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生日,媽媽給你買了一把琴,回去看看好不好?”
“好,謝謝媽媽。”
這點他是完繼承了藺知宋的天賦,在音樂方面他還興趣的,沒事的時候,藺知宋就教他拉琴,人是小了點,學的還有模有樣。
“媽媽,我同學想來家里過生日,可以嗎?”
荀白著他臉頰,道:“當然可以了。”
話音落下,亭知指向后方,荀白一看,頭都有些發暈。
這人,也太多了吧。
看得出來,他們亭知真的很歡迎。
除了這些,陳嘉央閔粵柏冬至喻瑛的孩子全在他們家里,要不是家里空間夠大,真的容納不下這些孩子。
藺知宋和荀白都是喜靜的人,每年這樣鬧一鬧,腦仁都發疼。
但是也樂意,孩子嗎,到底還是要高高興興的好。
白和藺知宋在廚房準備吃的,還能聽見孩子們的吵鬧聲。
“我們亭知真的太歡迎了。”荀白有點想笑,怎麼也沒看出來,這孩子越大越萬人迷。
藺知宋也跟著笑,這是好事。
從廚房窗戶那往外看,可以看見庭院里逐漸萎靡的梨花,剛過花期,自是這般。
荀白想起來,他們才住到這里時,那顆樹還很小,如今也是枝繁葉茂。
原來,都已經快十年了。
日子過的可真快。
就在這六七年里,發生的事太多太多了,邊的人好像還是那些,卻又變了很多。
今年年初的時候,荀何生了一場大病,險些不過來,在醫院里休養許久。
他昏昏沉沉的時候,也會白的名字。
荀時昱有來告訴過白,荀何大概是沒幾年可以過了。
兩年前,莫宛如因病去世,一年前,荀時程的病好了不,人清醒的時候多,但是不怎麼說話了,他去了國外,似乎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現在的荀家,也只有荀何跟荀時昱了。
想一想,白最初去到那個家的時候,從人數方面看,也當是熱鬧的,如今過了二十年了,走的走,散的散,似乎也很可惜。
荀時昱總是勸白去看一看荀何,不肯,就是不想見到他。
直到有一次,亭知過來問,外公外婆是什麼樣的人。
怎麼去形容呢,好像都不太好說。
之前藺知宋帶著亭知去了一趟南京,去看白的母親,亭知說,外婆長的很好看,和媽媽很像。
那一年,荀何做了幾場大手,荀白終于松了口,愿意去見見他。
他衰老的很厲害,頭發都白完了,兩眼凹陷下去,看起來很不好。
見了荀白,荀何勉強有了些神,絮絮叨叨跟說著話,也沒什麼重要的,就是一些日常生活方面的事。
荀白全程表淡漠,只是出于禮貌,關心了他一下。
還能怎麼做呢,本來也是個記仇的人,那些年過的委屈,過了多久都還記得。
想起一次,就會難過一次。
索不在意了。
走的時候,荀何眼底有淚,他說:“白,爸爸對不起你。”
沒用的,真的沒用,不是所有的傷害,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平。
“祝您早日康復,再見。”
除了他,這幾年荀白有過很多人的消息,好的壞的,都有。
陳嘉禾在西北那邊找了個人嫁了,那是二叔給介紹的,人很不錯,年紀輕輕事業有,待很好,千依百順,相貌自是英俊,唯獨不好的是,他在此之前有過一段婚姻。
就為這事,陳嘉禾總是對他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鬧得家宅不寧,丈夫再好的子也經不起這樣折騰,沒多久離了婚,自己還選擇了凈出戶。
陳家二叔氣的不行,就再也不管陳嘉禾了。
自是心氣高,覺得自己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人,挑挑揀揀,來來回回,折騰幾次,結了兩三次婚,沒一次能好的。
青春虛度,荒唐而過,據說,至今還是孤一人,在西北那邊也徹底把名聲搞壞了。
山高水遠,陳嘉央管不住,也逐漸意識到,沒人可以拉回來了。
就是那樣,不知道該怎麼辦。
幸福嗎,好像也沒有,家人不再慣,沒有人再護著,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不知道自己在何方。
相較于年時璀璨奪目的人生,甚至可以說是凄慘了。
在荀時昱那里,白也得到了衛珩的消息。
大家也沒有想到,律政界聲名斐然的大律師,最后淪落到永遠只能在七八糟的小律所里,翻文件,理最瑣碎的事。
他當然有能力,金牌律師再落魄也有人想找他打司,可也得看別人容不容得下他。
沈近混的風生水起,自然不會給衛珩機會,把他打到泥地里,再也爬不起來了。
荀白還聽說了藺知玟的事。
那是在某一年的冬天,很冷很冷,藺知玟在監獄里和其他的犯人起了沖突。
的格,似乎再也不會環境的影響了,即便是在監獄里,依然張狂好斗,兇狠跋扈。
在和其他犯人的爭斗中,藺知玟失手推了人,那位犯人撞破了頭,還染了破傷風,沒多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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