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濯前來述職過後,晉安帝便下令,讓神兵營和寧家眷遷到盛京。
站在帝王的立場,這並不難理解。
畢竟寧濯設計的機關太變態了,一件比一件殺傷力更強。
寧家又都是武將,宣武王寧泊簡還手握十萬兵。
一旦有了謀反之心,這兩年好不容易將兩國軍民一統的大燕江山,怕是又要開始。
大嫂二嫂就這麽帶著小北、小純和小呆來到了盛京王府。
寧濯也來了,同上輩子那樣,親眼見證了宋青苒的及笄禮。
不同的是,這一世宋弘沒有考取功名,沒有高中擺流水席,自然也就沒有出現讓寧濯腳趾抓地的《大出殯》。
宋青苒十七歲這年,蕭靈兒十八,宗政瓔二十。
司天監已經為長公主和準駙馬的大婚看好了日子。
蕭靈兒原本是想讓好姐妹來參加自己大婚的,可想到前生種種,們幾人似乎都沒能如願得到幸福,天各一方的結局太過令人唏噓。
於是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三姐妹同一天出嫁。
宋青苒沒意見,宗政瓔也沒意見。
準新娘這邊就這麽定了下來。
新郎們那邊則是忙得不可開。
秦朝時不時地就暗派人去王府瞅一眼,想看看寧又玩什麽新花樣。
上輩子這廝親手做萬盞燈,鋪了條萬福長明路迎娶宋青苒,直把天下新郎的風頭都給奪了去。
這輩子時間倉促,萬盞燈是不可能了,但保不齊寧又來別的。
開玩笑,他好歹是駙馬,同一天大婚,若是讓寧了風頭,那還像什麽話?
好在,前去打探的小廝回來說,寧家都是大趙婉嫣在安排,寧三爺最近還是在忙神兵營的公務。
秦朝挑挑眉,聽舒坦了。
雖然公主大婚有規製,但他還是盡可能地把排場鋪大,打算在大婚當天矚目全場。
然而,他還是大意了。
——
大婚這天,隻有他一個人規規矩矩按照禮製八抬大轎去宮中迎娶公主。
江喻白那頭拜過師父師公後,直接來了場水上婚禮。
鮮花點綴,紅紗帳低垂,奢華至極的婚船遊在盛京城最大的湖泊,青蘿湖上。
無需跪拜父母,大宴賓客,盛京百姓便是見證。
寧濯更是逆天。
他帶去宋家迎接宋青苒的,本不是八抬大轎,而是比翼鳥車駕。
是他用機關造出來的。
無需人抬,啟機關便能讓栩栩如生的兩隻比翼鳥飛到半空,帶車駕,載著新娘子回王府。
其程度,毫不亞於江喻白的那艘婚船。
在前廳裏跪拜過嶽父嶽母,宋青苒便被宋青雲背了出來。
到大門外把人放下時,宋青雲深深看了眼蓋著蓋頭的宋青苒,他腦海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但潛意識裏很是抗拒,最終什麽都沒想起來。
於是他了,隻是喊了一聲,"姐姐。"
直覺上,會很樂意聽。
宋青苒被他這一喊,弄了眼眶。
隔著蓋頭,宋青苒看不到他,隻能低聲回道:"小青雲,姐姐一直都在的。"
道別後,寧濯與宋青苒一同上了比翼鳥婚車。
宋青苒之前在院就聽客人連連驚歎,說今日的迎親前所未見。
當時還疑,寧濯總不能又做萬盞燈吧?
"是比翼鳥婚車。"
寧濯仿佛過蓋頭看到了的疑,溫聲解釋道:"當年給你做鸚鵡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構思了。"
宋青苒微微詫異。
機關鸚鵡記得。
是因為娘親空間裏那隻像極了八兩的鸚鵡紋不,寧濯怕傷心,於是親手給做了一隻會飛的。
真沒想到,他這些年一直在研究能飛的機關,原來是為了等在這兒。
心裏突然被一陣甜意充滿,宋青苒出手,索著去牽他的手。
寧濯順勢與十指扣。
——
天漸暗,青蘿湖上的婚船漸次亮起燈盞。
紅絹紗的六角宮燈,線不算明亮,照得婚房朦朦朧朧。
宗政瓔上的嫁早已被江喻白的齒剝落,後背陷的床褥。
他雙手撐在兩側,著底下的人兒。
宗政瓔被他看得臉熱。
哪怕從前在夢中就已經有過無數次,但和現實相比,還是不太一樣。
知道他為什麽要把大婚定在水上。
因為當年他把從魏王府帶出來,一路北上乘坐的便是船。
當時的氣氛也很曖昧,隻不過江喻白那雙杏眼裏散發出來的,是對上寶的興。
而此刻,他的歡愉和興,隻是因為。
"瓔瓔,你這些年撥過我的次數,我全都用手劄記下來了,打算怎麽還?"
江喻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雙瞳深得像是要將沉溺進去。
宗政瓔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嗔道:"小白白,你還真記仇啊!"
江喻白被勾得神智崩潰,低下頭,瓣狠狠碾在的上,齒間香膩,令人沉淪。
換氣時,他伏在側頸,不滿地嘟囔一聲,"換個稱呼。"
宗政瓔換了好幾次都沒喊對,喊錯一次就被換一次地方,最後雙手無力地抓著花船窗沿。
一聲哥哥才讓他稍稍消停。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為瘋狂的歡愉。
——
同一時刻的永定侯府。
秦朝吻上蕭靈兒時,蕭靈兒從他上聞到了一似有若無的草藥味。
稍稍推了推他,等他的稍離開,才輕了一下,問他,"秦朝,你生病了?"
"沒有。"
"那你上哪來的藥味?"
秦朝麵不改地說道:"我之前去廚房給你拿吃的,有下人在煎藥,可能氣味染服上了吧。"
"不對。"
蕭靈兒警覺地瞅著他,"你是不是服藥了,還是那種,不會讓我懷上寶寶的藥?"
瞬間被中心思,秦朝的眼神開始閃躲,上卻不肯承認。
"怎麽會,靈兒你想太多了。"
蕭靈兒直勾勾看著他的雙眼,"那我問你,如果我將來懷不上,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這一句,把秦朝堵得啞口無言。
半晌後,他抬手,輕輕上蕭靈兒的臉龐,前世種種走馬觀花一般在腦海中閃過,聲音也放輕了許多。
"靈兒,乖,我已經同爹娘商量妥了,我們不要寶寶,我娶你,一輩子對你好,並不是為了讓你給我生寶寶來證明你的價值,我隻是想與你平平穩穩地過小日子而已,這就夠了。"
"可是……"蕭靈兒很想念小深深。
然而還沒等說完,秦朝再一次吻了上來,直接蓋住的聲音。
——
相比較那兩對新婚夫妻,宣武王府氣氛別致。
這對新婚夫妻就誰在上的問題,開始了長達一盞茶時間的猜拳,還沒分出勝負。
心意相通到每次都能出一樣的。
宋青苒打了個嗬欠,"不玩了不玩了,我都困了。"
說著作勢站起。
寧濯提醒,"想好了?棄權可是默認輸給我了。"
宋青苒聽著他的話,微挑了挑眉,趁他不注意,一個轉過來就將他生生撲倒在的地毯上。
寧濯沒想到耍無賴,驚呼一聲,"苒苒你……"
"我怎麽啦?沒見過流氓,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
宋青苒說著大力去扯他的腰帶。
剝洋蔥似的把寧濯剝開。
他等多年,何嚐沒在等。
前世他沒能得到的回應,這世該得圓滿。
——
秦朝不要寶寶,所以小深深沒有出現,反倒是宋青苒先給小北小純和小呆三兄弟,生了個妹妹。
宋青苒親自取的名,同二房一樣,拒絕諧音,喚做寧小愚。
滿月這天,前院在張羅辦酒,鬱霓裳卻麵凝重地走了進來。
看到兒,眼底過一不忍,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母連心,宋青苒一眼便看出娘有事,出聲問:"娘,怎麽了嗎?有事的話直接說,別瞞我。"
鬱霓裳歎了口氣,"苒苒,主控係統要見你,什麽事,我也不清楚。"
不知為何,這句話讓宋青苒到了一不安。
但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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