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伴著聲聲鳥鳴,蘇嫿剛剛用過早飯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我是來尋蘇嫿的,蘇老夫人既然要出門,不必特意留下招待我們。”
話音落下,有人來敲門。
木香忙開了門,長樂郡主先探進來了一個小腦袋,看見蘇嫿一笑,孫芊蔚拉了一把:“堂堂郡主,探頭探腦的像什麽樣子。”
長樂郡主很是無所謂,進屋跟蘇嫿打了招呼,特別自來的坐在妝臺旁的繡凳上,對要行禮的蘇嫿道:“別管這些虛禮,先給我治病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幾日總覺得氣比先前通了許多,對蘇嫿的期待特別大!
屏退下人,蘇嫿拉了屏風:“請郡主寬。”
見蘇嫿側首回避,長樂郡主咯咯笑了:“都是兒家,你害什麽。”
這位大咧咧的郡主著實讓蘇嫿長了見識,淺笑:“真是沒見過郡主這樣的兒家。”
“我也沒見過你這樣的兒家。”
長樂郡主說完,二人忽然相視一笑。
說來奇怪,上一世蘇嫿對長樂郡主看不上眼,這輩子換了份,反倒覺得頗為投緣。
長樂郡主也喜歡蘇嫿的,蘇嫿從不結奉承自己,而且還會醫,這樣的姑娘從來沒見過!佩服的很!
“今日可不許,我快些作,你也好點罪。”蘇嫿聲音,很是人安心。
長樂郡主今日格外聽話,不忘問:“藥丸做好了嗎?”
“哪敢怠慢。”蘇嫿語調輕鬆,不矜不伐,沒有半點諂。
過紙窗打進屋裏,姑娘家眉眼彎彎,笑意融融,眼下那顆朱砂痣可人。
就在這一瞬間,孫芊蔚忽然愣住了,仔細打量著蘇嫿的眉眼。
目灼熱,蘇嫿回首:“孫姑娘在看什麽?”
孫芊蔚意識到自己施禮,抱歉一笑:“蘇姑娘這顆淚痣生的很是特別,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蘇嫿拿著銀針的手下意識:“故人?”
“都是以前的事了。”孫芊蔚笑笑,沒說多什麽,長樂郡主卻是接了茬:“我知道我表姐說的是誰,沈檀兒你知道吧?可憐年紀輕輕就沒了,外麵傳言都說……可我總覺著心氣那麽高,肯定做不出那種事的。”
雖然樣貌完全不同,但是先前就莫名覺著蘇嫿與沈檀兒在作和神態上有些相似。
“是麽。”蘇嫿手下意識上了麵頰上的那顆淚痣,自從重生後,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也說不清心裏是什麽覺,五味雜陳。
長樂郡主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對了,表姐你聽說了嗎?昨夜裏沈大將軍曾經居住的府邸遭了賊,那賊人臨走時還放了一把火,將沈大將軍的府邸燒了個!”
哐啷。
蘇嫿一個晃神撞向一側的梳妝臺,上頭的胭脂掉下來撒了一地。
忽然激的問道:“郡主是說沈大將軍的府邸被人燒了?”
孫芊蔚有些詫異。
長樂郡主被蘇嫿的反應嚇了一跳:“嗯…是啊…據說都驚十六衛的人了!”
十六衛管京城治安,歸六皇子蕭允言親自掌管。
冬月長風,青燈搖搖。夏昭衣觀星落幣,六面皆陰。“師父,大兇。”“你將何去?”“定國公府不能無后,我愿只身北去,替兄赴刑。”
她和他初見:她被人扒去外衣,他贈她衣服遮身,她送他一吻許終身。
關於元配: 陳萱臨終前回憶自己的一生,她少時喪父,母親改嫁,卻也有叔叔養大成人。她十八歲嫁人,婆家不算寬厚,卻也沒有虐待她。在許多年後被無數人形容為兵荒馬亂的亂世,她過的不算好,卻也不很差。隻是,如果有機會重來,她仍是不希望再遇到魏年。是的,魏年待她不差,他隻是看不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