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應該是做噩夢了,下一秒會發出哭聲。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林鯨心累,癱在床鋪里踢了踢蔣燃:“我夠了,你去哄。”
說完眼睛一閉,裝死睡覺。
寂靜的臥室里熱鬧起來,蔣燃無奈掃一眼,手忙腳去哄騙小蔣。
第二天一家三口去園,雖然靠近是臭臭的,小屁孩兒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一雙小兒像撞了馬達一樣興,到跑,張著口水都能飛出來。
晚上回到家,乖乖吃飯,吃飽就睡,什麼事兒也沒有。
林鯨心大好,就像在蜂罐子里泡了一遍似的,抱著蔣燃邀功:“我就說嘛,帶出去玩絕對不會再想著看手機了,再這樣下去幾天就能徹底忘掉手機了。”
蔣燃見兒子睡著,這才拿手機出來玩,福至心靈:“你真棒。”
林鯨沾沾自喜地想,不就是單獨照顧孩子麼有什麼難的?的母泛濫起來,躺在姜姜邊對著他的小臉猛親了幾口。
可太兒子了。
往往事實是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到蛋,凌晨,小蔣又反常的哭起來,林鯨哄了幾次都不見效,一模額頭才發現好燙。
孩子懵懵的哭鬧不止,一心往媽媽懷里鉆,并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難。
林鯨打開燈,到小蔣的臉蛋子熱得像一枚蛋,太委屈了。
林鯨把小蔣抱在懷里哄,蔣燃出去拿了溫槍,想把他從媽媽懷里抱出來,但是小蔣在最脆弱的時候只想抱媽媽,小手手說什麼也不撒開。
“要媽媽,要媽媽。”
這肯定是帶出去著涼了。
他全心全意的依賴,讓林鯨很是自責。
孩子給外公外婆和阿姨帶的時候都沒出問題,單獨到了父母手里立馬就發燒了,急得想掉眼淚,所有的自信全部碎。
小蔣燒到了三十八度多,最保險的做法還是去醫院,不能私自給藥,既怕給燒出問題來,又來吃藥副作用大。
他哭著哭著就蜷在媽媽懷里睡著了,二十多斤的重量也不輕,蔣燃見孩子睡著就要接過來抱:“你先睡一會兒吧,待會天亮了去醫院。”
林鯨不敢,只搖了搖頭,“不要,我一他就會醒,醒來有意識就又難。”
蔣燃看見心不好,沒說話。
孩子被凍冒說到底誰都不想這樣的,也不是誰的錯,但是為人父母的嘛總喜歡把問題歸結到自己上。
他想安,最終選擇不在這個時候多說無用的話。
早晨待他睡好去醫院,醫生給開了一些消炎和退燒的藥,按時吃和觀察就行,又夸這孩子長得這麼清秀,看著背影還以為是個虎頭虎腦的小伙子呢,結實得很。
爸爸媽媽這才放心下來。
林鯨拿單子去取藥繳費,小蔣趴在爸爸的肩膀上,視線瞬間變兩米多的海拔,還有點點興,抬手去夠上頭的紙牌標語,高興得不得了,林鯨這才放心讓他們先離開。
蔣燃回到車上,看見兒子一臉堆著笑,眼下還有幾滴沒干的淚,問兒子:“還難嗎?”
姜姜不回答,玩了一會兒往窗外張,“媽媽呢?”
蔣燃難得有些酸,心說老爸也為了你這個臭小子焦慮了半宿,忙前忙后一上午,怎麼不見你要爸爸呢?難過的時候不要爸爸抱,開心的時候還是不找爸爸;兒子你可不能沒良心,重輕男。
這話他當然沒說出來,自己默默忍了。
專心陪孩子玩了一會兒,林鯨等藥是要一些時間的,姜姜看了點繪本又開始想媽媽了,長時間見林鯨不來難免著急,大大的眼睛又要金豆豆。
蔣燃見狀宛如見攻不下的城池堡壘,頭皮發麻,又扶著他的小肩膀,認真嚴肅地來了一場父子間的談話:“蔣燚小朋友,咱們是男子漢,總是在媽媽面前哭哭啼啼太不樣子了;不僅沒有氣概,還讓你媽媽擔心。”
姜姜又開始“聽不懂人話”了,小孩子鬼得很,不想聽的話就當聽不懂。
蔣燃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繼續道:“再哭爸爸可就要打屁了,告訴我,聽懂了沒?”
小孩兒也怕揍屁,立馬重復:“打屁,懂了沒。”
蔣燃無語了一會兒,嚴肅道:“說,懂了。”
姜姜學他:“說懂了。”
得,對牛彈琴。
蔣燃:“總之,不能讓媽媽再難了,你要說到做到。”
姜姜:“……”
爸爸一兇,孩子就害怕,怯生生的。
蔣燃對上孩子的眼睛,自言自語道:“在這方面爸爸還是很有經驗的,至很讓媽媽難過,盡量讓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姜姜不說話。
“你這哭的行為可差點兒毀了爸爸的一世英名,爸爸小時候可不這樣,怎麼到你這兒就是小哭包?”
姜姜:“……”
林鯨手掌撐在額頭擋太,走到停車場正巧看到玻璃降下來,父子倆玩兒猜拳,玩得不亦樂乎,心里終于好了點。
就是蔣燃總也不讓著兒子,真是不厚道。
姜姜一看見媽媽來了,連忙踹了老爸,手要抱。
在有更好的選擇的時候,他還是比較會擇優選項的。
盡管被媽媽抱的后果是,不到兩分鐘就要被放進兒座椅里他也高興。林鯨也窩在椅子后面靜靜地休息;終于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