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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鋪家的小娘子》 第二百六十六章

經王婆這麼一張揚,丁安要求娶蔣娟的事兒,不出一日便在村里傳開了。

丁安這麼個顯眼的存在,別說是前頭的娘子去世還帶著個丫頭了,就算是個大腹便便地老頭子,也會有人惦記他的婚事的,畢竟這一家過去可就直接從村里搬去縣城里過日子了。

村子里老早就有人家中意,想把自家閨兒嫁給他了,只是田家只是丁安的姑母家,關系再好也沒有姑母做主婚事的,更何況對方條件好,又整日待在縣城里,只怕是瞧不上他們這些村里的姑娘,即使心里再中意,也沒人真的找婆子說和過。

眼下見丁安竟還真定下了個他們村里的姑娘,家家都是捶頓足的,后悔自己錯失了個天大的好機會。

這些有姑娘的人家,頂多就是懊悔兩日,心里也清楚,他們再中意丁安,也得人家也點頭才不是,眼下就是再難,想來也抵不過王家。

哪個王家?自然是蔣娟前面的夫家,王鐵的王家。

村里好事兒之人不,王鐵他爹娘就算不去特意打聽蔣家的事兒,也會有人故意告訴給他們,藏了什麼心思不可知,不過大抵都是不想這親事順利進行的,不得王家去鬧上一鬧,把這婚事兒攪黃了才好,攪黃了,說不定村里旁的姑娘就有機會了。

“王家嫂子,你這咋還這麼悠哉悠哉的,村里最近發生的大事兒,你們可是還不知道呢?那蔣家的蔣娟正議親呢。”

男人要吃酒,王鐵他阿娘剛出了院門,準備去打壺酒回來,就被人攔了下來:“是劉家他嬸子啊,我們跟蔣家早就沒來往了,知道他家那些閑事兒做甚,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自打王鐵丟了命,王母在外都不愿意提及跟他相關的任何事兒,一提起來就要難許久,況且旁人大多是抱著八卦的心思,才提起的,這就王母很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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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做劉家嬸子的,哪肯就這麼輕易放了過去,忙手拉住,繼續道:“王家嫂子別急啊,我這也是為你好不是,你們不愿意和那蔣家有來往,可孫子不是還養在別人家里呢,我要是沒記錯,那孩子是你家老四唯一的娃娃吧,這些年可是一直養在蔣家的,跟你們如何?

他阿娘要是另嫁了,那娃娃不得管別人阿爹,這以后別是都不能認你們老王家這個了,老嫂子你可得好好想一想啊。”

丁安和蔣娟的事兒,在村里傳得沸沸揚揚,王家人自然也是聽到了些風聲的,可王、蔣兩家當初鬧了個不歡而散,兩家人的關系還不抵陌生人,在村里了面都不帶打個招呼的,蔣娟是嫁人還是出家的,王家人自是不會關心,聽說后也沒想到孩子的問題。

劉家嬸子這話兒,雖明擺著是奔著挑撥來的,卻依然王鐵他阿娘心中很不是滋味,當初兒子沒了,也想把孫子要回來的,可實在是怕了那個差,又聯想到蔣家很厲害的那個賣紙錢的親戚,他們哪次上都沒占到便宜過。

家里其他兒子兒媳也都勸他們,孫子孫家里好幾個,想要還可以再生,為啥非冒險揪著那一個不放,為了一個把全家都搭進去,實在是犯不上。

可蔣娟若是不再嫁也就罷了,小寶到啥時候都是他老王家的種,如今要是再嫁了,豈不是真的斷子絕孫了!

王母越想越慌,哪還有心思買酒去,提著手里的空酒壺就回了家,這事兒得和老頭子商量商量才

劉家嬸子見王母魂不守舍地往家里跑,便知道自己挑唆的那幾句,算是說到對方心里去了,即使和那個孫子再不親自,可到底也是自家兒子唯一的種,哪有一點都不在意的理兒,王家的可都不是講理的主兒,這下可要有好戲瞧了。

王父見老伴兒這麼快就去而復返,皺著眉頭質問著:“不是你去打酒,咋個屁大的功夫就回來了?”

“老頭子,大事不好了,前院劉家的那婆娘,說蔣娟那該死的要再嫁了!”

王父聞言更是氣惱:“前兒不就聽人提起過了,姓蔣的嫁就嫁跟咱有啥關系,兒子都沒了,你還管個離了婚的媳婦兒?”

王母忙慌里慌張地解釋道:“不是,不是的,要是再嫁了,那咱鐵咋整,小寶可是鐵唯一的種了,可不能他喊別人當阿爹啊,這是要斷咱鐵的后啊。”

王家孫子輩不,王家爹娘整日要犯愁到惹禍的兒子,小寶打小都是蔣娟自己在帶著的,和阿爺阿自然也沒有多親近,況且自小寶四歲不到,兩家決裂后,王家這些當長輩的被說照看了,就關心都沒關心過一句,乍一聽說蔣娟要再嫁的消息,一時間沒人能想到小寶的事兒,倒也不算稀奇。

王父聽了老伴兒的話,有些不耐煩:“那敗家子,死了都不老子消停,劉家的那個啥時候跟你這麼好了,還好心告訴你這個?”

“我知道陳家那婆娘,許是沒按啥好心,八就是等著瞧熱鬧的,可說得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不是,蔣家那麼恨咱,肯定是想要咱鐵斷子絕孫啊!”

和王母相比,王父對王鐵這個活著的時候,只會給自家丟人,又沒了好些年的兒子,并沒有多大的惦念,留不留后的,這些年早就不去想這些問題了,只是如今老伴兒又提起了,他這個當阿爹的又不能一口否決了,于是便道:“你要是真不放心,就自個兒出去打聽去,對了,回來別忘了打酒!”

呢,呢,我這就去。”

王母被王父打罵怕了,一向都是言聽計從的,王父出去打聽,去打酒,便真的一點都不敢耽擱,扭就再次出了院子。

王母這次一出去,就是近一個時辰,直到快吃晚飯了,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回來,王父見狀大聲罵道:“讓你他娘的去打個酒,問個事兒,你給老子跑哪去了,這時候才回來。”

王母被王父的吼聲嚇得一機靈,像是才緩過神兒一般,一下子撲到王父面前哭喊道:“他阿爹,咋整啊,那蔣娟要嫁的是那個在衙門里當捕頭的丁安,我鐵的種是不是要不回來了啊,我說當年那個丁安咋這麼幫著蔣家說話,原來他們兩個有一,他阿爹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我鐵城咋整啊。”

王父一聽是丁安,也很是驚訝,時隔多年,要回小寶一事兒,已經不被他放在心上了,孩子好幾年連見都沒見過了,要是迎面走過來,搞不好都認不得,蔣家都不一定給他說了自家多壞話,接回來也是個隔著層肚皮的,搞不好跟他阿爹一個德行,弄回來作甚?

如今一聽蔣娟要嫁的是丁安,更是直接斷了念頭,拍著桌子訓斥妻子道:“想啥辦法想辦法?當年為啥沒要回來你不知道,一把老骨頭了,你還真想去蹲監牢不,當年都沒的事兒,眼下那倆都要一家子了,還能你現在辦了?

趁早死了心吧,蔣家的嫁不嫁,嫁給誰,小寶都是咱老王家的種,為了那麼個都爛沒了的敗家子,你還想老子把命搭進去不!”

王父不愿,王母自己就算再想,也是不了事兒的,那些盤算著看好戲的,左等右等也不見王家有什麼作,就好像那些話都白說了似的,正琢磨著要不要再去拱拱火的時候,王婆竟然已經帶著田家和丁安一行,登了蔣家的院門,提親來了。

正月二十六提親這日,田家除了幾個娃娃還小,不便跟著出門,得留在家里照顧著的媳婦兒,其余人都被田姑母安排著跟著一同去蔣家提親。

知道男方這邊想要熱鬧些,給方家里做臉,王婆還特意領著提著禮的眾人,在村子里繞上了一圈,才直奔蔣家。

雙方家里早就達了共識,一對議親的新人也是意相投,這提親的流程自然進行得十分順利,這一日行了提親和問名二禮,兩家的親事也算是徹底定了下來。

褚義小兩口參加過丁安和蔣娟的提親禮后,出了正月便又帶著全家老小,還有貓貓狗狗回了縣城的長青街。

林庭手下的管事和那幾位師傅,過了正月十五就已經趕來了縣城,將如今已經改褚記喪葬的作坊收拾妥當后,就開始了招工和招收學徒的工作,只是紙扎這行當,到底不被縣城的人說知,誰也不知曉學了這門手藝,今后到底能不能拿來養家糊口,是以學徒的招收進行的很是緩慢。

林庭聽了自家管事的稟報后,也是想了些法子的,譬如說適當地也給學徒些工錢,提高一下待遇,可消息散布出去后,也并未見到多大起,畢竟其他行當的學徒,那都是要給師父上些孝敬的,褚記如此特立獨行,反倒讓人猜疑。

作為紙扎作坊的另一位老板,小兩口方一回到縣城,林庭指派來主管紙扎作坊的兩位管事,就來了東院匯報況,本是想著順便商討一下,學徒招不上來的事兒,結果褚家這小兩口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林管事和許管事是吧,學徒這事兒,我們倒是覺得不必要太急,要下大家興許是還在觀,想來等咱們家紙扎的名頭闖出去了的時候,自然就不愁了,我們的意思是再等等看,先找工做著,就是不知道林大哥那邊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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