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的還委婉。
聞梁拍拍,把抬起來:“來,老公讓你舒服。”
陳喋臉一熱,手肘半撐著子往后躲,一面恥道:“什麼老公!”
見不配合,聞梁嘖了聲,看上去有點不耐煩,著腳踝直接把從床面拖過來,鼻尖蹭著鼻尖。
“證都領了,結婚也結了,我不是你老公誰是。”
“……”話雖這麼說,但陳喋連聽到這兩個字都覺得恥,何況還是從聞梁口中說出來的。
他什麼時候這麼麻了……
他附到耳邊,指腹在瓣上一下一下來回磨蹭:“老公。”
這三個字被他有意放輕,聲線低著,像是刻意的蠱。
“……”
陳喋抿著,抵死不從。
最起初時他聞梁哥,到后來鼓起勇氣他聞梁,一直到現在也只是聞梁,而“老公”這樣的稱呼就自帶過分的親昵和撒。
陳喋不撒,也不怎麼會撒,只心撲通撲通跳,怎麼也說不出口。
可惜沒用。
當晚,聞老師就力行地指導了如何開口說這兩個字。
貫徹嚴師方針,不流暢不行,聲音輕也不行,陳喋又又惱,漲紅臉,只能咬著牙鎖著聲磕磕絆絆的老公,簡直比學校時的臺詞課還難。
翌日一早,出發去機場。
陳喋在車上都睜不開眼,連妝都沒化,直接戴了個大口罩。
到機場,還睡著,聞梁解開安全帶靠過去,剛一靠近就被陳喋扇了個掌,“啪”一聲。
眼角還有點泛紅,不太高興地抬了點眼皮看著他:“你理我遠點。”
婚禮還沒過滿24小時,盛大的世紀婚禮會場的照片還在熱搜上掛著,可經過昨晚,和聞梁之間脆弱的之花已經幾乎要凋謝了。
聞梁舌尖頂過后槽牙,重重舒出一口氣,著火:“到機場了。”
聞梁這人,一旦冒了火就藏不住,是看臉聽聲音就能察覺到,陳喋眨了眨眼,面無表地看著:“你還好意思跟我生氣嗎?”
“……”
“我現在這麼困因為誰啊?”
兩人四目相對,對峙片刻,聞梁率先服,傾過去親,卻被陳喋偏頭躲開,直接拉開車門下去了。
聞梁簡直是被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再放早幾年,以聞梁的脾氣,這旅游都已經去不了。
聞梁只能跟著下車,從后座拿出那個大行李箱,重新走到陳喋旁邊,順著頭發了耳朵,溫聲哄:“好了,別生氣了,今天晚上讓你好好休息。”
陳喋帶著鼻音哼一聲。
對聞梁其實不太能發起火來,說起來也沒骨氣的,只要他放了態度隨口哄幾句陳喋就能消氣了。
于是沒一會兒陳喋就哼哼唧唧的瞇著眼正面埋進了他膛。
聞梁輕笑著,攬著人肩膀,又給扯了扯口罩蓋過鼻梁中段,往機場里走。
上飛機就繼續睡,一路睡到降落到目的地,陳喋終于是睡飽了。
堰城已經有了初春的跡象,而北方卻依舊是寒冬,一出機場就能看到路邊鋪著的厚厚一層雪,整個城市銀裝素裹,往遠看還有人人煙稀的空曠。
兩人站在機場門口邊上,聞梁從袋子里翻出圍巾給陳喋圍上。
不喜歡戴圍巾,從前幾乎也不戴,因為覺得擋住脖子后就沒有那麼漂亮了,同理也從來不穿高齡。
陳喋輕蹙著眉,垂著眼看聞梁給自己系圍巾的作,說:“不戴也沒事,我沒覺得很冷。”
聞梁已經把圍巾在脖子上纏了兩圈,手上拎著剩下短短兩截,聽說完,掃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直接把兩截圍巾搭接,用力一拉。
陳喋瞬間覺得自己被掐住了命運的咽。
聞梁屈指在額頭上敲了兩下:“冒了讓你喝藥又跟我喊苦。”
“?”
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先打車到提前預定好的酒店放東西,休息了會兒便出門。
陳喋很見到這麼大的雪,踩下去是松的,一直沒過腳踝,踩得子和鞋子都白茫茫一片,跟南方的雪完全不一樣。
走了沒一段路,就到雪的地方――他們訂的酒店本就在景區山腳下。
聞梁問:“雪去嗎?”
“我不會。”陳喋頓了頓,“你會嗎?”
“會一點。”
“你怎麼什麼都會點,我也沒覺得你有這麼多時間還去學雪啊。”
聞梁漫不經心答:“我小的時候就會了,那時候你估計連說話都還不會說呢。”
“……”行吧,我知道你老。
陳喋也想玩雪的,很快就答應:“那去唄。”
到了雪的地方,租了雪的用,陳喋連雪板都不會穿,還是聞梁蹲在地上給仔細綁上的。
好在戴上護臉手套帽子一類之后,只約出雪鏡里一雙眼睛,完全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聞梁扶著陳喋站起來。
陳喋都不知道該怎麼,渾都沒安全,只能死死揪住聞梁的服不放手:“等、等等,怎麼弄啊?”
“平行就可以。”
“然后呢?”
聞梁把手放到腰后:“想停了八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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