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以後,佯裝無事。
好在,慕容寒並沒有派人監視,隻是不允許靠近絮兒的院子。
想來,歲枝也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有恃無恐。
能被送進王府,改換份,自然也有自己的能耐。
喬裝一番,府中無人能看出便是歲枝,隻道是新來的下人。
歲枝堂而皇之的靠近廚房,趁著無人在意之際,將整包藥全部下在了安胎藥裏。
親眼看著絮兒邊的春兒頤指氣使的人將安胎藥送進去,看著空碗被端出來。
的角勾起,顯然得意至極。
小半個時辰後,絮兒的院子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喊,春兒慌的將人都過去了。
此時,歲枝不不慢的換了往日的裝扮。
不怕慕容寒知道真相,也不怕慕容寒知道真相後對怎麽樣?
想要登上皇位,慕容寒還得仰仗家。
慕容寒得了消息,匆匆忙忙的回府,徑直奔向絮兒的院子。
“人怎麽樣了?”
春兒隻曉得哭,噎著說道:“大夫在裏麵診治。”
“滾開!”
慕容寒等不及了,他鼻尖縈繞著濃烈的腥味,他心中實在是不甘。
他踹開、房門衝進去,眼便是大片的紅。
絮兒躺在床上,下是被浸的被褥,滿臉淚珠的看著趕來的慕容寒,喊了一聲,“王爺!”
慕容寒顧不得其他,趕上前握住了的手,“別怕,本王一定會救你。”
他上如此說,卻怕得渾抖。
從前隻覺可有可無,如今才曉得人已經烙在了他的心裏。
“忍一忍,乖,忍一忍。”
“啊!!”
絮兒掐著他的手,痛得仰頭嘶吼。
“王爺,我好痛!”
“真的好痛!”
慕容寒慌的不知道怎樣安才好,隻能一遍遍的說著讓撐著。
良久,大夫拔針,絮兒才暈了過去。
慕容寒保持著半跪在地上的姿勢,聲音嘶啞,“怎麽樣了?”
“命是保住了。”
孩子沒了。
這一點,慕容寒在看到床上的鮮時就已經明白了。
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絮兒,將後麵的話補上了,“王爺要做好心理準備,夫人傷及本,往後不能再有孕了。”
“,不能再有孩子了。”
慕容寒的手有些抖,“絮兒,是本王沒有保護好你。”
回應他的,是虛弱的呼吸。
“出去吧。”
大夫拿上藥箱子離開、房間,偌大的屋子裏隻剩下一昏睡一清醒的兩人。
慕容寒從櫃子裏拿了一床被子,將絮兒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小心翼翼的抱到自己的院子裏。
歲枝聽到絮兒進了慕容寒的主屋,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沒想到這麽大的劑量那小賤、人都沒死,反而讓因禍得福了。
盤算著如何再找機會殺了絮兒。
不過,沒等到第二次手,慕容寒就已經找上了。
他衝進歲枝的屋子,二話不說,直接掐住了的脖子,“誰讓你手的?”
歲枝臉微白,倔強的盯著慕容寒,“王爺難道要為了壞了大計嗎?”
慕容寒聽到變相的承認,心中的怒火一點點蔓延,手上的力氣更是越來越大。
歲枝沒有反抗,任由窒息淹沒了。
被掐得白眼直翻,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樣子,可依舊不肯求饒。
在賭,賭慕容寒不會殺了。
果然,慕容寒鬆手了。
“看在你這些年盡心盡力的份上,本王饒了你這一次。”
慕容寒俯看,聲音裏一子狠意,“若是再有下次,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說完,轉即走。
歲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低低的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笑得眼角泛淚。
這就是傾心的人,拉上家族陪他去爭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也比不上一個來曆不明的賤、人。
圖什麽?癡什麽?
“慕容寒,這是你我的。”
慕容寒如今滿心滿眼都是絮兒,自是不知自己的無會生出怎樣的事。
他從歲枝離開,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絮兒,就在他的主屋。
這些時日,兩人都是頸而眠。
絮兒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床上,心裏頭一陣暢快,很快就能收網了。
房門被輕輕打開,絮兒立刻做出一副憂愁的模樣。
“我什麽都不想吃。”
“不吃東西怎麽能行?”
慕容寒走過去扶起,滿眼的心疼,“怪,我讓人做點你吃的。”
絮兒搖頭,淚水奪眶而出,“孩子沒了,我,我哪裏吃得下。”
說罷,的拽住慕容寒的襟,“找到是誰下得毒手嗎?我要,我要為我們的孩子償命。”
慕容寒何嚐不想?
他握住絮兒冰冷的手指,“別急,大夫說你不能激。”
“我怎麽能不激?”
絮兒嘶啞著聲音喊道,卻不慎扯到了痛,疼得直氣。
慕容寒趕把人從懷裏撤出來,小心的檢查,“怎麽了?哪裏疼?”
“來人,去請大夫!”
絮兒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不要大夫,我要兇手,我要兇手。”
一子哭腔。
“好好好,我去找!”
慕容寒為了安人心,忙不迭的答應了。
他在絮兒的催促聲中,出了屋子。
裏頭絮兒見他離開,勾了勾,真好騙!
那碗安胎藥送到跟前,就聞出了不對勁,裏頭是蠱醫才曉得的配方。
將計就計喝下那碗藥,正好解決了肚子裏那個“孩子”,進行下一步計劃。
接下來,端看慕容寒怎麽做了。
慕容寒自主院離開,轉道去了歲枝。
歲枝本打算將此事報給貴妃娘娘和自己本家知道,又見慕容寒過來,以為他回心轉意,出了幾分笑。
“王爺”
“歲枝,你做好離開的準備。”
歲枝聽到這話,如墜冰窖。
扶著桌子,出難看的笑容,“王爺,你這話什麽意思?”
“不要我了嗎?”
慕容寒還不至於在此時舍棄這麽大的助力,他扶住歲枝的肩膀,聲音難得溫和,“隻是假死離府。”
“等日後就大事,總不能讓你以這個份同我在一起。現在,該是你回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