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秦頌遙聽完都有點想笑。
昨晚走的那麽急,他還能想到這一茬兒,真是難為他了。
抬了抬下,說:“裏麵就是一點換洗。”
傭人幹笑兩聲:“那……也是薄家的錢買的吧?”
說完,對上秦頌遙皮笑不笑的眼神,趕低了頭。
秦頌遙整理了一下頭發,微笑著問:“換洗也是薄家的,都留下,薄司衍是能穿還是能怎麽的?”
傭人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大概是覺得那些薄司衍確實不好理,傭人訕訕地讓了路,讓秦頌遙把東西收拾走了。
都管,更別說其他東西了。
司機探頭看了兩次,也沒有半分要送的意思。
秦頌遙嘩啦一下拉起拉桿,踩著高跟鞋就出了門。
有,走得出薄家大門。
一路出了別墅區,打了計程車,往甄溫的小公寓去。
甄溫打開門,看著的樣子就知道是什麽況,站在門口就雙手叉腰開始問候薄司衍他爹,生的什麽狗玩意兒!
秦頌遙讓自由發揮了三分鍾,看了手表計時,然後才了的小肚子。
“幹嘛?”
“親的,能先讓我進門嗎,我腳脖子冷。”
甄溫低頭一看,謔了一聲。
三月份,隻見秦頌遙穿著水晶恨天高,上麵就一件經典小黑,外麵罩了一件米風。
離婚歸離婚,麵還在。
拍了拍手,讓開路,“很好,狀態還不錯。”
秦頌遙總算進了門,門路地安置行李,坐下腳。
甄溫問,“你今後打算怎麽辦?”
秦頌遙指了指自己,“你還怕我死啊?”
那當然不會。
秦三小姐雖然不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更何況,畢業於一流電影學院。如果不是因為結婚,憑借一過的專業功底和一張注定不能做路人的臉,就算不大火,也不至於籍籍無名。
“還演戲嗎?”甄溫拿了雙底拖鞋給。
秦頌遙直起了,長發散於後,貌似隨意地道:“你忘啦,我早就沒辦法再麵對鏡頭了。”
甄溫一愣,自知失言,趕岔開話題,說:“沒事,你鋼琴彈那麽好,還會跳舞,外語都會三門,幹什麽不行?”
接著又道:“再說了,薄司衍總得給你離婚補償吧?”
秦頌遙雖然在離婚協議裏提了,但沒把後半生的希放在別人上,既然奔著離婚去,就得有立之本。
搖了搖頭:“我得先找個兼職,等秦宸高考結束,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甄溫知道,秦頌遙就剩弟弟一個親人,這些年忍氣吞聲,除了因為真薄司衍,剩下的,多半也是為了秦宸,秦家老爺子就是掐準的命脈,才次次要挾求薄司衍辦事。
“行,不著急,先歇兩天,姐們兒養你。”甄溫放下水杯,拍了拍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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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衍出差,仿佛死在了外地,一連三四天,秦頌遙發出的離婚協議全都石沉大海。
沒辦法,隻好把重心放在找兼職上。
夜晚
獨自坐在桌前,記兩首老曲子,準備留著麵試用。
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思緒被打斷,忍不住煩躁,拿起來一看,還是薄公館的座機電話。
“喂?”
“太太,爺回來了。”
秦頌遙無語,“跟我有關係嗎?”
傭人噎了一下,“爺喝醉了,我們煮的醒酒湯他不喝。”
“不喝就別喝,他強力壯的,還能活活醉死麽?”曲譜記到一半,驟然被打斷,煩躁不已,準備掛電話。
給他慣的,醒酒湯又不是茶!
“秦頌遙。”被酒浸染後的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沙啞,忽然從電話那頭傳來,住了。
“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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