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捂著自己的口,刺在上麵的那行字灼熱,好像是在提醒他,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那個與他約定一生的人。
“不,你不是。”
無心倒退了一步,聲音卻比方才更為堅定。
傅相思有瞬間的心虛,腦海中莫名的混起來。
搖了搖腦袋,心想應該是因為那壺桃花酒吧。
“無心,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來找我說這些,但是我確實是傅相思,隻是不是你記憶中的傅相思罷了。”
說完,起便要離開,不繼續與他攀扯下去。
無心還沒弄清楚心中的疑問,怎可就此放離開?
他一手將人扯了回來,雙手握著的肩膀,低下頭來盯著的眼睛,“如果你隻是失憶了,為何連多年的習慣都會改變?我問過大夫了,一個人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說,你是誰?思思在哪裏?”
傅相思看著他通紅的雙眼,差點忍不住說出了實話。
他們隻是一對而不得的有、人啊!
“我,我……”
“你幹什麽?”
關鍵時刻,春兮的一聲喝讓清醒過來。
傅相思一把推開無心,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猶有些不可置信。
差點,剛剛差點就將實話說了出來。
倘若如此,恐怕今日就要命喪此。
春兮縱一躍,分毫不差的擋在傅相思麵前,手中的劍半出鞘,可見其中寒芒。
警惕的盯著無心,質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為何對姑娘使用攝魂?’
攝魂?
傅相思偏頭看向春兮,又看了看長玉立的無心,當即就明白了自己方才為何忍不住想說實話。
又聽春兮說,“你難道不知道此舉稍有不慎姑娘便會失去心智嗎?”
傅相思角漫上幾分苦,原以為無心是個無害的,沒想竟是如此狠。
可笑,真是可笑。
無心麵對春兮的質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若肯乖乖說出思思的下落,我何至於此?”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找什麽思思,但我就是傅相思。”
傅相思從春兮後出來,抬頭與無心無聲的對峙。
氣氛沉寂下來,無一人開口打破眼下的僵局。
最終無心先敗下陣來,轉離開院子,未曾留下隻字片語。
傅相思看著人離開自己的視野後,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
春兮順手將劍放在桌子上,蹲下、子詢問。
傅相思搖了搖頭,麵卻呈現出病態的蒼白。
春兮看模樣不太放心,扶著人進屋子裏休息了,而後去藥廬煎了一副安神湯送來。
與此同時,無心來相思醫館尋找傅相思的事被人稟報給二長老了。
二長老聞言,眉頭一挑,眼中現了些興味。
“哦?可曾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麽?”
那人搖了搖頭,“倒是未曾聽到他們說了什麽,但是無心特別激的握住了傅相思的肩膀,像是舊日、人相見。”
聽到有這麽一段,二長老眼中的興味更濃,其中不乏算計。
“派人去查查他們二人的過往,最好事無巨細。”
“是。”
跪在地上的人起,轉即出了閣樓。
二長老憑欄而,居於高,好似將著方塊之地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要說二長老手底下的人也是做慣了這些私的事,短短幾日便將兩人的過往悉數調查清楚。
說起來,傅相思與無心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奈何命運弄人,將一對有、人生生的分開。
無心原先是傅相思的侍衛,長久下來生出了意。隻是他一介小小的侍衛,如何能娶主家的兒?
為了能娶心上人過門,無心離開想掙一份功名,卻被傅父堵住了所有的路。後來傅相思等不來無心,隻得披上嫁嫁給慕容瀟。
而後種種皆是唏噓。
“倒是個癡種!”
二長老歎了一聲,將那幾張薄薄的道盡了兩個人過往的紙扔在了桌子上。
“你去告訴無心,我有法子可以讓他跟傅相思終眷屬,隻用他替我做一件事即可。”
來人應下,匆匆離去。
未曾想,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得來的竟是拒絕的答案。
又聞無心在暗中的調查傅相思,深覺其中定有,便用了點特殊的手段。
被兩方調查的傅相思也好不到哪兒去,躲著無心,唯恐他察覺出更多的不同。
最後避無可避之下,連相思醫館都關了,躲進了師父那兒。
二長老也弄清楚其中的緣由,直接讓人將無心“請”到了自己的麵前。
“本長老要請你還真得費些功夫。”
二長老眼神掃了一眼守在無心側的幾個人,示意他們退下。
無心被封住了位,隻能直的站著,看著二長老在他麵前行事。
二長老心頗好的靠在椅子上,手上端了杯茶左右轉,一時間人琢磨不他的心思。
無心忍著心中的怒氣,開口問道:“不知道我是犯了什麽事,讓二長老大費周章的讓人將我抓來?”
二長老等的就是他沉不住氣先開口的時候。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襟危坐,“本長老隻是想與你談一場合作,隻是你一直不肯配合,我隻好出此下策。”
無心哼笑了一聲,說不盡的諷刺,“二長老權眼通天,有什麽能用得上我?”
他暗暗的跟自己較勁,想要用自力衝開被封住的位。
額頭滲出了一層汗,有些順著下頜直接滴在了地上。
二長老怎會看不出來,隻是一直看著掙紮罷了。
他抬手撐起下,好整以暇的看著,上卻沒停,“聽說你與傅相思青梅竹馬,那你肯定發現了的不同吧?”
無心神一凜,“你什麽意思?”
二長老心中道了一句:果然,傅相思就是無心的肋。
他並未向無心解釋,接著說:“想來你也發現了傅相思的不同,我此有一,可以替你驗證。”
無心的掙紮停下,滿是汗水的臉上出了猶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