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忍著些。”
話音剛落,慕容寒猝不及防的痛一聲,冷汗霎時冒了出來。
蠱蟲瘋狂的在皮跳著,像是要衝破皮跳出來。
筋脈一寸寸生疼,似乎正在被蠱蟲啃食。
細碎的香灰落在他白的手臂上,他甚至連一灼熱都不到。
“還有多久?”
慕容寒將瓣咬得模糊,裏味彌漫,咬牙問了一聲。
蠱醫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隻是尋常。
“快了。”
奇怪的說不出的香味的香繞著他的手臂熏,蠱蟲越來越活躍,最後歸於平靜。
慕容寒幾乎去了半條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他後的心腹不放心,近詢問蠱醫,“大夫,蠱蟲不用取出嗎?”
蠱醫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頗為嫌棄,“要想你們家王爺命喪此,我今日可以替他取出來。”
心腹聞言,火氣湧上心頭,“你說什麽?”
“退下!”
慕容寒強撐著嗬斥心腹,而後客氣的詢問蠱醫,“請問神醫,我的蠱蟲何時可以取出?”
蠱醫瞧他態度不錯,方才同他說道:“每逢七日來此一次,來上七次便可。”
“有勞神醫。”
慕容寒扶著桌沿起,將腰間的荷包解下,放在桌子上,“今日叨擾神醫,我等先告辭了。”
神醫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
心腹適時的上去攙扶慕容寒,兩人慢慢的離開的這座蔽的小院子。
他們離開後,裏間出來一個貌的婦人,“你不是說再不替人解蠱?”
蠱醫一改之前古怪的格,討好的笑道:“這不是此法過於毒,我才答應替他解蠱。”
婦人嗔了他一眼,“次次你都有理。”
蠱醫隻笑不答。
遠在寒王府的絮兒突然吐出了一口鮮,麵沉極了,“有人要破了我的蠱!”
想要重新建立跟蠱蟲的聯係,沒想到卻如同石沉大海。
“怎麽可能?”
當今還有誰能破了我的蠱?
除非,除非當年還有幸存者。
絮兒迅速的收拾好地上的跡,來丫鬟。
“王爺離府時可曾代今日何時回來?”
丫鬟想了想,搖頭說道:“未曾。”
難道今日早朝前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絮兒皺著眉頭,“王爺平時下了早朝就會回來,今日遲遲不歸,我心中有些不安。”
丫鬟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知道眼前這位是王爺的心尖尖,便提議道:“夫人若是擔心王爺,不妨派府裏的下人出去尋一尋。您如今是雙子的人,王爺定會諒。”
絮兒手著自己微凸的小腹,神不明的笑了笑。
諒?不過是肚子裏的孩子有替他奪嫡。
“你去傳話,讓管家派人去看看。”
丫鬟脆生生的應下,“是,奴婢這就去。”
一臉喜意的退了出去,徑直往門房而去。
與此同時,管家也朝著絮兒的院子走來,兩人恰巧迎麵撞上。
“劉管家,您這是要去哪兒?”
劉管家打量了一眼,約是沒認出,“你個小丫頭,我去哪兒也是你能過問的?”
丫鬟麵微變,思及劉管家平日裏的手段,著不快說道:“夫人讓我尋管家問問,王爺何時能歸?”
“原來是夫人院裏的。”劉管家的語氣好了許多,“我正要去夫人的院子裏同稟報此事,跟我一塊兒回吧。”
丫鬟見他前後兩副不一的麵孔,有些得意,討好夫人果然是對的。
著飛揚的眉跟在劉管家的後,回了絮兒的院子。
絮兒看到丫鬟跟著劉管家一塊兒過來,心中約有了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劉管家衝見禮之後,便道:“王爺傳話回來,他出京辦差了,近兩日不會回來,讓夫人不必擔心。”
當然,後一句話是劉管家自作主張加的。
慕容寒經此一遭,恨不得親手將酷刑都對絮兒用上一遍,豈會對說出這樣的己話?
若非絮兒腹中有他的孩子,此時哪會安穩的待在這裏?
絮兒沉默良久,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劉管家又說了些寬的話,才從院子裏離開。
丫鬟跟著走到絮兒麵前拍馬屁,“王爺真是心疼夫人,從前這樣的事他從不傳消息回府,這是連先王妃都沒有的。”
“你什麽名字?”
丫鬟聽到絮兒的話,愣了一下,“奴,奴婢、春兒。”
“春兒。”絮兒看著,“我不喜歡話多的人。”
“聽明白了嗎?”
春兒難堪的點頭,聲音小了下來,“我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
春兒點頭,頭幾乎埋在前,直接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絮兒頭靠在床邊的柱子上,吐出了一口濁氣。
得想辦法從寒王府離開了,否則等慕容寒知道是假孕,恐怕就走不掉了。
然而,此時的並不知道,除了慕容寒以後,還有一個慕容瀟在調查。
宗人府院,慕容瀟派出去調查的人帶著消息前來稟報。
“王爺,寒王府的絮兒就是當年夜族的餘孽,夜族人擅長蠱人心,此不可留。”
說完,便將調查所得的消息全部呈了上去。
原來,絮兒是當年夜族族長的幺,天賦是夜族有史以來最高的。
曾有人言,倘若此長,或可危害慕容一族的皇位。所以,當年今上才會下令清繳夜族。
細細算來,比之今上也小不了幾歲。
“聽說,有了慕容寒的骨?”
來人愣了一下,以為慕容瀟顧及皇室脈,不願對絮兒手,當即勸道:“王爺,不可婦人之仁。”
“本王、明白。”
慕容瀟不會忘了當時絮兒眼中的恨意,說過要殺了慕容家的所有人。
尚不知孕是否為真,便是真的,十有八、九也是用來報複的棋子。
沉片刻,慕容瀟說道:“派人將此事告知慕容寒,由他自己手。”
“是。”
來人鬆了一口氣,而後又將朝中的大小事悉數呈上,包括慕容泓和慕容寒私下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