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未見,秦逢德也有了白發,看著與父親相似的面容,秦歡恍若隔世,原來并不是孤一人,也有親人。
當初只短短的在這住了半個月,但重新回到秦家,依舊充滿著悉。
“你伯母還不知道你來的消息,我這就讓人去和說,你姐姐前兩年出嫁了,屋子都是空著的,你也不必再與人一個小屋子了。”
秦歡想起當年為了個屋子,兩人還鬧了別扭,見秦逢德不自在,知道他是在疚,忍不住的捂著笑出了聲,“伯父,那都是小孩子時不懂事,都過去了。”
姚氏已經聽說了來的消息,從堂屋里快步出來。
兩人也有多年未見了,姚氏站在不遠,有些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的記憶里,秦歡還是那個半大的小姑娘,這麼多年過去了,竟已出落的這般貌。
還是秦歡先打破了僵局,輕聲喚了句:“見過伯母。”
這幾年姚氏的心態也變了,的娘家勢衰,甚至扯上了司,本以為秦逢德會借此翻舊賬,可沒想到他只字不提,傾盡全力去幫姚家,在家依舊敬。
姚氏的子也磨得了,早已不是當年鋒利又強勢的模樣。見秦歡開口,才松了口氣,上前拉著的手,“回來就好,不管有什麼事,都有你伯父在。”
秦歡被說的,眼睛也有些酸,若是當年沒任的跑回太子府,是否一切都會不同?
用力地點了點頭,又喊了聲伯母,才跟著姚氏去了后院。
屋子還是曾經的屋子,秦月蓉的東西都還在,有種莫名的親切。
“你姐姐年前有了喜,你姐夫寶貝的很,這兩年怕是都沒空回來了,你先委屈的住兩日,我讓下人將后面的小屋子收拾出來。”
秦歡乖順的點頭說好,將從桃花塢帶來的東西,給了兩位長輩。
免得他們擔心,主將離京之后去了何做了些什麼,都一一的說了。
秦逢德聽得既是心疼又是驚喜,心疼一個小姑娘離開京城,定是諸多的不便,即便是笑著說的,也難以掩蓋其中的酸楚。驚喜的是的際遇,能得到玄青先生指點,是多人夢寐以求的事。
見到秦歡給他們畫的畫,更是有種看到孩子長大的喜悅,迫不及待的讓下人裝裱掛起來。
自此便在秦家安頓了下來,漸漸地眾人都知道,秦家多了一個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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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珊帶著婢趕到了秦家,不等人來扶,就先一步的跳下了馬車。
門房問清來者何人后,恭敬的帶著去了后院,秦歡正在院中畫畫,聽到腳步聲回頭去看,便見一人飛快地朝撲來。
“秦小歡,你這個沒良心的,說走就走,兩年多連個消息都沒有,你真是要急死我了。”
周燕珊極會哭,更何況哭得這般沒形象,好在的婢懂事,早早就將屋人全都帶走,只剩下們兩人在。
見到許久未見的好友,秦歡也忍不住了,抱著哭作一團,好似瞬間又回到了兩年前,兩人躲在屋里分著對方的小,為對方歡喜為對方憂愁。
眼前便是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秦歡小聲的將這兩年去了哪,做了什麼都告訴了周燕珊,聽得周燕珊又是瞪眼又是張大。
“你的膽子真是好大,你怎麼敢啊!我總是上掛著私奔,其實本都不敢,誰知道,你才是那個不聲不響就跑走的人。可是為何如此突然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是太子二叔罰你了嗎?”
這是周燕珊唯一想不通的事,兩年多了,每次都在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秦歡做出這樣的決定。
秦歡不想瞞著周燕珊,況且事到如今,沈鶴之都要娶別人了,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
便紅著臉,將那夜的事給說了。
這回驚得周燕珊連話都說不全了,“你你你,秦小歡你的膽子怎麼這般大。”
秦歡已經做好了準備,好友會有質疑會有不解,但沒想到周燕珊驚訝之后,卻上前抱住了。曾經那些無法理解的事全都說得通了。
為什麼總覺得秦歡看沈鶴之的眼神奇怪,為什麼提到喜歡的人,秦歡會泣不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喜歡上了那個不敢喜歡的人。
“你該告訴我的,你要是早些告訴我,我可以和你一同想辦法,逃有什麼用啊。你那麼好,二叔瞎了眼才不喜歡。”
秦歡那顆懸著的心,突得放了下來,地回抱著,想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我不敢。”
“你真傻,我才不管對方是誰,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等到兩人都冷靜下來了,才重新梳洗過,坐著說話。
“秦小歡,你真是好樣的,瞞我瞞得這麼深,難怪之前我總覺得怪怪的,哪有人黏舅舅黏的這麼,虧得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孝順。你說二叔對你無,可我怎麼覺得,二叔看你的眼神也很奇怪。”
秦歡靠在的肩上,任由周燕珊說,反正這些說的都認了,沒什麼好反駁的。
直到聽見后面這句話,才不淡定地坐起,“你該不會看錯了吧,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說‘我永遠都只會是舅舅,絕不可能喜歡。’”
“而且,在他眼里,我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是小孩,他又怎麼可能對我有別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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