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很快便都與他們無關了。
第4章 他是來接你回秦家的(修)……
早膳后,順天府楊府尹帶著人匆匆趕到接管了此案。
而沈鶴之一行已重新上路,這回進城格外的順暢,比預計的還要早半個時辰。
從進城門起,秦歡的眼睛就不夠看了,從未見過如此繁華的都城。
街邊是此起彼伏的賣聲,路上是絡繹不絕的行人,有好看的花燈還有漂亮的糖人,對來說每一樣都是新鮮的,與京城比起來,先前那些小鎮集市簡直是不值一提。
人是坐在馬車里,可心早就飛到了外頭,若不是旁坐著沈鶴之,這會恐怕早就跑下去了。
可奇怪的是,之前這般,沈鶴之早就嚴厲的呵斥了,今日卻一聲不吭,他難得的縱容,也讓秦歡滿足的看了一路。
這樣的歡喜,一直持續到馬車在一氣派的府邸外停下。
秦歡被婢抱下了馬車,懷里還的抱著那個兔子布偶,仰著頭認真的看府邸匾額上的字。
三歲時父親便親自為開蒙,教讀書識字,故而一眼便認得那匾額上書‘太子府’三字。
這兒便是舅舅的家,有些小小的期待,又有些的高興,這里也會是的新家嗎?
只是的興并沒能延續太久,就見府門外還停著輛騾車,車前佇立著一人,瞧見他們下馬,那人便驚喜的躬上前。
他看著很是激,臉都漲得通紅,“下秦逢德叩見殿下。”
“秦大人不必多禮,孤與令弟同手足,秦大人與孤不必如此見外。”
兩人又敘了一番久,直到沈鶴之有些不耐,秦逢德才閉了,將目落在了他后的小姑娘上。
他面帶微笑,看著很是和藹的沖著秦歡道:“這便是秦歡吧?歡兒,你還不認識我吧,我是你大伯父。”
秦歡一只手抱了懷里的布偶,另一只手的攥著沈鶴之的手臂,的眼里滿是無措和迷茫,即便這個所謂的大伯父,與父親有七分相像,但還是忍不住的不安。
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果真,覺到沈鶴之一點點的扯開了的手,不容置疑的開口道:“秦歡,這是你父親的嫡親兄長,你的大伯父。”
“他是來接你回秦家的,從今日起,你便真正的回家了。”
秦歡呆呆的愣了許久,而后眼里的淚珠倏地滾落,再次地抱住了沈鶴之的手臂。
不要,不要什麼伯父,也不要回秦家,只想要舅舅啊。
秦逢德已在翰林院待了十年,同僚不是升便是平調,唯有他還在這個位置上紋不,早被人在背后取笑多回了。可他除了岳家毫無本事,想要更進一步談何容易。
得知太子親信上門時,他樂的一宿沒睡著,此行更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定要討得太子的歡心,可沒想到會在秦歡這就吃了癟。
他見秦歡死死的抱著沈鶴之的手臂,本不看他一眼,只能窘迫的輕聲哄,但他越是哄,秦歡越是把臉埋的深,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哭的越發不能自拔。
“殿下,這……”
秦歡的反應如此大確實出乎意料,沈鶴之略微有些詫異,但他實在不喜與人親近,而秦歡尚小離不得人,他能給想要的一切,讓食無憂,唯獨照顧人他不會也不愿。
更何況,他與秦歡并非脈至親,年紀小時無妨,待長大了必定不妥,秦逢德才是的嫡親伯父,即便秦逢德私下的作風不嚴,可他膝下兒雙全,養孩子對他來說才是擅長之事。
故而,不論秦歡如何的哭鬧,沈鶴之也沒有半分心,看著通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秦歡,你姓秦。”
而他姓沈。
秦歡隔著水氣看著空的手掌,下意識的想要再去抱他,但在手指到袖的瞬間,又怯怯的了回去。
還記得上次被兇的樣子。
很多事雖然不懂,卻模糊的知道,舅舅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對很陌生,不喜歡哭不喜歡吵,更不喜歡親近。
可喜歡舅舅啊。
就算是兇總是板著臉,也喜歡舅舅,舅舅是這世上除了爹娘以外,唯一悉親近的人。
不想離開舅舅。但更不想他生氣,不想被他討厭。
秦歡微微張著,用力的睜大眼睛,怕他不喜也不敢再往下掉淚珠子,反倒把臉憋得通紅,單薄的肩膀不停地在抖,那模樣就連沈鶴之都下意識的皺了眉。
正想著安兩句,雖然把送去秦家,卻不代表以后都不見了,不至于如此生離死別,但他還沒開口,秦歡就了。
只見朝著秦逢德挪了兩小步,低垂著腦袋低低的吸著鼻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妥協了。
秦逢德愁容滿面的臉上終于有了一松懈,輕的牽起秦歡的手,“我們歡兒可真懂事,方才那是不舍得殿下呢。”
沈鶴之的目落在秦逢德的手上,聽到那句‘我們歡兒’,停頓了須臾,才半瞇著移開了眼,淡淡的道:“那孤便將人托給秦大人了。”
秦逢德恭維的又奉承了兩句,見沈鶴之不怎麼想搭理他,就轉頭去哄秦歡,“歡兒,你也來與殿下拜別,要多謝殿下一路照顧你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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