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試試。”盛弋搖頭,眼睛里的緒很冷淡:“你還是簽字吧。”
許行霽眼里那團名為期待的火一下子就被冷水澆了,他忍著火氣克制的問:“給我一個理由。”
“應該是你給我一個我們試試的理由吧,為什麼要試試?本來不就是家族聯姻協議結婚的麼?”盛弋頭腦清晰,有理有據的把許行霽問的啞口無言,末了頓了一下,試探的看著他:“難不,你喜歡我麼?嗯?”
許行霽沒說話,臉有點白,喜歡于他而言真的是很難說出口的兩個詞,況且……他也本不知道。
盛弋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沒什麼期待也就沒什麼失,無所謂的笑了笑:“協議聯姻快到時間,互相不喜歡甚至還有點厭煩,那為什麼還要試試?”
“我沒有厭煩。”許行霽立刻反駁,他皺著眉,眼里閃過一狼狽的惱怒,含蓄而艱難的表達著自己的期待:“試試需要那麼多理由麼,喜歡不也都是從接開始的麼?我…我不想錯過你。”
“你說的對,可我們不一樣。”盛弋靜靜道:“我們的開始就和普通男不一樣,充滿著利益和算計,所以我不會想開始。”
“我想要一段純粹的,不想要這樣開始的婚姻,許行霽,你本不懂也不懂什麼是喜歡,你現在只想把我留在邊,覺得我或許是一個容易控和心的玩意兒罷了。”
這樣的‘喜歡’,不想要。
“夠了。”許行霽覺得這樣的揣測是完全侮辱了他的意思,他鋒利的眉皺著,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住,疼得他口不擇言起來:“你不想要這樣的開始,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同意聯姻?你也和我一樣結婚的時候就想到離婚了麼?”
“還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人,才突然的無論怎麼樣都要離婚?”
果然,他們終究是無法好好談話的,強行互相將就終究也會吵起來。
直到現在,許行霽依然因為他腦子里‘臆想’出來那個盛弋‘喜歡的人’而生氣,失去理智,輕而易舉就容易變一個瘋子。
真是可笑,盛弋強行忍住心里拉拉的疼痛和想冷笑的念頭,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許行霽口口聲聲質問‘喜歡的是誰’,‘是不是因為喜歡的那*T 個人才想離婚的’……那為什麼不干脆認下來?
如果自己今天做的是瘋子做的事,那也是被許行霽瘋的,憑什麼長久以來,只有一個人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而痛苦?
盛弋喃喃道:“我為什麼要同意聯姻……因為你長得有點像他。”
許行霽一下子安靜下來,怔愣地反問:“什麼?”
盛弋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認真,像是要過許行霽那張麗的畫皮看到他的靈魂,聲音冷靜又空:“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同意聯姻麼?就是因為這個,你很像我從十六歲開始就喜歡的人,但他比你強的多。”
十六歲的許行霽,比現在二十四歲的他強多了。
從未見過許行霽像此刻這麼呆滯的狀態,盛弋看著看著,心里逐漸涌上來一種報復的快——原來傷害別人的覺是這樣的,怪不得,總有人以讓別人痛苦為樂。
“我答應,是因為這兩年的確是一個很劃算的易,我可以總看到你的臉。”
“因為你笑起來的時候,有一點像他。”
作者有話說:
許狗:是誰是誰?!
氣的咣咣撞大墻——
第25章 神明
*沒有說謊, 那是真實的謊言。
深夜,盛弋走在孤零零的街道上,除了旁邊路燈照出來的影子之外,還有后一輛黑的車作伴, 如影隨形的跟隨著。
距離剛剛的爭吵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在外面走了多久, 許行霽也就在后面開車慢悠悠的跟了多久。幸虧大晚上的這條路上沒什麼人, 否則指不定認為他們兩個是神病。
盛弋神漠然, 就當后的車不存在,等又走了五分鐘, 終于到了可以打車的大路上,在路邊一手, 立刻就來了一輛出租車。
看都沒看一眼后那輛車還在不在, 盛弋毫不猶豫的坐了上去。
然后終于覺繃了差不多一天的神經, 才此時此刻的后車座上才有種微微舒緩的覺。
盛弋閉上眼睛, 盡量放空大腦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剛剛為了報復一個人,撒了彌天大謊……或者那本不是說謊,而趨向于真實的謊言。
的確在二十四歲的許行霽上, 一直尋找十六歲的他,那個張揚肆意為出頭的年,喜歡的是那個許行霽。
“姑娘, 姑娘。”安靜了沒幾分鐘, 前面的司機就一直再:“后面一直有輛車跟著咱們,好像就是上車前跟在你后面的那輛卡宴, 是不是你認識的人啊?”
盛弋立刻睜開眼睛, 過后視鏡看向后面, 果然許行霽的那輛卡宴一直不疾不徐的跟著, 就像甩不的影子一樣。
輕輕垂下眼睛看著細長潔白的手腕周圍那紅了的一圈痕跡,盛弋閉了閉眼:“不用管,繼續開就好。”
知道許行霽是個脾氣不好的人,但卻沒怎麼見過他真正發起火來的可怕,黑沉沉的眼睛里閃著詭異的,抓著手*T 腕的力道仿佛要把碎,聲音冷得像零下三十度的天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