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有點意外，“我以為你不聽我節目。”

“聽過幾次。”

咽下一口橘子：“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

每天都要在節目里說很多話。

孟寒舟默默掃了一眼。

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

幾年前的秋天，孟寒舟出國旅行的時候，跟顧南嘉有過一面之緣。

那時他正在去一座離島，需要坐渡。

船上只有他和顧南嘉兩個中國人。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顧南嘉在他前面位置上，一直跟同事語音通話說工作——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悅，字正腔圓，語氣卻很舒服。

過了會，顧南嘉轉過，用英語跟他借筆。

聲音好聽，臉蛋竟也驚人地漂亮。山那顆痣恰到好，讓人挪不開眼。

孟寒舟愣了一瞬，便把隨帶的鋼筆拿給了。

下船前，還給他筆，說了句“Thank you”。

那座離島不大，一兩個小時就能騎車環島一圈，孟寒舟并未過夜，買了下午最后一班渡的票，打算天黑前返程。

在碼頭，他又一次看到了顧南嘉。

買了好多瓶島上特產橘子，雙肩包都被裝得變了形。

孟寒舟被這人逗笑。

到底是有多喜歡……

后來再遇到，帶著淋淋的胳膊出現醫院，他又聽到悉的聲音，看到幾乎沒變化的明艷臉龐，驚覺世界之小。

而，已然不記得那件事了。

-

兩人一起進家門，孟寒舟手打開玄關的燈。

“一起回家的覺好好啊。”

“是麼。”

深夜晚歸，啪嗒那一聲，好像是打開了幸福的開關一樣。

“你真會比喻。”

孟寒舟一左一右踩進拖鞋，順便幫顧南嘉把拖鞋拎了過去。

“那是。”顧南嘉沖他招手，“讓我扶一下。”

“嗯？”

他沒聽懂的意思，還是乖乖過去了。

原來是為了高跟鞋能站穩的。

看腳有點浮腫，他蹙眉：“我幫你？”

“不用啦。”剛擺擺手，就被孟寒舟打彎抱起來。

驚呼一聲，趕摟住他，跌在他穩穩的懷抱里。

腳在空中隨意蹬了蹬，鞋便勾在腳尖晃了。

這場景可真的是……孟寒舟額角沁出汗。

他緩緩蹲下一些，讓顧南嘉把鞋甩掉。

之前抱過一次，這次駕就輕。

顧南嘉雙手環著他的后頸，頭也順勢倒過去。

兩個人離得很近，的鼻息在他耳廓蔓延，的頭發也垂在他臉側，弄得他的。

還有，在車上灌了一瓶橘子，齒間的水果清香還沒散去，在他鼻尖漫開。

孟寒舟把平穩放在沙發上，隨口問橘子好喝嗎，味道跟上次比如何。

“有點酸，不過好喝的。”顧南嘉點頭，想起自己全喝了，有點不好意思，“啊，我沒給你留。”

孟寒舟用食指在鼻子下面了：“突然有點想喝。”

倒打一耙：“是嗎？誰讓你只買了一份，下次記得多買——”

他傾靠近，與他的笑眼撞上，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關閉音量。

乖乖盤坐著，在他上來的瞬間合眼。

悉的洗味道縈繞，像是故意吊著似的，他的久久都沒落下來。

孟寒舟在那顆痣上蓋了個漉漉的。

循序漸進啊……以為先接吻的。

正要問，干嘛搞得這麼純，像學生似的，害得浪費表。

睜眼的瞬間，只見孟寒舟啞聲笑了笑，呼吸攀上的角。

“讓我嘗麼？”他輕聲問。

“憑本事？”往后撤了一點，眼里帶著玩味的表。

客廳的燈沒來得及開，借著玄關過來的一點曖昧的。

孟寒舟抬眼盯著，又想繳械。

“這樣啊……”孟寒舟臉上漾著笑意，用一只手鎖住的雙手，另一只手拇指過的發，鼻尖，最后停留在角。

他門路挑開瓣。

顧南嘉的臉紅得像顆水桃，舌尖又是酸酸的橘子味。

“騙人。”

顧南嘉瞪著杏眼，怒還嗔。

“酸嗎？明明是甜的。”

作者有話說：

24h留正分評都有紅包~

下本寫《撲通撲通》，求個收藏，文案：

裴頌轉學來第一次月考，就把程北茉從年級第一的位子上拽了下來。

程北茉對著名次榜翻白眼：“下次我肯定把失去的奪回來！”

裴頌頂著一張撲克臉出現，給潑冷水：“哦，祝你做夢開心。”

于是第二次、第三次月考，沒人能撼裴頌年級第一的位置。

程北茉被裴頌氣得不輕，自己打了退堂鼓。

一日，程北茉躺在空曠的場上：“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裴頌路過，正好聽到，他冷冷道：“程北茉，你本就沒努力，怎麼知道得不到？”

程北茉皺眉道：“我說的是年級第一，你說的是什麼？”

年靠著墻，漫不經心道：“我說的也是年級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