧你!”蕭離一把捂住薛非晨的,沒讓他再出聲。
盛汐找了張白紙,將湖泊正中的封印大陣畫下來。
因為看到陣法之時,陣法已經碎裂,因此有很多地方都不清楚,只能找言澈商量:“三師兄,你會修這個陣法嗎?”
言澈盯著陣圖看了半天,苦惱地揪頭發:“可以試一試,但威力這麼大的陣法,修補材料必定不一般。我們不一定有合適的材料。”
盛汐火速拉了下自己和言澈須彌戒里的東西,只找到三樣能夠用來修補陣法的高階材料。
師兄妹三人對視一眼,齊齊將目放到了闕月門三人上。
這似曾相識的覺,讓騰越打了個哆嗦,率先問:“你們要什麼?”
“你有什麼?”言澈和蕭離一左一右地制住他,盛汐立在最前面,像是三個劫匪。
騰越在三人的包圍下,默默拿出一只白的牛角:“這是雪犀牛的角,我上唯一一件可以用來做陣法的高階材料。”
盛汐接過,又看向另外兩人。
杭蘭芝和譚平對流程已經很悉了,乖乖掏出一件同品級的高階材料。
陸燼琰師兄弟三人一個比一個窮,不用問也知道上不可能有好東西。
騰越瞥了眼在角落自閉的薛非晨,深深覺得這事不能只有他們闕月門傷:“盛汐,落楓宗好東西多,他們家首席弟子上高階材料一定也很多。”
盛汐本來也沒打算放過薛非晨,帶著兩個師兄殺到了薛非晨面前。還沒開口,薛非晨直接遞給一件高階材料。
盛汐很欣賞他的自覺:“薛大首徒就是大氣。”
薛非晨沉沉著,抿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盛汐翻了個白眼:“以前的盛汐已經死了,我現在是鈕祜祿盛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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