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喋很看到他戴眼鏡的樣子,這會兒一看就笑了。
“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聞梁看出來。
陳喋抬手了額頭:“就頭有點疼,可能剛睡醒的關系吧,現在才晚上十點,估計晚上又得睡不著。”
“有沒有發燒?”
“應該沒。”
“去量一下。”
“……”陳喋在床上翻了個,捋了捋頭發,聲音囁喏,“我不想。”
聞梁皺起眉:“陳喋。”
他表一沉下來看上去就顯得兇,就連聲線也冷下來,名字跟威脅似的。
陳喋不舒服,脾氣便也生生縱起來,柳眉微蹙:“你兇什麼兇,不想跟你講了,掛了。”
屏幕里小姑娘臉有點泛紅,看上去沒什麼神氣,側躺在枕頭上,只了半邊臉。
聞梁半點脾氣都沒了,摘了眼鏡丟到桌上:“嚨疼嗎?”
“一點點。”
“流鼻涕嗎?”
陳喋吸了吸鼻子:“沒。”
“其他的還有哪不舒服嗎?”
聞梁難得這麼嗦,陳喋煩了,聲音也提起來:“沒了!”
聞梁頭一回被這麼一吼,反倒是笑了,靠到沙發背上,垂著眼,樣子有點:“你也就仗著我現在治不了你,對我這麼橫。”
陳喋哼一聲,沒說話。
“寶貝兒。”
“嗯?”這才睜開點眼睛。
“去量個溫吧,萬一真發燒了晚上吃了藥再睡,不是馬上就又要錄節目去了?”聞梁溫聲道。
陳喋這人吃不吃,聽聞梁這麼說便不好意思再縱下去了,只好應了聲“好吧”,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
“穿鞋。”聞梁叮囑。
陳喋掀了眼,嘟囔:“我知道。”
到客廳翻出藥箱里的溫度計放進里。
沒法說話了,也沒事做,便盯著屏幕里的聞梁看。
看著看著就不控的出一手指,隔著屏幕了他眉,又了他鼻子,再。
聞梁知道在干嘛,也不,任由手指頭在他臉上描摹了一圈,等收回手才笑了,低聲:“想我了?”
陳喋咬著溫度計,聲音含糊著“嗯”了聲。
聞梁一顆心臟跟被人狠狠了把似的,徹底了。
“那我明天就回來。”聞梁說。
又等了會兒,陳喋拿出溫度計,才回:“明天下午我就得趕航班去錄《一日三餐》的收了,這次定的地點遠。”
“幾度?”
陳喋看了眼溫度計:“沒發燒,可能就是涼了有點冒。”
最后也沒吃藥,陳喋不吃藥,嫌苦,這點聞梁一直知道,反正不是發燒他也就隨著了,打發快去睡覺。
陳喋躺回被子里:“可我剛睡醒。”
“也才睡了沒幾個小時,眼睛閉會兒就睡著了。”
聞梁說著,向前傾了傾,屏幕一黑,又很快重新出現他的臉,只是里多了支煙,點燃。
陳喋皺眉:“你上回還答應我點呢。”
“最近很多了。”
陳喋半個腦袋藏在被子里:“誰信你,你還當我面呢。”
“知道我為什麼要當你面嗎。”
因為生病,陳喋瞳孔還有些漉漉的:“為什麼?”
聞梁薄呼出一口煙,手腕懶洋洋的垂著,目落在上,角翹起一個蔫兒壞的弧度:“降降火。”
“嗯?”陳喋沒懂。
聞梁倒也沒給解釋細,只淡聲:“太久沒見你了。”
“……”
陳喋卻是懂了。
這人現在越來越過分,不就開個黃腔,以前也沒見他這麼能說啊??
不能再往下聊了。
這人沒下限。
陳喋就裝作聽不懂,閉眼睡覺。
原以為剛睡醒不久肯定睡不著,沒想到閉眼沒一會兒便就迷迷糊糊又睡著了,連視頻都沒掛。
聞梁也沒急著掛,看著屏幕里小姑娘睡臉不不慢的完了那支煙,卻也依舊不得紓解。
理到一半的文件還放在手邊,按照原來計劃的進度得再過三天才能理完,就這三天都是趕時間趕出來的。
只是想著剛才陳喋的反應,連這三天都開始覺得難熬了。
聞梁把手機支著放在旁邊,拿起電腦輸網址買了一張機票,然后便重新戴上眼鏡熬夜理工作。
三小時后,終于把文件整理出來。
聞梁喝了口水,再次看向手機屏幕。
與此同時,那頭的陳喋閉著眼翻了個,原本立在枕頭邊的手機也“啪嗒”一下翻了個面,鏡頭對向天花板。
聞梁勾著眼鏡取下來,疲憊的按了按眉心,懶散的勾了下角,看著屏幕低聲說:“晚安,靈靈。”
——
這天晚上,陳喋做了個夢。
夢中自己回到了高三時候,躺在寢室床上,的蒙著被子給聞梁發信息,備注上還是一板一眼的“聞梁哥”。
小心翼翼的藏著自己的愫,甚至連“聞梁哥哥”都不敢標,生怕那多一個“哥”字就會有毫泄的。
夢里的在被子里給聞梁發信息。
前面發了些什麼等陳喋醒來后都完全不記得了,只記得最后,聞梁給發了條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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