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替那個小兔崽子說話,他是什麽樣的人,朕難道還不清楚?”
從來都習慣自己拿定主意,就是舍不得和別人商量。
“朕之前問過他,等這一陣子的風波過去後,他最想幹的事是什麽。你要不要猜一下他的回答?”
傅相思想起這些天他對自己的冷淡態度,心想這最想做的事,總不會和自己有關吧?
“吃一頓好的?”傅相思猜道,畢竟宗人府的夥食是真的差。
皇上被逗笑,繃的也終於放緩下來,並覺得讓傅相思留在這兒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簡直是一顆行走的開心果。
“他說想娶你。慕容瀟那麽執著想做一件事,也是朕第一次見。”
老實說,慕容瀟的子斂而含蓄,小時候經常與慕容泓爭些東西,他都是主退讓的一方。
“到時候再看看況吧,現在他被群狼環伺,朕倒也想知道,趟這趟渾水的他,要怎麽。”
話題又繞回了最初。現在皇上可不覺得慕容瀟的境算友好。
“今日太子欺辱湘毓館姑娘一事,估計明天就會有大臣為太子開。到時候他們咬定說辭說是紅玉勾、引他……”隻怕太子也足不了幾天吧?
傅相思秀氣的眉微微皺了起來。
但有關皇後娘家一事,倒是真的了解不算很多。現在皇上又是因何忌憚著太子及皇後二人?還是說太子與景王的相互勾結,真正及了皇上的底線?
宜妃手扯了扯傅相思的袖,開口提醒道:“朝堂之事,與我們婦孺何關?”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人的默契是打得真好。
皇上說道:“求肯定是會有人求的。但到時候主要是看一下景王的態度。”
事的關鍵在他。也蕭何,敗也蕭何。慕容泓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因為慕容寒的關係過了一段風生水起的日子,之後也會被景王狠狠地製,反其害。
與此同時,湘毓館。
“今天紅玉去哪兒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紗珞搖著自己的羽扇,雖然在門口攬客,但很明顯的心不在焉。
雲香搭話道:“姐姐估計有自己的事要忙吧。不過姐姐不在館中,確實恩客都了許多,最近這春芽酒也不怎麽能賣出去了,媽媽可有什麽主意?”
被陸智驍那一次的攪和,雖然湘毓館的名聲沒有一落千丈,但多多都了些影響。而且最近好像在湘毓館的旁邊就要開一個什麽羋柒樓,也是做這些皮生意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而且我們也不是專門賣酒的。春芽酒銷量不好,對我們並沒有多大影響。但現在最嚴重的問題就是,湘毓館要如何重新吸引並且留住客人。”
紗珞往旁邊那家未開門但裝修得古古香的楚館指了指,“這開在我們旁邊,擺明了就是想來搶生意砸場子的。要是傅姑娘此刻在的話,肯定能想出來解決辦法。”
“之前館裏的活招牌就是紅玉姐姐,可是現在紅玉姐姐也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了。那姓章的那位公子,滿的窮酸氣,還自視什麽清高,娶姐姐連聘禮都舍不得拿出來。”
“現在婚也被退了,他倒好,還可以來這與其他姐妹們談說、卿卿我我。最後真正了影響、被毀了名譽的,也就隻有紅玉姐姐。”雲香打抱著不平。
真不知道最近湘毓館遇到的都是什麽事。
雲香往旁邊瞅了幾眼,一回過頭來就看見了一道悉的影。悄悄問著紗珞,“媽媽,那是景王嗎?”
上次在被紅玉拒絕後,慕容寒來湘毓館的次數就了很多,但是慕容泓倒是來得更頻繁了。
紗珞眼皮直跳,一種不好的預在的心裏油然而生,卻還是扭著腰風萬種地迎上去了。
“這不是景王嗎?是什麽風把您吹到這兒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對這些高貴族,紗珞更是要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慕容寒仿佛也本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本王想見一下你們的紅玉姑娘,不知道紅玉姑娘是否方便?”
紗珞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還記得之前慕容寒想要在紅玉上刺、人疤一事,難不現在是打算秋後算賬?
“景王是有什麽事找?你也知道,自從退婚一事後,的緒就不大對勁。我這個做媽媽、的,現在也不能經常見到的麵呢。”
慕容寒角微微上揚,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事而笑。
“那有煩媽媽告訴,今日的事應該知道要怎麽理吧?太子的清譽可不能輕易被給毀了對吧?”
紗珞聽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麽意思?紅玉怎麽就突然和慕容泓扯上關係了?
“對了,旁邊的這家羋染樓就是我開的。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慕容寒半真半假地笑道。
紗珞的笑容一下僵住了,“景王不想開個酒樓茶樓這些高雅的場所,為什麽要做這類皮生意?這一行可不好做啊。”
慕容寒依舊淺淺笑著,溫潤如玉的臉龐上是冰消雪融的春意。“本王也隻是想做來玩玩,沒打算要在京城裏打多響的名號。但是本王又沒有什麽行商的經驗,對這一行也不算了解。”
“但是一想,媽媽經驗富多了,我就打算把羋染樓開在湘毓館旁邊,也方便我隨時向媽媽取取經,對不對?”
“媽媽不會介意吧?”慕容寒畫蛇添足地補充問了最後一句。
當然不介意……你個頭,紗珞在心裏都快惡狠狠地罵起來了,臉上卻還是要擺出諂的笑容——此刻要是任,幫收拾爛攤子的說不定就是傅姑娘了。
關於湘毓館的事,可不能再麻煩傅相思了。
“我們心裏千百個願意,景王何須說出這種話來?”
慕容寒仿佛一直在等著這句話,角的笑意綻放得越來越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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