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言,桃木劍可以辟邪,前輩將這個拿著吧。”
見到葉初秋要進那山穀,薛鴻飛將自己腰間的桃木劍遞了過去,葉初秋手接過桃木劍,倒覺後背倒豎的汗漸漸平緩了下去。
“多謝。”
其實空間裏也有桃木板,那還是過年時候,家中刻桃符剩下來的,不過這會兒也不方便拿出來。
“你們在這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手握桃木劍,葉初秋大踏步的往山穀裏走去。
一進山穀,那裏麵的況讓幾乎呆立在原地,這不是一個山穀,倒是了葬崗,各種各樣的骨遍布,到都是各種淩的骨頭,小的、大的,長的、短的,有些被埋藏在塵土之中,隻出半截來,有些就這樣立在土中,看著極其可怖。
山穀裏還時不時有風從吹來,發出“嗚嗚”的聲音,十分詭異。
葉初秋邁步走山穀,一不小心踩到了什麽東西,發出“哢嚓”的聲音,低頭一看,正是踩到了一灰白骨頭,連忙將腳移開,眼睛一掃,卻無意間跟一個雙眼空的骷髏頭對上,倒嚇了一跳。
盡管是萬複蘇的春季,但是這山穀之中卻仿佛還在秋冬之中,沒見到一綠,倒是時不時能看到一叢叢半死不活的枯草,還有一些黑的不知名的藥草。
葉初秋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骨頭,往山穀深走去,一條黑的大蛇從麵前慢悠悠的爬過,半點都不懼怕。
再往前走,蛇蟲越來越多了,大都是黑、灰蛇,一條條吐著蛇信子,見到人來了也不怕,反而還昂著毒的三角蛇頭,用那一對冷的眼神冷冷的盯著你。
除了蛇蟲之外,還有蠍子、蜈蚣、蚰蜒以及一些葉初秋不認識的毒蟲在其中爬來爬去,發出沙沙的聲音。
葉初秋毫不懷疑,若是下一刻倒了下來,這些蛇蟲必定會一擁而上。
腦子裏開始出現了那些恐怖的畫麵,一個新生的嬰被人從上麵扔下來,摔下來之時還活著,可卻被這些蛇蟲活生生的吞了。
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被自己的嫡親的孩子從上麵推了下來,他也許被摔了個半殘,但還沒能完全死去,摔傷已經讓他痛苦難耐,可山穀中又有一堆毒在等著他,它們爬過來,圍著他,一口口啃噬著他們上的,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些毒上的毒或許還會麻痹他們,讓他們無法痛快的死去,他們必須承著莫大的痛苦,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毒慢慢的將他們啃噬殆盡,才會慢慢的斷絕意識。
這種痛苦,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殺人不過頭點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毒吃,這種痛苦,沒人能夠承,會引發巨大的怨氣也就不足為奇了。
久而久之,怨氣又形了氣,便了一養的絕佳妙。
就連此地的這些蛇蟲,都了怪異。
葉初秋可不想踩在這些蛇蟲的上,從空間拿出一副高蹺來,踩著高蹺越過了這些蛇蟲。
越往山穀裏麵走,才發現這山穀不一般,等走到山穀的最深,兩旁的石頭都從灰變了深黑,並且寸草不生。
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卻有一個,裏麵,仿佛有一的黑氣從中冒出,葉初秋用眼看到了這些黑氣,登時便覺得心神一陣恍惚,有種極為不舒服的覺。
這些黑氣見到了活人,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朝衝了過來,葉初秋一邊揮出桃木劍,一邊往後退去,本以為會被這些黑氣撞上,可沒想到,這些黑氣到的軀之後,卻是自散開了,仿佛上有什麽讓它們避之不及的東西。
見到這一幕,葉初秋也覺得奇怪,但現在也不是修道之人,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是完全都不了解的,來此地,本來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寶貝,或者與修道有關的東西,可最後除了發現這個黑之外,一無所獲。
隻得離開了這個山穀。
遠遠的看到了的影之後,林玄迎了過來,見到葉初秋今天出奇的高,心中正覺得納悶,卻見葉初秋從高蹺之上跳了下來,“那山穀中,有許多的毒蛇跟毒蟲,我怕踩到了它們,所以踩上了高蹺。”
見到薛鴻飛也朝走過來了,便將在山穀中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
“我看這地方的確是個氣極重之地,若是放任不管,說不定還會造危機。”葉初秋說了句。
“不知前輩有什麽賜教?”薛鴻飛問道。
“我想,放一把火將這裏燒了,也好告此地的亡靈,讓他們塵歸塵、土歸土,總比就這樣曝荒野的好。”葉初秋提議道。
“既然前輩這麽說了,那在下就依前輩所言,不過為防止火勢擴大殃及無辜之地,還是等在下要回衙門,召集人手砍出一塊隔離帶來才行。”
薛鴻飛考慮的十分周到,葉初秋便也微微點頭,“好,那聽你安排。”
薛鴻飛知道那飛僵的厲害,為怕這地方再養出一個飛僵來,等回到衙門後,他也不拖泥帶水,很快便征集了一些民夫再加上衙門的差,浩浩上百人往這岷華山穀走去。
到了山穀之外,眾人按照他的安排遠遠的在外圍一圈砍出了隔離帶,等隔離帶砍出來後,薛鴻飛將火把遞給了葉初秋,讓來執行這一作。
葉初秋也不矯,拿著火把便走了山穀,在山穀中央淋上桐油,然後將火把扔其中。
登時,山穀中的一切就被引燃了,蛇蟲紛紛逃竄,有些被淋上桐油的毒蛇避之不及,被火引燃,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葉初秋金石心腸,在四拋灑桐油,將火引到了山穀中的四麵八方,直到火勢漸大,才離開的山穀,在外圍默默地觀看著火勢。
火勢中,仿佛看到有不人形的黑氣在翻騰著,但是隻當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不再多想了。
“娘,您還好嗎?”
葉初秋點完火過來後,一副渾冰冷的樣子,讓眾人退避三舍,就連林玄也是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生怕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了。
“我還好。”葉初秋偏頭看了一眼,“隻是引個火而已,能發生什麽事?”
“可是您方才的模樣。”林玄還想要說什麽,一旁的薛鴻飛卻是開口打斷了的話,“這山穀氣重,前輩些影響也很正常。”
“你知道這山穀氣重,還讓我娘去?我娘本來就虛。”林玄責備了一句。
“是是是,是在下的錯。”薛鴻飛並沒有生氣,而是同葉初秋說道:“前輩,我們往前麵走一走吧?”說罷,便給林玄使了個眼,讓將葉初秋帶遠一些。
林玄走過去,不聲的扶著葉初秋往前走去,直走到下,葉初秋才打了個寒,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
渾凍僵的漸漸回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所的地方後,關心的問了林玄一句,“你們沒事吧?”
“娘,我們沒事,倒是您,方才臉鐵青的樣子,有點嚇人。”林玄覺察到葉初秋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也是鬆了一口氣。
“穀氣太重了,幸好你們沒有跟上來。”葉初秋說了一句,回頭看著這熊熊燃燒著的大火,拉著,又往後退了一些。
眾人也都跟著往後退,明明隻是一場尋常的大火而已,可是在他們看來,這大火之中,烏煙滾滾的樣子,卻好似那些想要逃離此地的幽魂。
“轟隆!”
明明之前還是晴空萬裏,突然之間,卻是憑空一個炸雷,接著,烏雲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飄在這火焰上方。
“莫不是要下雨了?”
眾人看著黑的天,都覺得奇怪,這好不容易才點上的火焰,莫不是要被這烏雲給滅了?
“沒事,下雨就下雨,老天爺下一次雨,我就點一次火,總會將它滅掉的。”葉初秋看著頭頂的烏雲,擲地有聲的說道。
“前輩,或許老天爺不是來滅火的,而是等火燃燒了之後,再降下一片甘霖,讓此地複蘇。”薛鴻飛上前一步,溫聲說道。
“嗯。”葉初秋點頭,盯著前方的狀況。
果然,如同薛鴻飛說的一般,這片烏雲雖然一直停在山穀之上,卻一直沒有雨落下,或許,它真的是在等待著什麽。
這山穀並不大,大火也燒不了多久,沒過多久,火勢便蔓延到了隔離帶的地方,與此同時,眾人也能看到各種蛇蟲從山穀的方向竄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這些蛇蟲可沒有之前在山穀中那懶洋洋的模樣了,而是被火焰追得慌不擇路。
火焰,蔓延到了隔離帶,就慢慢的熄滅了,天上的炸雷一道接一道,待火焰熄滅之後,傾盆大雨瞬間落下。
“果然如同你所說,這是甘霖。”見到一切都被薛鴻飛料中了,葉初秋也到很欣,“看來老天也覺得我們做的對。”
“自然,前輩您放火燒掉這山穀,就相當於解救了這些亡靈,這是大有功德的好事。”
聽了薛鴻飛的話,葉初秋忍不住笑了,功德,曾經多麽的注重功德,然而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也不用再為功德而奔波。
大雨落在眾人的上,將眾人從頭到尾的洗滌了一番,不過這場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過約莫一刻鍾的功夫,烏雲散去,雨也停了。
“我去山穀看看。”葉初秋同兩人說道。
“在下跟前輩一起去。”這一次,薛鴻飛主請纓。
葉初秋想著隻要小心些也沒有什麽危險,便點了點頭,三人一塊進了山穀之中。
之前遍地的骨都被火焰給燒灰了,隻有一些難以燒化的骨頭還留在地上,以及一些毒蛇蜷一團的焦。
葉初秋隨手拔劍,將路上看到的一些毒蛇焦黑的挖坑埋了起來,以及一些還未完全燃燒灰的骨骼碎片,也全部都將之掩埋了起來。
林玄沒有問為什麽這樣做,而是有樣學樣,也幫忙了起來,薛鴻飛亦是如此。
這般,眾人一路走,一路清理,終於來到了山穀深。
“奇怪了,上次來,我還看到這裏有個,這次來怎麽不見了?”看著山穀深的黑牆壁,葉初秋有些詫異。
“上次前輩發現的會噴黑氣的,就是在這裏嗎?”薛鴻飛問道。
“嗯。”葉初秋點頭,“上次明明還有的,上次山穀深的地上明明還有一個,這次卻是沒有了,真是奇怪。”
“或許前輩你見到的那地方就是傳說中的氣,它隻會在氣很重的地方出現,如今這地方已經沒了多氣,氣消失了也很正常。”
葉初秋見這薛鴻飛侃侃而談,好像很懂的樣子,便問道:“你是不是修道之人?我覺你好像什麽都懂點。”
“在下真不懂,這些都是在下在書上看到的。”薛鴻飛說道。
葉初秋沒有多說,但是心中對薛鴻飛始終是有些懷疑。
“懂就懂,不懂就不懂,別這樣懂裝不懂,生怕別人謀劃你什麽的。”林玄在旁邊說了句。
“哪裏哪裏,姑娘誤會我了。”薛鴻飛連忙解釋道:“在下對這些的確是一竅不通,隻是家中有些關於此類風水的書籍,在下從小也翻看了一些,所以略懂一些。”
“好了,不說這個了,作為同伴,你家學淵博也是好事。”
葉初秋沒往這個話題上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問道:“如今這氣已經消失了,那這附近會不會什麽寶留?”
“寶倒是稱不上,不過一般這些時候,應該是會有些東西留的。”
薛鴻飛說著,在四周找了一圈,還真讓他找出了一點什麽東西來,是一顆黑的珠子,他將之撿起來,“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氣珠,不知道前輩是否願意割?在下願意雙倍價格拿下。”
“我不缺錢,不如將你那一份額賣給我?”
葉初秋的話,讓薛鴻飛打消了收購這氣珠的念頭,他倒也沒生氣,依舊恭敬地將手中的氣珠遞給了葉初秋,“前輩,這一切都是您的功勞,既然您不肯賣,那這氣珠,您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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