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嗯了聲,而后半闔著眼再次靠近。
這回葉初卿已經躺在床上,退無可退,眼睜睜看著陳邵再次吻住,間一,“唔”一聲。
這新婚之夜的刺激也太大了點兒。
好一會兒,葉初卿察覺他作變化,才支吾著說話,因為憤還有些咬牙切齒的:“你是不是人,我還懷著孕。”
陳邵作一頓,結上下重重了下,而后才停了作,啞聲說:“難得喝醉一次。”
語氣還可惜。
“……”
原來還有人喝醉了思路這麼清晰的嗎?
陳邵終于是去洗澡了,葉初卿一個人側躺在床上。
片刻后,又氣得坐起來,手背重重抹了兩下,舒出一口氣。
偏偏還不能上綱上線的辱罵陳邵,畢竟這也就是皮子,當初自己那樣兒才真正輕薄了他。
可第二天起來陳邵那反應卻是“沒關系”、“我可以負責”。
……這也太以德報怨了吧?
不對。
葉初卿倏的一頓,忽然想到了從前從沒想到過的一個問題。
當初第一次時,的確是喝醉了,可陳邵好像還是自己開車帶回去來著,應該是沒喝酒的啊。
怎麼最后會發展那樣……?
像今天,是清醒的,應該也不至于誤事。
還在這想著,后浴室門拉開,陳邵出來了,葉初卿怕這酒鬼再發瘋,直接閉上眼裝睡,床往下一陷,他睡下來了。
呼吸都不由放輕下來。
這還是頭一回清醒著和陳邵睡在一張床上。
夜晚很靜,剛才那樣的喧鬧嘈雜聲都已經過去,又恢復了平常的寂靜。
過了許久,葉初卿才手肘支起上半,扭頭看了陳邵一眼。
他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
葉初卿悄咪咪靠近,出手指在他臉上輕輕了下。
托著腮繼續想,既然陳邵是清醒的,說不定那晚的事就是半推半就下發生的,難怪第二天就說愿意負責了,倒是害還為這事兒自責許久。
葉初卿抿了抿,輕輕罵了句:“渣男。”
***
翌日,兩人一并睡到大中午,直到被陳邵的電話吵醒。
大床上躺著兩個人,葉初卿閉著眼,長發在潔白的枕頭上披散開,手機鈴一響,就非常條件反的隔著被子朝陳邵蹬了一腳。
陳邵直起從床頭柜撈起手機,看了眼,直接掛斷靜音。
“誰啊?”葉初卿問。
“垃圾電話。”陳邵躺回去繼續睡。
葉初卿剛醒來覺得特別,瞇著眼困倦地起想去拿礦泉水,下床往前才剛走了兩步,關于昨晚那兩個吻的記憶就唰唰唰得全部涌大腦。
葉初卿瞬間停了腳步,扭頭看向還躺著的陳邵。
從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陳邵那一頭黑發,睡得一臉安詳。
只是也許是察覺到的視線,陳邵也醒了,目對上的。
“……”
“……”
葉初卿蓋彌彰的咳了聲:“你有斷片兒嗎?”
“沒有。”
“……”
陳邵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忽然說:“初卿。”
“……啊?”
“結了婚了,回去以后就別分什麼主臥客臥了吧。”
葉初卿心臟突突跳了兩下,輕輕瞇了下眼:“干嘛,你還想繼續圖謀不軌了?”
他笑了聲,目從臉上下移到上,說得極其坦然:“你現在這樣,我哪里可圖謀不軌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結了婚覺跟破了封印似的。
不過葉初卿也沒什麼好矯的,已經結了婚,還求了上上簽保佑婚姻順利,再堅持著分房睡就太過了。
于是婚禮后陳邵便把東西搬進了葉初卿臥室,他東西不多,乍一看這臥室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果然,這覺睡得多了,也是能習慣的。
不僅如此,葉初卿后來還頗為同居一屋的日子。
陳邵了的工人,想要什麼想吃什麼,他都能解決,葉初卿整個人都越發懶散起來。
婚禮一周后,先前還好端端的忽然開始孕吐,還吐得一天比一天嚴重,吃也吃不下,難極了。
偏偏去孕檢時還什麼問題都沒有,醫生只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葉初卿靠在醫院走廊的墻上,剛剛吐完,眼眶都是紅的,有氣無力:“陳邵,我真的要殺了你了。”
他過去了微微有些起伏的肚皮:“是我不好。”
葉初卿是個徹底的吃不吃的人,聽他這麼說便又改了口:“算了,也不怪你,這懷孕懷的本來就糊里糊涂。”
后續的電影節活葉初卿沒什麼力去弄,好在陳邵本就了解這方便,便索把工作全部丟給他去弄,沒想到這婚結的還相當于有了個能力max的助理。
等電影節的活圓滿結束,那陣子的孕吐終于是暫停了。
***
自從兩人住進同一個臥室也就無所顧忌了,請了個阿姨來負責打掃和飲食。
這天,葉初卿和陳邵一塊兒回來,進屋阿姨便指著桌上的兩張請柬說:“今天中午才送來的,上面寫了陳總和太太的名字。”
請柬上面就印著幾個燙金字――祈川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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