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兒,你怎麼來了?”
別說是文海了,就是鄭氏也嚇得不輕。
怕兒又當眾發瘋。
文海他們母子肯定不敢到說,但沒有不風的墻,要是傳出去兒是這個德行,以后還怎麼嫁人!
“娘,我怎麼來不得?”
林云本就不把窮親戚放在眼里。
怎麼會不知道家里的況呢,父親那邊的叔伯們一定要敬重,母親那邊的都是過來結家的姨舅,用不著看他們臉。
鄭氏有點頭疼,也沒心思撮合藺云婉和文海了,只想快點把小祖宗給打發了,就道:“天氣熱,我和你姨母在這里說話,你們小的都早點回去吧。”
藺云婉最先起:“是。”
文海跟著就要走了,站起來作揖。
鄭氏又想起一件事,囑咐藺云婉:“后天趙府有一場宴席,記得早早準備。”
王爺舅舅府上?
藺云婉心里一驚,那封信送過去了……趙府就有了宴席,是不是太巧了?
林云十分好奇:“娘,哪個趙家?”
鄭氏:“還有哪個趙家?桓王的舅舅。”
藺云婉聽了,心不在焉地走了。
文海為了避嫌稍等了一會兒,才跟著離開。
他母親瞪他一眼,暗道:“真是個呆子!也不知道跟上去套近乎!”
林云也是坐不住了。
但是還沒有收到見面禮,心里十分不舒服。
幸好文母也是懂禮節的,補了一份見面禮,說了很多夸贊的話……十分的言不由衷。
那天剛見到二小姐,差點沒嚇得去見菩薩。
到現在都后怕又生氣。
這要是家的兒媳婦,早幾個掌教規矩了!
“謝了,姨母。”
林云也拿了一只金鐲子,退下了。
丫鬟給撐傘,拿了鐲子出去之后,著鐲子玩兒,當然也是空心鐲。
……也不是就缺一個鐲子。
可一想到破落親戚都敢高看藺云婉,卻看輕了,就心里不舒服。
從小到大,家里事事都以為先,別人多占一寸之地都不行!
“怎麼這麼,這怎麼戴?真沒見過這麼寒酸的金鐲子。”
林云很嫌棄,癟了鐲子丟給丫鬟,戴都不想戴了。
走在前面的文海,聽到聲音就開始跑。
“阿彌陀佛……”
可千萬別被那個母夜叉給抓住了。
林云一看那背影就是想逃的樣子。
“可惡……”
“這是在我家里!”
他還敢做那種樣子!
“站住!你給我站住!”
老天爺,是在我嗎?
文海跑得更快了。
“你再不站住我就……”
文海停下了,他轉過,額頭上全是汗。
他用袖子了腦門上的汗,低著頭作揖:“二表妹。”
林云膽子大,但畢竟還是個姑娘,和男子說話還是很害的。
一半跋扈,一半地問:“你跑什麼?”
也和文海福,道:“見過文表哥。”
“沒有啊,我沒有跑。我、我怕沖撞了表妹,打算避諱一下。”
文海都不敢抬頭。
林云發現他膽子這麼小,打量他,長得還蠻周正的,模樣不像他母親,也許是像他父親。
“我又不是鬼,文表哥你下次見到我可再不準跑了!”
見不得他那個樣子。
文海結結說:“……哦,是。好。”
林云就回去了。
反正文海母子要求著父親幫忙的吧?怎麼囂張,他們都不敢說話的,何況剛才還很有禮貌啊。文表哥應該對印象變好了吧?
文海回到前院,唉聲嘆氣。
林府的小廝問他:“表爺有哪里不舒服?”
文海連忙說:“沒、沒有。”
他改默默嘆氣,抱著書沉思。
“怎麼這麼不順……”
稽山社里人才濟濟,他都不進去話,揣在懷里的幾篇文章拿過去,和別人的錦繡文章一比,簡直無地自容,很是挫敗。
母親又說帶他過來和表姐相看,沒想到表妹猛如虎,表姐麼……估計差不多!
林云已經在屋里打扮起來。
“趙府突然要辦宴席,應該是為了王爺的親事吧?”
“整個江潛最尊貴的就是王爺了……”
理所當然地認為,為林府的嫡,是絕對有資格為桓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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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想去趙府宴席?”
從鄭氏那里回了碧溪堂,藺云婉就一直在思慮之中,惜若不免擔心。
藺云婉淡淡道:“不是。”
頓了頓,說:“趙府不應該有這一場宴席的。”
“就算有,也不應該讓我去。”
惜若好奇:“姑娘怎麼這麼說?”
藺云婉抿了抿,給趙大人寫了一封信,已經側面說明有意嚴府,王爺一定會看到的。
他不會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既想嫁別人,就不會再考慮他了。這一場宴席又是為著什麼?
藺云婉嘆了口氣,道:“讓我先想想。”
“姑娘。”
兆媽媽過來了,送了一個匣子進來,說:“老爺讓我送到你這里。”還帶了一刀紙和朱砂過來,說:“我算著姑娘的這些東西用完了,給姑娘一并送來了。”
惜若說:“給我吧。”
兆媽媽放下東西便走了。
惜若遞到藺云婉面前,低聲說:“……應該是王爺送來的。”
老爺無緣無故可不會給姑娘什麼好東西。
藺云婉手去打開匣子,一支金釵首飾。這是表面的東西,底下有一封信。
看了信,臉淡淡的。
“真不知道王爺在想什麼。”
他竟然在信里直接告訴,嚴家人也要去趙府赴宴。所以這場宴席,并不是王爺要見,而是想讓見嚴府的人嗎?
他這是接了?
藺云婉不太相信,王爺要是有這麼好說服,帝后又怎麼會為他的婚事頭疼?
到了赴宴的日子,藺云婉去見了趙夫人沒多久,就有人引著出去了。
果然在趙府的一間穿堂里看到了齊令珩。
“王爺。”
藺云婉過去請安。
齊令珩已經等很久了,站起來說:“先坐。”
藺云婉沒心思坐,頓了頓,覺得耳邊很安靜,應該是沒有人的,就說:“王爺,我想好了。”
齊令珩靜靜看著,道:“嗯,你說。”
既然非要當面說,可就不委婉了。
藺云婉平靜地道:“我并不想嫁給您。”
齊令珩良久沒有說話。
收到藺云婉的信,他就知道的決定,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很有過這種覺。
藺云婉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不過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垂眸道:“……這種事不能含糊的。您別怪我說的太直白。”
齊令珩淡淡一笑:“我并沒有怪你。”
“怎麼,現在和我說一說話都不愿意了?”
“……不是!”
當然不是了,王爺怎麼說也是的恩人。
齊令珩道:“云逸給你寄了家書過來,不看看?”
當然要看!
藺云婉十分驚喜,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弟弟和母親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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