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兒。”
景慕霆凝起眸抿,停頓片刻後他說道:“母親當年親眼看到你和他一起離開,並且差點連都要殺。這就了的心病。可能得多深就傷得多深……”
蘇婉尋深深得吸氣,下咽的酸,聲問:“所以,你還是不信我?”
“我沒有不信你。今日我在房間向著誰,一目了然。”
景慕霆舍不得難,也知道今日了委屈。
“膝蓋疼嗎?我給你上藥。”他想要起的擺,卻被蘇婉尋躲開。
“我沒事,你去安一下母親吧,了傷。”
的語氣還是很溫,但垂下的睫羽卻在發,杏眸裏似乎在抑緒。
其實可以證明自己並沒有去推,畢竟現場還在。
但知道,景慕霆心底還是相信柳氏不會這麽做,所以解釋也無用。
這種抑的緒,其實自己早已習慣。
景慕霆與十指相扣,另一隻手輕的小臉,低歎:“尋兒,我沒有不信你,你們之間隻是有了誤會,總有一天這誤會能解除。”
“嗯。”乖乖點了點頭。似乎不願意再說。
“過來,給你上藥。”
景慕霆還是強行將的雙拽過來,想要看傷口。
蘇婉尋想要再推開,可的力氣怎麽和他相比,三兩下就被錮住。
膝蓋的淤青還是盡收他的眼底,瞬間刺痛景慕霆的心,如同鉤子勾住。
“你跪了幾個時辰?”他的嗓音已啞。
這兩塊淤青還著。
“別!”
他取出隨攜帶的去化瘀的膏藥,輕輕為塗抹,在劃過的時候心都在發。
蘇婉尋見他眼神中滿是心疼,心底的那些怨氣也就消散了些。
抿了抿細聲道:“也沒多久,我一跪就青。”
“後麵別去了,我會再替你去解釋。”
景慕霆的指尖用力很輕,生怕將弄疼,時不時地還吹一吹。
蘇婉尋見他小心翼翼到極致,笑著道:“你不用那麽輕,哪有人像你這樣上藥的?”
景慕霆一想起被罰跪,心就如同在火上煎烤著劇痛。
“尋兒,對不起,這些都是我欠了你……”
他與十指相扣,又將抱在懷裏,雙輕輕落在的發間,低眸斂眉:“你知道嗎?我當時差點就想殺了那個人。”
“這些年是照顧母親的,母親對的不一般。你若殺了,母親會不了的。”
蘇婉尋靠在他寬闊溫暖的膛,方才的委屈早已煙消雲散。
“你不用擔心我,你去忙自己的。”又聲說道。
景慕霆俯又是在鼻尖輕輕一吻,將棉被小心翼翼地蓋好:“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蘇婉尋擔心他們母子真的生了嫌隙,就假裝閉上眼睛很快睡著。
景慕霆去了柳氏的宮殿,二話沒說,直接跪倒在寢殿門口。
是他的母親,方才的忤逆一定傷了的心。
可柳氏閉門不見。
柳如萱坐在床沿邊正給喂藥,聲音因為了傷更加沙啞。
“姑姑,萱萱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您看表哥為了表嫂竟不顧母子分……”
不斷在耳邊輕訴著,手掌在心口的地方畫著符。
四年多前,一個穿鬥篷的子教給這些邪。
並且告訴,要想要為皇後,就先控製住太後。
看不清這個人的容貌,隻記得的顴骨極高,皮慘白。一雙眼睛如同最毒的蛇。
為了能夠永遠留在王府,為了能夠得到表哥為皇後,甚至可以殺害自己的父母!
付出那麽多,憑什麽要放棄?
柳氏呆滯的眼睛了,茫然地看向。
“姑姑,你最好再以死相,一定要表哥納妃,先將家族裏其他幾個姐妹接進宮,然後再將秦將軍的兒封為皇後。”
柳如萱的話音微頓,又給喂了一口藥,笑得特別溫:“這是為表哥好,也是為了柳氏一族好。”
柳氏如同木偶那樣點了點頭。
門外的景慕霆足足跪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太落山,柳氏要他退下,他才離開。
已是傍晚,回去之後就見蘇婉尋正在院子裏澆花,兩個孩子乖乖坐著等他回來。
“吃過晚膳了嗎?”
他朗笑著走過去,早已斂去了方才的疲憊。從後輕輕摟住:“想傳膳,還是一起出去吃?”
蘇婉尋轉過子,和他回抱,輕聲道:“我想去蘇府看父親!”
夕的碎落在的眼底,清澈瀲灩,宛若天池水。
景慕霆頓時到愧疚,回大尊也有兩天了。
卻沒有想到要將蘇遠之接過來,而是讓尋兒主提出來。
“好!馬上備馬!一起回去!”
他握住的手,又喊兩個孩子一起過去。
一個多時辰後就到了蘇府。
因為有人通報,所以蘇遠之早就等在門口。
他看上去比柳氏更蒼老,頭發幾乎全部花白。
這四年多,他一直以為尋兒跟著醫聖去學醫。幾乎每個月都會去皇宮看小念念,以解思之。
沒想到尋兒又帶回來一個孩子,而且像極了景慕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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