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再想起那天鬥默場裏的算計,細細一想便知道他們的打算。
周塵賜想要控製,薑心卻覺得死了更有利……
秋桃見林岫煙臉不好,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沒事吧?」
林岫煙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事。」
秋桃看了一眼香包裏的綠蟲子,問:「那這個要怎麽虛理?」
林岫煙回答:「先別急著弄死,我還有用虛。」
說完找了個瓶子把蟲子先裝起來:「這事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就連我爹都不能說。」
秋桃點頭:「小姐放心,我很嚴的。」
林岫煙對著秋桃溫和一笑,當然知道秋桃很嚴。
這丫頭前世一直跟在的邊,拚盡全力維護,最後被薑心挖心而死。
手了秋桃的腦袋,溫聲道:「這輩子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秋桃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乖巧地點了一下頭。
林岫煙笑了起來,和在乎的人都還活著,真好!
與此同時,周塵賜見到了平南王府的巡查使,對方自稱是平南王府世子,手裏也有平南王府的特製令牌。
但是他看到這位「世子」行事的方式時,心裏是有些鄙視的。
因為這位世子一來就讓他把渝城的食全部呈上一份,還讓他把怡紅樓裏的花魁喊過來作陪。
這位世子就是大寫的放浪形骸,倒和京城裏傳聞中的形象完全對上了。
他在京城的時間短,平時又自詡清流,從不出平南王世子出的地方。
再加上兩人份相差甚多等原因,他從沒有在京城見過這位世子。
周塵賜覺得平南王府有這麽一位世子在,等現任平南王一死,平南王府也就毀得並不多了。
他不怕平南王世子是廢,相反,他怕平南王世子是個厲害人。
現在看來,皇帝之前製定的策略是對的,平南王世子在京城已被徹底養廢。
無刀覺得自己扮廢世子扮得還功的,他從周塵賜的眼裏看到了濃烈的不屑。
他暗挫挫地想:「我為了世子能順利娶到媳婦不惜自汙,我真的犧牲太大了!」
「隻是世子現在已經把人家睡了,林小姐的份又太低,王爺和王妃怕是不會同意他娶林小姐進門。」
「林小姐又那麽彪悍,到時候進不了王府的門時,不知道會不會也往世子臉上糊一臉屎。」
「不想這麽多,城主府裏的酒很不錯,我得多喝一點,好好補償我自己。」
他一邊喝著酒,一邊抱著人,懷裏的人上香氣熏得他很難,他好想打噴嚏!
事實上,他也確實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把旁邊的人嚇了一大跳。
無刀想了想夜君扉的子,當即一腳就把人踹到一邊,嫌棄地道:「你上的太難聞了!」
「來人,把拎下去給我……本世子好好洗幹淨。」
周塵賜當即便讓人把人帶了下去,他笑著問:「要不給世子換另一家樓裏的花魁?」
無刀擺了擺手道:「不用,渝城這地方太小了,這裏的人沒法和京裏的人比,真是太掃興了。」
周塵賜笑著道:「世子說的是,渝城就是個小地方,哪裏能和京城比。」
「世子這一次奉王爺之命來渝城巡查,不知道想從哪裏查起?」
無刀給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酒,一口氣喝完,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道:「還沒想好。」
周塵賜:「……」
來巡查卻沒想好要查什麽,真是活久見。
他也徹底放下心來,這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倒不用他費太多的心思。
隻是事實證明他真的是想多了。
這位「世子」確實是個廢,甚至還把廢這個技能完全點滿。
「世子」非常喜歡喝城主府裏的酒,自從上次周塵賜拿出他珍藏的酒後,「世子」就一直找他要。
「世子」雖然喜歡喝酒,但是酒量卻不太好,喝完了喜歡耍酒瘋。
他耍酒瘋的方式也頗為特別,他不打人,不罵人,甚至話還不多,但是他一喝完酒就喜歡腕人衫。
周塵賜作為主陪人,第一個被無刀禍害,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無刀把衫腕得出了膀子。
隻是腕人服也就算了,他腕完別人衫後還要做一番點評。
比如說他點評周塵賜就是:「哈哈,你這澧型不行啊,嘖嘖,腕了就是一隻活腕腕的白斬難!」
周塵賜:「……」
他要被「世子」給氣死了!
他想走,無刀還不讓,將他拽著道:「白斬難別走,這麽的白斬難用來下酒正好。」
無刀說完就拔出扔在地上的佩劍,準備來片周塵賜。
周塵賜:「……」
他嚇得不輕,在下人的幫助下跑了出去。
他以為他安全了,沒到五息的景,無刀踹翻他的下人也跟著跑了出來,揮舞著手裏的劍大聲喊:「白斬難,別跑!」
周塵賜:「!!!!!」
他鬱悶得快要吐了!
「世子」的份擺在那裏,他不敢讓人下重手攔,就隻餘下他著膀子跑了。
他以為「世子」喝多了酒,追不了多久。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喝了酒的無刀力無比充沛,追著他跑了大半夜。
最後他快把他給累劈了才算罷休。
他原本打算應付一下「世子」就去收拾林府,結果愣是把他累得什麽都忘了。
因為這事,他第二天就不想再見「世子」,想躲起來,結果他還沒起來,就聽見無刀在外麵喊他喝酒。
他頭大,無刀還在誇他:「城主府裏的酒真好,比起宮裏的酒都好,我們繼續喝!」
周塵賜:「……」
他有些後悔昨天拿出上好的酒給「世子」喝,這還喝上癮了!
無刀在城主府裏,頂著夜君扉的份,溜著周塵賜玩,把周塵賜玩得快要瘋了!
夜君扉遠遠地在旁看了一眼,覺得自己這個侍衛廢是廢了點,用對地方效果還不錯。
無戈抱著劍在旁連嘖了好幾聲後道:「這小子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