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也是真的累了,重回衛中元的懷抱裏,沒過一會兒眼睛就撐不住了。
看著他最後艱難的眨了幾下眼睛,一副迷蒙之態,終於再也睜不開了。
那模樣頗有點兒喝醉了的架勢,引得衛中元不由笑。
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些,又拿出一條薄的帕子來輕輕蓋在包被上頭,遮住他眼睛的部分。
很快的,那家夥就睡得昏天黑地了。
一瞧他睡了,嶽淳也長舒口氣,“本來我還打算過去轉轉的,不過,算了,不去了。”
所謂的轉轉,是去再‘看看’皇上。
隻不過,就剛剛發生的一切,讓放棄了這個想法。
倒也不是有什麽惻之心,而是覺著沒勁的。
現在皇上每日都在思念著他的至,這般一瞧,讓他整日的想著也好的。
“真不去了?機會隻一次,往後再也不來了。”衛中元讓想清楚了。
實際上,他今日來,就是為了氣皇上的。
誠如嶽淳之前所說,有顯擺的分在。
他什麽都有了,而他注定往後隻能孤家寡人。
“不來了?九哥,你這是什麽意思?”衛騫安一聽倒是覺著不對了,什麽以後都不來了。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為了他能更好的長,需要清凈的環境,日後本王深居簡出。王妃還會繼續與大佛寺合作,為平民百姓坐診看病,你得知道所做一切,無不是為了皇室掙好名聲。所有這一切,雖不是為了你,但想一想益的最後都是你。”衛中元輕聲的說,聽起來是有些冷淡,但又並非無無義。
衛騫安又不是傻子,一聽就明白衛中元所說的益是什麽意思。
“九哥,那是他們所想,我不是那樣想的。別管他們,這世上似乎僅剩咱們兄弟二人還親近,你可別跟我生分了呀。”衛騫安急忙說道。
這朝堂上有些人說了什麽,抱著什麽樣的想法他都知道。
但是,誰管他們?
若真按著他們說的來做,他也遲早為孤家寡人。
嶽淳一聽就笑了,“你別那麽慌啊,我們不進宮,也盡量不在那些朝臣麵前出現。不過,你可以去我們那兒啊,咱們又不是不會見麵。”
一聽這話,衛騫安還覺著好些,“那就好,那就好。”
“他睡得真沉,我們這麽說話,他都沒勤一下。”嶽淳翹腳看了一眼,雖說知道這麽大的小孩子喜歡睡覺,但還是佩服。
“讓他睡吧,在本王懷裏,他睡得最安生。”衛中元淡淡道,但是卻能聽得出諸多的顯擺來。
嶽淳翻白眼兒,衛騫安也覺著不適,九哥也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吶。
抱著這小家夥出宮,在馬車裏,衛中元又給嶽淳表演了一番單手換尿布的絕技。
嶽淳在旁邊看著,眼睛睜得老大,嘆為觀止。
“知道你厲害,也不用給我顯擺,我誇你你也沒什麽就。往後,你當著外人的麵展現這絕技,肯定得來一大票的誇贊。”當然了,也不確定到時是說他像娘的人多,還是贊揚他絕技的人多。
“多來幾次就練了,若是不信,到時你也試試。”衛中元麵帶微笑,他真的很滿足,尤其是得到的肯定之後。
“,王爺真是準備好專心帶娃了,那我就跟長悟大師繼續醫學事業了。”就像他說的,想了一下,覺著非常不錯。
大佛寺的事業做的越來越大,已經不局限於都城了,到時遍布全國各地,可有的忙了。
“放心做,不管你去哪兒,本王都陪著你。”衛中元看著,所說的專心帶娃,可不是字麵的意思。
而且,帶著小家夥一同去的話,也能夠讓他多長見識,多好的事兒。
“很好,王爺有遠見。”看著他,嶽淳隻能說很佩服,也無話可說了。
往後的日子,亦如衛中元所說,他深居簡出,除卻天字衛來回出往來之外,就再也見不到旁人再登門。
他大多數時間,就是在帶娃。
嶽淳嘛,與大佛寺的醫僧再次開始在城坐診,專為窮苦百姓治病。
大佛寺不的醫僧已經去往臨近的城池了,嶽淳主管都城,因為暫時的,還不能跟著四虛走,家那小家夥太小了嘛。
一旦出城,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會想念。
若要帶著呢,他太小了,長途跋涉,又心疼。
於是乎,折中的辦法就是……暫時的不出城。
回春堂裏依舊來往更多的都是窮苦人,趕在嶽淳在這兒的時候,不止不收診費,藥費也會給承擔。
這幾個月來,不止嶽淳大名遠揚,連帶著皇室都得了好名聲。
因為之前有傳言,說太子殿下提前給回春堂撥了一部分錢,都是為了那些窮苦百姓準備的。
他們一旦來看病抓藥,就由這些錢抵了。
頭暈耳鳴的老大娘在室裏接柳溪的針灸,嶽淳站在旁邊盯著,但凡柳溪或是大佛寺的一些小學徒在,大部分都是讓他們勤手,給予指導。
柳溪越來越穩,幾針下去後,老大娘的頭暈和耳鳴都得到了極好的緩解。
“不錯,你手指的力氣用的越來越對了。”嶽淳給予誇贊,下針這個事兒,不是力氣大就可以的。是得會用巧勁兒,就跟拿劍一樣,用不好是會死人的。
“多謝師父誇獎。”柳溪也高興,尤其是聽到老大娘道謝,就更高興了。
就在這時,回春堂後門進來了一輛馬車,順著窗子就看到了。
瞧見了,嶽淳就不由笑了,吩咐了柳溪一聲,便出去了。
走到後院,正好馬車裏的人也下來了。
俊溫的衛中元,單手抱著那已經六個月的小家夥,他的小屁正好卡在他腹部,兩條小兒嘚瑟著。
白,嘟嘟,無敵可。
一瞧見嶽淳,他就忍不住咧笑,剛冒出來的兩顆小牙齒白的賊帶勁。
“哎呦我的小臭臭。”迎過去,嶽淳張開雙臂把他們父子倆一塊兒給抱住了。
小家夥嘻嘻笑,甚至笑出了聲音,在嶽淳的臉上啃著。
衛中元也用另一手環住,“嶽大夫,我們父子來接你了,到了回家的時辰了。”
“好!”嶽淳也歪頭在那小家夥的臉蛋兒上輕咬,他笑的更開心了。
其實本不用來接,有他們倆在,每天迫不及待的往回跑,一刻不耽誤。
因為,他們倆是的至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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