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燃沒有阻止,但男人眼底的不滿和失落也是真的。
林鯨勾了勾,雖然蔣燃很無辜,但就要很小心眼的略略報復一下,就是要任。
*
林鯨這個周六非常忙,計劃要在周日把宣講活落實掉。
一來工作日大部分業主都是要上班的,可沒人有時間參加業的活;二來還有別的工作要做,一直拖著干什麼都不能專心。
因此,一早就出門了,把休息的蔣燃丟在家里,早飯也沒做。
等他九點半起床的時候,給打電話,“你去哪了?”
林鯨知道他在沒話找話,卻并不接茬:“我當然在上班了,你有事嗎?”
蔣燃被嗆了下,還是好脾氣地問:“中午回家吃飯嗎?”
林鯨舉著手機,很有腔調地說:“我很忙哇。”
蔣燃無奈一笑:“我在家,也請不到你回來嗎?”
林鯨非常絕:“不好意思,不可以哦。”
到了十一半,林鯨意外地接到一個外賣電話,“請問是林小姐嗎?”
林鯨說:“你是不是打錯了,我沒點外賣。”
“電話沒錯。”
有了前車之鑒,林鯨立馬就明白是誰干的好事了,對外賣員說:“是我,你進來吧。”
蔣燃給點了一份日式料理,鰻魚飯,一份湯,還有用恒溫袋裝著的冰激凌球。這家店的味道很好,鰻魚質而不膩,脂香四溢。
林鯨乖乖地把飯都吃完了,盒子扔丟,然后把冰激凌送給了同事。
回來辦公室里,就有些后悔了,因為無論蔣燃有什麼經歷,都是遇到之前發生的事,在胡慪什麼氣呢?
陳嫣是妹妹又如何?隔著十萬八千里也不經常來往啊。
于是,整個中午,來回糾結拉扯著。心中兩個小人,一個小人要把蔣燃扎個窟窿,一個又在為他辯解。
趙姐已經從家里回來了,對林鯨說:“看來你的新婚生活不錯啊,老公這麼疼你。”
林鯨繃住表,“算了,不說他了。”
趙姐不知看出了什麼,說道:“小姑娘作一作見好就收,別在福中不知福啊,小心給作沒了。”
林鯨不喜歡這句話,并不覺得自己作,難道必須高攀著蔣燃嗎?
飯后廣告公司送來活料,跟會所那邊確認了場地,以及到場的業主人數,然后開始馬不停蹄地布置,整個下午的時間被支配的不風。
忙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家,本以為蔣燃這種大忙人,肯定又出去了,卻意外發現他在客廳坐著,在看電視。
餐桌上擺了四菜一湯,看著也不像外賣,驚訝問他:“別告訴我是你做的。”
蔣燃起走向,瞧著不相信的樣子,故意的頭發:“這是什麼眼神,你不相信我?”
林鯨被他拽去洗手,兩人在一個洗手池前,從鏡子里看他,“因為你長了一張十指不沾春水的臉,沒法相信。”
蔣燃嘆了口氣,說:“本想在你面前裝裝好丈夫的樣子,被你一眼看穿。好吧,的確不是我做的,今天過來的保潔阿姨,我拜托幫忙做了頓飯。”
林鯨就知道!彈彈手指,彈了他一臉的水,被蔣燃抓住摁在盥洗臺上,他盯了一會兒,很認真的問:“從昨晚到現在,我覺得你對我有很大的意見,是我的錯覺嗎?”
林鯨就不能和他這麼嚴肅的對視,他的眼睛好銳利,怕自己的心事會全都從眼睛里溜出來,便扭頭撇開。
蔣燃抬手著的下頜兒,迫使和自己對視,堅持己見:“昨晚在姑姑家的事,都說開了吧,你不至于為不相干的人跟我置氣。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林鯨看他要追究到底的樣子,倍力,含糊地埋怨:“你好煩哦,問這麼清楚干什麼,孩子的脾氣就是很奇怪的啊。”
“必須問清楚,我不想遭不白之冤。”蔣燃緩緩地說,眼神微微聚攏,嘗試了一些猜測,“是你工作的時候我在家呆著讓你不平衡,還是在床上的表現讓你不滿意?”
林鯨臉蛋驟然漲紅了,猛地推開他,“你討厭死了,干嘛在這里說這個。”
跳下來,跑去餐廳裝飯。心“突突”地快跳出來,剛剛和他在浴室對視的某一瞬間,幾乎要將心底的疑問和盤托出。
蔣燃跟過來,他并沒有因為林鯨的嗔怒而中斷思考,看眼神似有察覺。
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吃飯的時候,蔣燃跟林鯨說了一件事,“家里找一個阿姨吧,我們都要上班,忙不過來。”
林鯨:“現在雇鐘點工打掃衛生就很好了啊,也沒什麼家務需要做的。”
蔣燃給碗里夾了把空心菜,“主要是做飯,你天天吃外賣也不行。”
林鯨還是覺得現在就請阿姨,有點浪費了,兩人都不太需要照顧。剛說出一句:“我自己也可以——”
蔣燃不容置喙:“你在爸媽家是不做飯的吧?”
林鯨:“行吧,你出錢你說了算。”
“還有一件事。”
“還有?”
“你們業辦公室,是正常接待所有業主的吧?”
林鯨放下碗筷:“怎麼了啊?”
蔣燃說:“吃飯吧。”
林鯨覺得他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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