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枝想起早晨男人的那句話——
如果我說是呢?
飛快掐斷心思,“我還沒想那麼多呢,那些,我們都不談的。”
阮煙呆住了,“啊?可是你們都那個了……”
“怎麼,你和周孟言結婚的時候,不也是先圓房嗎?”
“……”阮煙突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不是還正年輕嘛。”
“如果他一直不跟你確定關系,我覺得他就是不你。”阮煙嘟囔,“這種臭男人,你就不能要。”
祝星枝笑了。“誒,我發現現在煙煙現在談了,細胞倒是被激發起來了啊。”
阮煙赧,“反正你有空,帶我去見見這個人。”
“看況吧,如果有機會的話。”
-
許是因為愧疚,祝父祝母打算留在家里一個星期,但是祝星枝直接提出周一就回學校,兩人最后只好作罷。
知道陳容予下周要過生日,覺得著自己怎麼著也應該送個禮,思來想去,最后由室友推薦了一家手工陶瓷店。
“禮在不在貴,自己做一個,不是好嗎?”
祝星枝覺得這話有理,趕出發去了陶瓷店,經過一個兩個小時的學習,最后做出來了一個杯子。
話說從小到大,除非是送給閨的,還沒這麼用心過。
陳容予真是太幸運了。
生日是周六,他周四打電話和說,需要去臨市開個學會議,剛好周六回來,不耽誤行程。
周五晚上,祝星枝接到寧曉楠的電話,剛好有個朋友下周要離開林城去外省打工了,大家就一起聚聚。
到了夜店,喝了點酒,氣氛熱鬧起來,就有人提出要玩最經典的真心話大冒險。
祝星枝喝得逐漸上頭,跟著朋友起哄。
第五的時候,槍口終于對準了。
“來來來,枝枝,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呀?”大家笑。
祝星枝聳聳肩,“大冒險吧,我有點醉了,等會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怎麼辦?”
“那行,誰給一個大冒險?”
寧曉楠護著:“別瞎搞啊,拉著個路人干嘛干嘛的,可不行。”
“行,那換個簡單的,”有人提議,“給你通訊錄里第一個人打電話,說一句我喜歡你,可以吧?”
“哎呀這個太老土了……”
“整蠱嘛!不管是誰都得打!”
祝星枝點頭,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沒想到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三個字——
陳容予。
手機里唯獨一個C字打頭的名字。
干脆地撥出電話,反正都這麼了,開個玩笑他肯定不會介意,幾秒后,那頭接起,“喂——”
在要求之下,開了免提:
“陳容予……”
“嗯,怎麼了?”男人聲溫。
眾人都被這一聲低音炮給蘇到了。
“吃了。”祝星枝打了個酒嗝,暈乎乎地閉上眼,“我就是想和你說句話,說完就掛了哦。”
“什麼?”
含著酒意的聲音輕輕的,卻一點不帶猶豫:
“我喜歡你啊。”
那頭忽而沉默。
全部人屏息以待。
幾秒后,男人保持平穩的聲音再度傳來:“你現在在哪。”
半個小時后,祝星枝靠在沙發上,喝得兩眼快要冒星星,忽而包廂的門被推開,全部人的目被門口頎長清落的影吸引住。
祝星枝的視野中,最后出現一人,抬頭,就撞進陳容予的目中。
呆呆地:“你怎麼真來了……”
陳容予蹲下,了下發燙的臉,眉峰微蹙,而后把打橫抱起,對其他人道:“抱歉,我帶星枝先走。”
“誒,你誰——”
寧曉楠攔下朋友:“他們倆認識。”
……
走出夜店,祝星枝摟著他脖子,一臉茫然,“你不是還在出差嗎?”
“提早忙完就回來了,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到林城了。”男人把放了下來,拉開了副駕駛,把塞了進去。
他坐在駕駛座上把歪斜的子掰正,給系好安全帶。
他輕了下的臉,臉微沉:
“又喝酒?”
“沒,我就喝一點,”彎彎眉眼,轉了轉腦袋,“你看我清醒著呢。”
他見傻乎乎的模樣,無奈勾,“我送你回家。”
“我不,我不要回家。”
“那你要去哪?”
“我不喜歡待在那個家里,你別送我回去,”垂頭,“求求你了。”
陳容予見此,只能妥協,“那你跟我回家,嗯?”
祝星枝點頭。
他踩下油門,往思麗天城駛去。
孩一路哼著歌,到了紅燈前,他停下來,轉頭看向,祝星枝也看向他,長發被風起,眸亮亮,“干嘛?我唱的不好聽?”
他笑笑,“好聽,你繼續。”
陳容予想起剛才電話里的那句話。
他其實很快就反應過來,或許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喝醉了,但是在聽到的那一刻,還是被驚喜和意外沖擊到了。
哪怕是句醉話,都讓他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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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鎖開門,陳容予抱住,走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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