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懂這是一種什麼心理。
雖然他們是夫妻,但跟別的夫妻不一樣,他們有著最親的合法關系,卻在靈魂上沒有達過契合和深的了解,一直有一層看不見也不著的屏障橫亙在了他們的中間,將他們隔得遠遠的。
不清楚他的底線在哪里。
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上班被打擾了會不會不開心或煩躁,都不清楚,也因此凡事小心翼翼,生怕不注意就越了界。
一只雪梨:做了一天課件。
jc:做完了嗎?
一只雪梨:還沒,差一點點。
趙景川似乎在猶豫著再說些什麼,書黎看見聊天框上面一直出現一行小字:對方正在輸……
卻遲遲不見他發消息過來。
書黎不蠢,聯系前面的幾句聊天容,大概能猜到趙景川想說什麼。
于是,也開始輸。
兩秒后,出現了兩條消息同時發送出去的況。
jc:早點做完,早點休息。
一只雪梨:我陪你再去吃點東西吧?
書黎頓覺有點尷尬,心想是不是過于主了?
幸好,趙景川很快就回復,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jc:可以。
jc:不做課件了嗎?
一只雪梨:沒剩多了,明天再做也行。
一只雪梨:所以去嗎?
書黎豁出去又問了一遍,一天沒看見他了,也沒怎麼說過話,怪想的,現在正好有個由頭。
他住的地方離這兒并不遠,只有1.2公里的步行距離,過來一點兒都不麻煩。
jc:行。
jc:你等我一下,我回去牽只狗出來,你不介意吧?
一只雪梨:是阿拉斯加嗎?
一只雪梨:你頭像那一只?
jc:對。
一只雪梨:我不介意。
果然,他頭像里的阿拉斯加犬真的是他養的狗。
他居然會養狗,這有點打破書黎的認知。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秦桑桑說過,趙景川是一個有重度潔癖癥的人,一般潔癖很嚴重的人都不會養寵,尤其是這種活潑好、專拆家的大型犬。
書黎很好奇他為什麼會養狗,打算等會兒問問他。
***
趙景川直接開車過來,到了學校大門前停下就給書黎發消息,阿拉斯加被他安排在了后座乖乖地坐著,來到學校時正好是晚上十點鐘。
書黎洗好了澡,換了服,慢悠悠地從公寓走下去。
南城的秋天晝夜溫差很大,晚上寒涼四溢。
這一次學乖了,換了一條淡長,外加一件羊絨開衫掛在肩上,沒有化妝,的長發落在肩頭,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
溫又安靜。
就這麼從學校的大門里走了出來。
趙景川鮮看見這麼打扮,這好像是第一次看穿子,之前相親到的時候都沒穿這樣過。
不算驚艷,卻很人眼。
書黎走過來,剛手上車把手。
阿拉斯加就從后座開了個小的車窗里了半個腦袋出來“汪汪”了兩聲,仿佛在問是誰?
書黎如驚的小鹿般定在原地看了它兩眼。
這狗竟然這麼大了。
趙景川坐在車,過后視鏡看到它正兩只踩在后座椅上,撅著屁顛啊顛,趴在窗口不停地吼書黎。
他冷聲道:“芒果,別嚇著人家。”
被芒果的狗聞言立馬聽話地安靜了下來。
書黎拉開車門坐進來的同時,它也一邊委屈地嗚嗚著一邊把腦袋回來,坐得端端正正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趙景川,好似在尋求夸獎。
然而后者連個正眼都沒給它,把視線落在了書黎上。
見了半截小在外面,關心地問:“不冷嗎?”
書黎乖巧地沖他笑了笑,搖頭說:“不冷,今晚好像還好,風不算特別大。”
“對了。”扭頭看了眼后面的阿拉斯加,滿眼好奇地問,“它什麼名字啊?是你一直養著它嗎?”
“它芒果。”
“好可的名字。”書黎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養狗,都喜歡一些酷一點的名字,沒想到竟如此接地氣,“它多大了呀?”
看著像是還在尷尬期,應該沒有多大的樣子。
趙景川說,“七個月。”
“果然還是個小朋友。”
書黎想它絨絨的腦袋,剛把手過去,它沖吼了一聲,眼神著它的不歡迎,嚇得書黎把手了回來。
趙景川眼神里帶著點薄怒,臉微沉道:“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
書黎不知道他對它說過什麼,但不過幾秒,狗子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又可憐地嗚嗚了兩聲,當真溫順了下來,能讓放肆地它腦袋了。
小發特別順,起來手很好。
了一會兒,書黎滿足地掀起了角,好奇地問趙景川:“你跟它說了什麼?”
問完之后,立馬就后悔了。
因為大概能猜到趙景川說的是什麼,要麼是“等下有個小姐姐要來,你要乖一點”,或是介紹自己的妻子給自家的狗狗,告訴它這是主人,你以后要慢慢適應,不能欺負之類的話。
真要他當著的面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