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云染兒的掌,拍在了楚休的腦門上。
楚休呆呆地看著這位九師姐。
如果他想躲,九師姐自然絕對不可能拍到他。
他沒躲。
這很正常。
在虞姬、瑤姬眼中,可就顯得大大地不正常了。
祖竅里。
虞姬、瑤姬對視一眼,皆是屏住了呼吸。
盡管,在這祖竅里,們的靈狀態基本上無需呼吸。
“很強嗎?”瑤姬低語。
虞姬搖了搖頭,以的覺,這位手持畫筆的云染兒,實力大致也就相當于是中級魔,不值一提。
可偏偏,這云染兒不僅能夠跟主人談笑風生,竟還敢直接拍主人的腦門。
“人族真復雜。”瑤姬慨。
虞姬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人族,確實太復雜了。
明明那麼弱,偏偏又這麼勇。
“小師弟,不準對師尊不敬哦。”云染兒笑地瞧著楚休。
楚休嘟囔道:“我是在認真詢問,哪里對他不敬了?”
“最近這段時間,你可能見識到了廣闊的天地,因而產生了高不勝寒的孤獨,甚至開始懷疑師尊的實力…”云染兒輕聲道。
楚休一時沉默,他的心境,確實很像此刻九師姐所言的這般。
獨自一人立于巔峰,連天地都能吞噬……他實在無法想象,師尊陳長生怎麼可能會比他強?
“我確實已經開始懷疑師尊的實力了。”楚休看著云染兒,“你是知道的,在我沒加朱雀書院之前,初境一戰,我便已能打敗咱們師尊。”
云染兒輕哼道:“師尊可沒承認敗給你。”
“我知道。”楚休笑道,“我還記得,我和師尊還定下了三年之約呢。”
云染兒掩一笑,挑眉道:“你很期待三年之約?”
“要不咱們也打個賭?”楚休盯著云染兒,“若咱們再跟師尊相見,他若不是我的對手,九師姐你要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
“若你不如師尊呢?也要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云染兒腦袋微歪。
“可以。”楚休點頭,對于戰勝師尊陳長生,他已有著十足的信心。
云染兒笑笑,目向山谷里的廚房,調侃道:“你來滄元谷,不先去看看你的安瀾皇后,反而先來陪我這個九師姐,就不怕安瀾皇后吃醋?”
“師姐,咱們這種時候,是不是先該關心一下二師兄?”楚休亦調侃道,目落在了二師兄王權的部。
此刻,二先生王權的上半都嵌進了滄元壁當中,下半則留在了外面。
“二師兄暫時無大礙。”云染兒笑道,“滄元壁很神奇,按照二師兄傳來的消息,他的被困在了壁中,但他的意識已經穿過滄元壁,到達滄元域。
那是一方浩瀚的天地。”
“意識?是靈嗎?”楚休好奇。
“二師兄說,不是靈,他在滄元域里,也到了的況,并且眉心祖竅里有靈。”云染兒沉道,“但他的,確實就在這里。
我們分析之后,猜測是是他的意識,去了滄元域。”
“意識?”楚休納悶,“意識不就是靈的作用嗎?”
“是嗎?”云染兒眨了下眼,“你的靈,也有祖竅嗎?若有,祖竅里還能繼續有靈嗎?”
“這個……”楚休頓了頓,瞧了眼二師兄的部,直接道,“我先過去瞧瞧。”
說著,影一閃,剎那間出現在滄元壁外。
云染兒本是面含笑意,待看到這位小師弟一到二師兄邊,直接一掌拍了下二師兄,的眼皮不住跳了下。
滄元谷。
酒道人、秦老一同睜開了雙眼。
正在廚房準備飯菜的安瀾皇后、安容皇后也都走出了廚房。
四人的目,齊刷刷地落在了楚休上。
楚休眨了下眼,直接騎在了二師兄王權彎曲的腰上,“師父,秦老,二嫂…”
待目落在安瀾皇后上時,楚休沒招呼,僅是沖著眨了下眼。
安瀾皇后原本清冷的面孔,不控制地泛起了些許紅暈,暗瞪了眼楚休。
安容皇后聽到這聲‘二嫂’,臉頰也是不住一紅。
秦老面溫和,眼眸里閃著笑意。
“臭小子,見了師父招呼一聲就完事了?”酒道人笑罵道。
楚休袖輕輕一揮,兩壺最上等的猴兒酒落在了酒道人、秦老的前。
“我還以為再見師父你,我需要強勢出手救你一波呢。”楚休笑著調侃道。
這是他的心里話,每次想起師父酒道人,他想的都是,卡點救這位師父一波。
他相信,若是師父酒道人看到他遇難,絕對也是會卡點救人。
“呵~,我需要你救?”酒道人笑了。
“你上的氣息很強。”秦老打量著楚休,“看你的樣子,最近一段時間,沒在十九州活躍,應該是多有奇遇。”
楚休微微頷首,說道:“晚輩確實有不奇遇。”
“你二師兄的問題,你有把握解決?”酒道人好奇問道。
聞言,安容皇后一臉期待地看向楚休。
“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楚休看向了安容皇后。
這位安容皇后一直跟二師兄待在一起,所知道的消息,肯定是要比師父酒道人和秦老更多的。
“原本二先生一直守在滄元谷,雖也曾探索過滄元壁,但一直僅是在滄元壁外,未曾深過。”
“大概八個月前,十三先生您失蹤的消息傳到了這邊,二先生開始踏滄元壁。”
“剛開始,他整個人能夠直接穿過滄元壁,但好像是擔心我的安危,他穿過滄元壁沒一會,便又歸來。”
“如此往復,數十次之后,他出現了意外,僅是上半穿了過去,同時他的意識到達了滄元域。”
“大概就是這樣了。”
說到最后,安容皇后看了眼楚休,“他的意識,能夠到的狀況。
十三先生,你現在坐在他的背上,在滄元域,他是能夠到的。”
“……”
楚休一時無言。
他沒想到,老二居然是因為他的‘失蹤’,才冒險探索滄元壁的。
這讓他心里稍稍有點過意不去。
“老二現在能跟咱們流嗎?”楚休沉問道。
“特定的時間里可以。”安容皇后輕聲道。
“特定的時間…指的是?”楚休好奇。
安容皇后解釋道:“他在滄元域絕對安全的時候。”
“絕對安全…”楚休若有所悟,知道流的主權,掌握在老二手上。
“師父,秦老,你們沒試著探索滄元壁嗎?”
楚休看向酒道人、秦老,好奇問道。
酒道人無奈道:“我倒是想進去,但你那位二師兄說,滄元壁通往滄元域的那段路,很詭異很漫長,實力不夠,很可能會直接困死在里面。”
“這是事實。”秦老輕聲道,“這是兩界之壁,往來都屬渡。
之前,師尊已將這里封印,不知何人,沖開了一片封印。
二先生此時置之地,便是那片被沖開的封印之地。”
“有個孔宣的男人,曾經穿梭這里。”楚休輕聲道。
“孔宣?”眾人皆是一怔,并未聽說過孔宣之名。
“這對于老二來說,應該是一場奇遇。”楚休沉道,“不過,所謂的意識久離,的機能可能會出現些許問題。”
“我們的擔心也是這一點。”秦老說道。
楚休從二師兄王權背上跳下,手在王權背上,一縷純的生命華涌王權。
“奇怪…”楚休輕語。
“怎麼了?”安容皇后一臉擔憂。
楚休說道:“二師兄的靈,俱在,但陷了沉睡中。”
“確實很怪。”秦老輕聲道,“很難想象,意識居然和靈無關。”
“是這滄元壁的緣由。”楚休沉道,“這石壁算是一道天地壁壘,阻隔著兩方天地的匯。
在這里,發生任何事,其實都不值得驚奇。”
“怎麼?你經歷過類似的事?”酒道人好奇,他聽出了這徒兒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